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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霁闷声嗯了一声。
裴雪尧有些不理解：“可，我跟太子殿下并没有什么关系。”
“从前的事，我已经和你详细说过了，你也说不介意，现在，就更没什么事了，我避开太子殿下，不是我还在意他，而是不想在和他扯上关系。”
周明霁耳尖泛红：“我没有怀疑夫人。”
“嗯。”裴雪尧瞧着周明霁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爱，“是我想跟侯爷解释，是我不想让侯爷误会。”
裴雪尧平日私下是不会喊周明霁侯爷的，一来是还不太习惯，尽管她还没找到一个合适唤他的称呼。
二来是周明霁待她极好，和颜悦色，实在不像是他们口中凶神恶煞的侯爷。
这时故意唤他侯爷，倒是有些取闹周明霁的意思了。
果然周明霁更加不好意思，撇开眼不去看裴雪尧。
裴雪尧低头笑了声：“旁人怎会觉得侯爷不好相处呢？”
周明霁轻声说：“夫人也说了，那是旁人。”
“我待夫人和旁人，怎会一样。”
周明霁说完，四周安静下来，裴雪尧只听见了自己比寻常要快的心跳声。
她红了脸，也不再出声说话。
倒是周明霁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夫人的手总是很凉，我让小梅给夫人熬的药，夫人可每日喝完了？”
裴雪尧对周明霁突如其来的小动作已经习惯，从宋迟渊成亲那天，他牵着她的手察觉到她手捂不热后，周明霁便吩咐陈伯给裴雪尧调理。
每日让小梅熬好汤药，看着裴雪尧喝下。
现在一提到汤药，裴雪尧口中的苦味便浮出，就好像她现在在喝一样，她微微皱眉。
“你让小梅给我喝的汤药，太苦了。”
周明霁安抚她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夫人身子就是太虚弱了。”
裴雪尧不满的反驳周明霁道：“我在边关就挺好的，手也不凉。”
“夫人去边关可是正值炎夏，要是手还凉，那真是事情大了，现在京城天稍变，夫人手就开始捂不热，边关的冬天只会更冷。”
周明霁说的，她并非不懂，但那药，她也忍着喝了好几天了，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
裴雪尧不免有些低落。
周明霁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像个小孩子那样哄她：“夫人再坚持喝一阵子，这是陈伯特意去找的隐居的太医开得药方，一定能见效的。”
“你不是喜欢吃香酥阁的杏仁酥，我明日就去给你买，听说那又新出了梅干，我一同买来给夫人服药吃。”
对于她的事，周明霁总是记得格外清楚，也分外上心。
而裴雪尧在自己都没意识的情况下，开始对周明霁耍小性子，闹脾气。
在两人自以为平常的相处下，两人的感情在悄然发生变化。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皇帝给裴雪尧和周明霁准备婚姻的前一天。
大婚前一晚。
裴雪尧按照习俗，在宫殿先前的寝宫住下。
沾满酒气的宋迟渊也是在这时出现在她寝宫门口。
裴雪尧皱着眉看他，天色已晚，宋迟渊却满身酒气来找她，这要是传出去，能毁了她，还会连累周明霁。
“太子殿下，您酉时出现在我的寝宫门口，会让我困扰，如果没什么事，还请殿下离开。”
宋迟渊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低喃道——
“卿欢，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