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跟你搞虐恋精选小说大结局阅读_(言修聿陆箴)我才不跟你搞虐恋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列表
言修聿在廊下吹风时见他迟迟不动筷,出声提醒:“公子,你面色不佳,要多注重休息啊,饭用少了对你有害无益,多进些吧。”
他神色倦怠,言修聿想着多劝他两句,就她几日相处的时日看来,陆箴此人还算不错,勤快肯干活就是他的好处,饿着了伤口好不了还白费她一通医治照顾。
可若是他执意不用饭,那就随他去吧,眼下人还没那么容易饿死。
她正要张口,廊下的风送来了熟悉的香味,言修聿略想了想,心中便明白是谁来拜访她了,为此她闭了嘴向院门口走去,等外边的人敲门了她也好尽早开门。
陆箴困倦得神情恍惚之际,院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他本想问言修聿是何人拜访,他是否要躲起来。言修聿却一言不发开了门,这下陆箴连躲藏的机会都被褫夺了。
进来了两个人,他们在院子里站定,全身皆被斗篷罩住,言修聿关门后才抬手摘下斗篷的帽子。
见到她们的真容后,陆箴的疲惫被一扫而光。
来拜访言修聿的竟然是两个夷族女人,金色的发丝在光里熠熠生辉,琉璃般的眼珠转向陆箴,她们高挺的鼻梁旁在脸上打下了一小片阴影,其中样貌更青涩的夷人抬手指指陆箴,张嘴说了些陆箴听不懂的话。
言修聿回了同样的话,两个都笑了笑,样貌更成熟的那个张口说了汉话:“阿聿,你没有变。”
这声“阿聿”叫的大抵是言修聿,她轻声回道:“不过半年不见而已,不会变的。”
说罢她转身向陆箴介绍:“公子,这两位是我的友人,公子不必拘束。”
陆箴拱手示意,“在下陆某见过两位。”
那位年长些的夷人用汉话回道:“我是赫丽尔,她是弥娣尔,我们是阿聿的朋友。”
一个汉族女子,有两个夷人故友,真是出人意料。
言修聿用汉话说:“是商队路过这?”
“是,”赫丽尔也用汉话答:“卖香料从京城路过,来看你。”
原来如此,陆箴心中了然,近年来边关战事缓和,两地有意化干戈为玉帛,通婚通商皆被提上了日程,这几年常有夷人商贩出入京城,卖出些夷地产的羊皮羊角或是金银首饰。
“路上还安定吗?没遇到强盗吧?”
她们应当真是朋友,言修聿很是关心她们。
赫丽尔摇头,“我们请了人,很安全。”
说着她们从斗篷里掏出两袋东西,递给言修聿,解释道:“一袋香料和一袋草药,给你。”
言修聿收下,感谢她们:“多谢,劳你们跑了这一趟。”
话音落下后她顿了顿,多问一句:“北边一切都好吧?”
陆箴猜想她说的北边是边塞一带,那儿近年来异常安定,偶有几次小打小闹也被平息了下去,无甚好挂心的,言修聿问那儿做甚?
赫丽尔蓝澄澄的眸子瞥了下陆箴,她说了陆箴听不懂的夷语,说了好长一大段。
言修聿似是都听懂了,她垂眸盯着脚下,低声道:“我知晓的,你们若是见到他,就说我一切都好。”
异族
赫丽尔得到她的回应后又说了些夷族语。
言修聿闻言扫了眼陆箴,用夷族语回了话。
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赫丽尔朝陆箴微微鞠了一躬,大约是告别的意思,言修聿领着她们二人一齐向院外走去,过了半刻后言修聿独自回了院子。
陆箴像这院子里的一棵树,被人指指点点,跟人问了个好便被撇到一边忽视了,人临走前想起他再意思一下。
好在言修聿还肯同他解释两句:“她们是我的故友,跟着商队四处做生意,这次也是路过,带上些东西来看看我。”她解开香料和草药的袋子,同陆箴道:“公子可否帮我拿个竹编的笸箩来?我把这些草药晾一下。”
这些器具一应搁在厨房边上的小库房里,陆箴取出来交予言修聿,问道:“姑娘如何认识了那些夷人?他们多半活在关外,通商也是近几年才有的事,姑娘像是与她们相识已久。”
商队贩售的药材都是晒干的,否则一路颠簸难以保存,言修聿只是想把晒干的草药晾晾,吹过一会风就收回去。
干脆的草在言修聿手里被折断扔到笸箩里,她抬眸正色告诉陆箴:“公子,可否不称她们为夷族?她们是我的旧友,都不是粗俗无礼之人。”
我朝领土北边以边关再分一次南北,边关以北地貌以草原为主,那边的人擅长骑射,以畜牧为生,是为塞外。边关以南地貌以平底丘陵为主,这边的人以耕作卫生,是为中原。
两地差异颇多,南边全是我朝领土,北边的草原则被众多部落瓜分,部落之间或是敌对或是联手,总归都是独立的。
中原人习惯称塞外人为夷族或是蛮夷,多半带些轻蔑之意。这倒也不稀奇,几年前边关两地还在势不两立地争斗,数年争战皆由夷族引发,停战后通商通婚也就是近几年的事,敌对之情还萦绕在心头,对夷族中原人自然没法以礼相待。
陆箴对夷族人已是颇为温和了,他身处京城,诸多决策皆由京城发出,又身处官场,他知晓的自然比平常百姓更多些,所见所闻使得他所想不止黑与白。
只是他没料到言修聿与那几个朋友情谊如此之深,竟纠结于这一个称呼。
“公子如何称呼其他人我管不着,只请公子莫要这样叫我的友人。”言修聿拨弄开笸箩上的草药,“她们与我生在两地、长在两地,可说到底都是一样的人,都有家室,都会生老病死。旁人称她们为夷族,我总觉着像是她们低了人一等,连个人都不算了。”
言修聿的要求陆箴不置可否,他只说:“这些话姑娘出了这个院子,就不必再讲了。”
出去和中原人说夷族也是人,夷族人也有好人,恐怕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我自然不会出去说,只是公子住在我院里,我想公子也是个讲理的人,才同公子说这些。”言修聿拨弄笸箩里是甘草药,“我说了旁人总以为我偏袒敌人,其实我只是想偏袒友人,怎么就分不清呢。”
她端着笸箩搁在院子里,被夏日的光晒透,风里都带上了草药的清苦味。
陆箴拈了撮袋子里的香料,浓郁的香气轻轻一吹便四处漂浮,盖过了草药的苦味。他还问言修聿:“姑娘还未告诉我究竟是如何认识了那二位友人的。”
衣䘧在草地上摩挲,言修聿今日的衣裳颜色暗沉,与她给陆箴缝制的衣裳大抵是一匹料子。
同住几日,陆箴已经能分辨出她打扮的习性——若是这日她要给人看病,衣裳颜色就素净,以月白或素白两色为主。若是这日她有许多家务事要忙碌,衣裳颜色就暗沉无光,以乌青或墨蓝两色为主。
今日应是没有病人拜访,她一身墨蓝色的衣衫,在浓郁夏光里仿佛一滴墨水晕了进去。
言修聿托着下颌想了想道:“是······数年前,我在边关一座城里游历,不过几日城里陡然生了瘟疫,城里的人全被关了起来,我身为医者同所有医馆一道医治病人,大约是在那时认识她们的。”
边关的瘟疫,陆箴印象中出过这回事,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彼时边关还未曾大动干戈地打仗,仅是一些小打小闹。
陆箴最先想的却是言修聿竟这么早便离家了,真是奇异。
“姑娘医治了她们?”
城内因瘟疫关门闭户,夷族人滞留城内染上瘟疫,医女医治好她们后三人结交,倒也不足为奇。
“不,她们那时还在塞外,等城里的瘟疫有了法子我才碰上她们。”言修聿从院子行至廊下,阴影渐渐侵占了她的面庞,许是阴霾掩盖使得她神情阴沉,语气也带上几分鬼气森森:“是城里事了后边关一位将领找上我,请我去给人看病,我跟着他到了塞外的营地,在那认识了赫丽尔。”
她在那见到的赫丽尔与现在的她大不相同。
赫丽尔本是一个塞外草原部落的普通姑娘,他们部落力单势薄,被统领部落的可汗派去试探边塞,后果可想而知是惨败。
那一场仗死伤人数不多,但那场战役里我朝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将殒命,年轻将士皆受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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