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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辞看着罗淑云歇斯底里的样子，再说不出一句话，喉咙像是堵着一团棉花。
收音机还在播报此次事件，顾言辞转身离开堂屋，走回房间。
身后罗淑云还在不停咒骂姜洛雯。
顾言辞回房后，打开灯。
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屋子，明明是熟悉的一切，可他总觉得少了什么。
顾言辞打开衣柜的门，里面只有他的衣物。
桌上属于姜洛雯的物品，现在也不见了。
整个屋子再没有一件属于姜洛雯的东西。
干净的像是她从未在此生活过。
顾言辞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喃喃道。
“姜洛雯，你明明说回来给我准备生日惊喜的，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顾言辞问出的问题，再没人给他回应。
他靠坐在床头，拿出姜洛雯留给他的信，一遍遍的看着。
就这样看了一整夜。
翌日。
顾言辞回到军队时，战友纷纷对他露出关切的眼神。
一路上不断有人和他说：“顾团长，节哀。”
顾言辞越听心口越难受，加快脚步回到团长办公室。
他刚坐下，办公室的门便被人敲响。
“进。”
话音落下，首长走了进来。
顾言辞见状赶忙行礼。
“首长好，请问首长有什么指示？”
首长摆摆手让顾言辞坐下，轻声道。
“言辞啊，你妻子遇难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你作为遇难者家属心里肯定不好受，队里决定让你回家休息三天，回去办一下你妻子的后事，你也平复一下心情。”4
闻言，顾言辞垂下眸子，开口答道。
“谢谢首长。”
首长又宽慰顾言辞几句后才离开。
顾言辞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
脑中思绪万千。
从昨天得知姜洛雯遇难的消息到现在，顾言辞的情绪一直很复杂。
他心里知道，自己不爱姜洛雯，可不知道为什么，心脏一直揪着疼。
顾言辞揉了揉疲惫的眉心，随后拿起衣服，起身走出团长办公室。
路上，顾言辞遇到了沈明奕。
沈明奕主动上前和顾言辞说话。
“顾团长，姜洛雯真的遇难了吗？”
顾言辞并未开口，只点头回应。
沈明奕肉眼可见的脸色一僵，垂眸遮住眼底的黯然。
“节哀，日后若是有需要的地方，随时开口。”
顾言辞点了点头。
“不必了，你好好照顾林菀吧，姜洛雯出事，她肯定也很难受。”
话落，顾言辞转身离开。
沈明奕回想着顾言辞刚刚的话，眸底闪过一丝凉意。
顾言辞没有回家，开车去了医院。
他来到姜洛雯的办公室，看到属于姜洛雯的东西已经被她的同事收进了箱子里。
姜洛雯的同事此时一个个眼睛通红，眼角还带着泪珠。
其中一人看见顾言辞后，开口道。
“顾团长，您是来拿姜医生遗物的吗？”
顾言辞站在原地，机械般点头。
“是，她的东西在哪？”
话音落下，一个护士将纸箱放到顾言辞手中，哽咽道。
“顾团长，这就是姜医生的所有东西了，你拿走吧。”
“姜医生那么好的人，怎么说走就走了啊。”
护士说着说着便嚎啕大哭起来。
顾言辞认识眼前的护士，姜洛雯帮过她。
这个护士叫何玉。
之前何玉的母亲重病，没钱治疗，是姜洛雯拿出自己的全部积蓄帮她交了医药费，她母亲才活下来。
此后何玉便一直跟在姜洛雯身边，说要一辈子报答姜洛雯的恩情。
何玉哭的伤心，医生护士们安慰她的同时，还不忘宽慰顾言辞。
“顾团长节哀，姜医生在天之灵肯定希望你过得幸福。”
顾言辞看着纸箱里熟悉的物品，心口发闷。
“谢谢你们，我先走了。”
说完，顾言辞抱着箱子离开了医院。
开车回家的路上，顾言辞心里乱糟糟的，心神不宁。
顾言辞刚推开院门，恰巧碰到了刚出屋的罗淑云。
罗淑云诧异的看着顾言辞。
“言辞，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没去部队吗？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话落，罗淑云伸手就要去翻顾言辞抱着的箱子。
顾言辞避开罗淑云伸过来的手，回道。
“部队给我放了三天假，让我回来安排姜洛雯的后事。”
顾言辞刚说完这句话，罗淑云恼怒的声音响起。
“连尸体都没有，办什么葬礼，浪费钱！不许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