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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无双艳名的人间富贵花也很好,很适合眼前的人。
“他们……”
提起从前的人,江衍序的目光更深了些,“凡是和我相处久的人,不管是对我好还是对我坏,都不会有好下场,他们自然也是一样。”
“那你师父……”
“师父他主意多着呢,况且他门下的弟子可不少,只在头几年带我入门的时候和我相处得比较多,等我过了十二岁,他只偶尔抽空来看看我。”
要不是他道行不算浅,还真承受不住他的霉运。
想到这里,他看向何瑞雪的目光柔和了几分,只有她是不同的,能随意靠近他而不用担心受到影响。
何瑞雪总是喜欢翻找他腰上挂着的小玩意,形状各异的坠子,触感温润,细腻如脂,都是好玉,“这些东西也是你师父给你的?当道士的都这么有钱?”
“他留给我的法器都是大件,平时都收着,这些是我周游各地时收集的,玉石珍贵,可在有些地方,它们就跟河边的石头一样,想捡多少就捡多少。”
“你都去过哪些地方?”
何瑞雪状似无意地朝着他的方向靠近,江衍序仿佛没有察觉到两人越发亲密的姿势,把她虚搂在怀里。
“北至漠河,南至海角,和师父坐船去过港岛,也去西疆骑过骆驼,如今条件好,有火车坐,从前我师父都是坐马车,颠得他饭都吃不下去。”
有火车坐就是好?那后世能坐飞机的话岂不是要去周游全世界?
江衍序说着不同地区的风光,因为命格特殊,他不能在一个地方久待,师父就做主让他多出去走走。
也不是单纯旅游,大部分时候都是跟着师父会见各位“道友”,去各处道观听人讲道,偶尔坐下来论一论,无聊就去山下的镇子上玩,见识了许多不同的风土和人情。
前年,他心里冥冥之中有所感应,才回到晴旸市落脚定居,住进了殡仪馆内。
“所以你不是被你师父抛下的?”
“有一部分原因,更多的是我自己想留在这儿,或许能找到一丝渺茫的机会。”
至于什么机会,他没有说,何瑞雪却仿佛有些明白,没有继续追问。
……
经过几天的打理,何瑞雪住的院子又变了个模样。
围墙边上多种了几棵栀子花和桂花树,中央菜地四周种着茉莉,围墙边上种着野蔷薇,主要是红色和紫色两种,还有少量黄蔷薇,结了少许花苞,等花开的时候,翠蔓红花一定很好看。
如今是金银花和栀子盛开的季节,伴着浓郁的香味起床和入眠,栀子虽好闻但也招虫,但原本屋里布置的法阵就有阻隔蛇虫鼠蚁的功效,何瑞雪又在房屋底下种了一圈驱虫的植物。
效果不错,至少晚上睡觉时没有蚊虫来打扰。
何春生把鸡送了过来,一共六只,城里不像农村,没有规定每个人只能养多少鸡,毕竟有独立院子的家庭都是少见,再说就算规定了也没事,她大哥家里的名额可以借给她。
鸡没有被关在鸡笼里,而是在院子里四处溜达,大哥怕它们去啄菜地里的作物,用栅栏把鸡舍和前面的菜地隔开。
地上混着鸡粪洒下了苜蓿与黑麦草籽,灰灰菜、马齿笕等清热解毒野草、还有用来止泻的菊苣草的种子,长出来后鸡可以啄食,防止鸡生病,下得蛋也多,这都是农村人代代相传的智慧。
何晓洁今天来蹭饭,菜地里的辣椒已经熟了一部分。
何瑞雪懒得动手,全坐在旁边指挥,让她去摘青椒用来炒蛋,又切了点腊肉煮饭的时候一起上锅蒸,再用蒜苗炒,是很丰盛的一顿了。
腊肉肥的部位透明,瘦的部份干香,搭配着尚且鲜嫩的蒜苗,真的很下饭。
“小姑,我这手艺咋样?”
“蛋有点炒焦了,比你妈还差点。”
“那我肯定比不上,对了,你前几天不是说要个双肩包吗,我妈做好了让我给你带来,你看看咋样。”
双肩包是劳动布做的,整体藏青色,厚实耐磨,两条肩带额外加厚一层,包上有个小盖子,上面缝着纽扣,合起来扣上不容易掉东西出来。
背包的容量不小,旁边按照她交代的缝了专门放水壶的地方。
她越看越满意,试着背了一下,也轻便,“不错,我过几天要去出差,刚好用得着。”
“小姑怎么又要出差啊,这次是去哪?”
“干采购的不都这样,我坐火车去,不远,就下面那个省。”
“那小姑可要给我带好吃的回来。”
“都多大了,还跟晓爱一样,放心,少不了你的。”
第110章 蜂蜜
何瑞雪这次出差行程安排得很紧凑,忙得团团转,基本没有休息的时候。
出省一趟不容易,谢鹏把三组在该省的采购任务一股脑全交给了她,美其名曰能者多劳,他完全信任她的能力。
几天的时间,她辗转于收音机厂、藕粉厂和胶鞋厂,有了【好运一刻】的卡牌,很容易就把订单给谈拢了。
也在这个时候,她才真正意识到从前自己先前使用这玩意时有多浪费。
自己不能像江衍序一般使用法器,那人便交给她一个更为粗糙的办法,将卡牌内的气运储存在符纸中,在接下来的七天内都能管用,而不是只作用于独一件事。
当然,效果会打些折扣,像之前那般莫名受到厂里的领导赏识,主动给她增加供应,还保证把货品优先供给第二商店的情况是不会出现了,只能保证她一切顺利。
但也足够了,她本人又不是真的没有能力,就好比这趟收音机厂之行,这种紧俏商品的供应向来有限,好几个商店在抢。
即使有文件规定,厂里只保证他们有货,却不能保证能供应的数量。
何瑞雪去谈的时候正巧遇到他们新购入的机器出现问题,技术员拿着说明书不知所措,“厂长,这上头的字我看不懂啊,要不要去附近的大学找个教授来?”
正巧,这机器是德国产的,和她的专业对口,加上现世就掌握的基础机械知识。
何瑞雪花费了半天时间辅助几个技术员解决了机器问题,使其继续运行,还顺便把说明书另外翻译了一份,让他们以后有东西可以参考。
收音机厂的领导自然是非常满意,为了表示感谢,不光请她吃了两顿供应餐,同时承诺接下来半年内第二商店的收音机供应每月都不下于五台。
这笔数目不小了,毕竟这家收音机厂的规模虽不小,但也比不得京城的大厂,商店里也不止卖这一品牌的收音机。
顺利完成三笔订单,她在回家的路上又遇到了有对放蜂夫妇在油菜花田里放蜂酿蜜,询问过后便把他们的前段时间收割的蜂蜜全包圆了。
一共十几斤,就算贵了一点,但绝对物超所值。
后世就算是买的真蜂蜜也未必能确保蜂农不掺糖水,而且因为工业污染,花源也越来越差,很难喝到真正的自然风味。
如今却是遇到了真正的野蜂蜜,在油菜花没开的时节采的野花和槐树蜜,打开就能闻到浓郁的花香和清甜的蜜糖香。
舀一勺化在水里,馥郁却不腻人,也算是捞着了。
把买回来的特产分别打包送出去——一罐蜂蜜、一包一斤装的藕粉和两双胶鞋送到大哥家,再往爸妈那里寄一份,二姐那里不缺鞋穿,她多寄了一罐蜂蜜。
走出邮局,何瑞雪都没回家,急匆匆赶往殡仪馆,却没见到想要见的人。
“何同志,你来了,江哥非要上山去采蘑菇,还没下雨呢,山上哪有蘑菇啊?”蔡卫民见到她便是抱怨。
“你该去劝他,而不是来找我说。”
“只有你能劝得动他嘛,江哥才不听我的,他是老板,我做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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