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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想一想都难以接受，更别说真的实施了。

“不可能！”三人异口同声道。

这个时候，她们对于彼此的这种默契，只觉得十分嫌弃。

见她们反应这么大，商津言都被吓了一跳。

但随即又迅速恢复平常的表情，只当用他试了试水。

然而，正当他要继续挑拨离间的时候，我步履缓慢地下了楼。

听见外面吵闹的声音，我困倦地揉了揉眼睛。

“谁来了吗？”

我循着余知意身上清浅的味道，搂着她的腰，依赖地靠着她，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明明不过才只见过几面，就连我自己都没想到，竟然会和一个人这么合拍。

看见我这熟稔的动作，陈星禾几乎嫉妒得要疯了。

“南乔！你不许靠着她！”

她厉声喊道。

从前我困得醒不来却被强行叫醒时，就会这样靠在她身上。

但现在，我却这样对另一个人做了这样的事情。

她接受不了！

陈月笙和陈秋漓脸色也十分不好。

我刚才奇怪的走路姿势，和睡衣衣领下密密麻麻的吻痕，几乎将她们逼疯。

从前我迟迟没有做出选择，她们连一点亲密举动都不敢对我做，生怕我会后悔，只硬生生地忍着。

但现在，我却什么都跟别人做了。

嫉妒几乎将三人逼疯。

更让人厌烦的是，三胞胎的心灵感应，却在此刻共感了。

她们能清楚地感受到彼此的醋意，三倍的醋意几乎将她们淹没。

然而，这时余知意却自然而然地扑进我怀里。

“昨晚怎么样？老公。”

她将脸埋在我的颈窝里，撒娇问道。

听见这话，三人被气到几乎失去理智。

“南乔，跟她离婚，跟我们回家，我们还能当这件事从没发生过。”

陈月笙死死扣住我的手，用力到几乎要硬生生就着这个姿势将我拽过来。

14

陈秋漓努力温柔地笑着，却莫名让人觉得她的笑容十分危险。

她也握住了她的手臂，紧接着，陈星禾抓住了我。

要不是害怕弄伤我，她们绝对会直接用力将我带走。

被三只手同时握住手，我不得不清醒了。

我睁开眼睛，看见她们三个，顿时就有些心情不妙了。

“你们看见了吧，我是真的结婚了，没有在跟你们开玩笑，也没有在跟你们闹。”

“我不会跟你们回去，我已经娶妻了，我有自己的家，我的家里不会有你们。”

我绝情地拒绝，还直接将三人的手推开。

“我不选你们了，一个都不选。”

这句话在姐妹三人脑海中回荡着，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她们：

我不要她们了。

陈月笙望着我，眼里是浓浓的困惑和难以置信。

“为什么？”

她问出了陈秋漓和陈星禾心里的那个问题。

“为什么不选了，你之前不是喜欢我们之中的一个吗？喜欢……是这么轻易就能放弃的吗？但我们却喜欢了你那么多年！”

闻言，我只释然一笑。

“不选，是因为不重要了，都不喜欢了，还不够明确吗？”

“别再说你们喜欢我了，承认吧，你们只是不甘愿放下而已。”

“你们身边有其他人了，我也是，我们都会过的更好，这难道不好吗？姐姐们。”

时隔多年，再听见我喊姐姐，她们却没有一丝丝的高兴。

从前小时候，她们因为叫姐姐这件事而争风吃醋。

因为她们都想成为我口中的那个唯一。

闹到最后，我选择放弃姐姐这个称呼，直接叫她们的名字。

因为名字不同，所以每个人都是独特的，就不用再争了。

我向来很会端水，现在也是如此。

只要谁都不要，谁都不选，她们就还是一样的。

残酷至极的态度，如今却让她们苦不堪言。

“不，不是的，我们不是放不下的执着，我们说过很多次了，是真心喜欢你的。”

陈秋漓苍白无力地解释，却无能为力。

我累了，新婚夜闹了几乎一整晚，还没来得及睡多久，就遇到这样的糟心事，才不想继续和她们扯皮下去。

她们一向说不通，只会坚持自己心里的想法，所以没必要多说。

我直接将她们推出去，砰的一声，大门关上。

下一秒，我只觉得双腿发软，下意识往余知意怀里靠。

刚才强撑着的颜面，在此刻一瞬间都掉在了地上。

余知意挽着我放在床上，拿来药膏帮我上药。

“在我面前你不用逞强，难受就直说，受了任何委屈也可以告诉我，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身边。”

向来清冷的嗓音在此刻却完全温柔了下来。

我都有些忍不住沉溺其中。

但我却又下意识警告自己，不能放纵。

“永远吗？”我无意识地问。

“嗯。”她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骤然间感受到这样的好，我一时间有些闪躲。

15

这样名为永远的承诺，我从前听过太多太多。

所有人都没办法保证永远，陈月笙、陈秋漓、陈星禾都没有做到，我也没有做到。

我能做到的，只有在她们还没有隔阂的时候，努力相爱。

余知意或许是知道我心里的担忧，只握住我的手，放在她的心口处。

“放心，余家家教很严，在你发现我变心之前，可能我就已经被余家的老人们打死了。”

“余家最讨厌三心二意的人，除非另一半行为实在出格，否则绝不会变心。”

她的声音带动着胸腔都在颤动，但稳定的心跳声格外清晰，足以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怔住了，很难想象，在这个年代，还会有家教如此严格的家庭。

一时间，我莫名想到了我们婚姻草率的开始。

我在民政局从黑夜等到清晨，又从清晨等到快要日落。

满怀期待的22岁生日以这样落寞的方式落幕。

结婚这个念头，却是是我赌气的行为。

但是，是余知意先一步走向我，为我披上大衣，向来清冷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声音却依旧冷淡：

“刚才观察你很久了，冒昧地问一句，你是着急结婚吗？可以考虑一下我吗？”

精致妖娆的脸骤然出现在面前，将我一片灰暗的天点亮。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股勇气，对着她点了点头。

“是，我们去结婚吧！”

最后，我冲动地牵起余知意的手，走进民政局，赶在工作人员下班的前一刻，领了结婚证。

那一天就像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即便到了今天，我依旧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我愣愣地问：

“余知意，如果那天……不是我，那你还会随便找个人结婚吗？”

“不会。”她没有一丝犹豫地回答，眉眼里深藏着爱意。

“那天我就说过了，我观察你很久了，我在等你，等你选择我结婚。”

闻言，我整个人都愣住了，一时间都忘了要说什么。

咚咚咚。

耳边仿佛只剩下了我们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其我的什么都听不见了。

余知意也不着急，只温柔又包容地望着我，不想错过我的任何一个反应。

良久之后，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但……你知道的，我是别无选择，才在那天选了你的……”

我磕磕绊绊道，声音还有点发干。

“不重要，只要你最后选择了我，这就足够了。”

余知意将我紧紧抱在怀里，感受着我的体温和心跳，只要我一直在她身边，这就足够了。

在我看不见的角落，她的眼里尽是偏执的满足。

还好，她还是得到我了。

我不相信一见钟情，也并不相信余知意会是一见钟情的人。

我执着地想要个答案，“余知意，你为什么会等我选择你？一见钟情？我不信。”

余知意喟叹一声，只缓缓松开我，带着我走进书房，按下了一个按钮，打开了一个隐藏着的房间。

里面挂着很多张我的照片，大多都是不经意地抓拍的。

像是偶然在街角、林荫路上、领奖台上等等各种地方遇到，随手一拍，就留下了这些照片。

16

一时间，我都震惊了，我没想到，除了陈家以外，还能有第二个地方存放着这么多有关于我的照片。

“你……”我看向她的目光都有些难以言喻。

意识到我的思想开始走偏时，她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笨。”

“一次的一见钟情不能算是什么。余家人挑选伴侣时向来很谨慎。”

“第一次的一见钟情，我自己也不承认自己心动了，但一次又一次的偶遇后，我终于承认，我对你心动了。”

说到这里时，余知意停顿了一瞬，眼里浓烈的爱意再也掩饰不住。

我的眼神下意识地闪躲着，舔了舔干涩的唇，干巴巴地问：“那之后呢？”

“之后啊……”

她回忆了过去一次又一次堪称巧合的偶遇，和我一次又一次的试图靠近，却都无疾而终。

“多少次的偶遇才能在一起呢？我不知道，因为你的身边一直有三个青梅，你对她们在意的眼神根本藏不住。”

“于是我放弃了对你表明心意。好在，第九十九次偶遇后，我下了车，对你发出了结婚邀请。”

随着她的讲述，我只觉得脑海里一些残破的记忆碎片也逐渐拼凑完整。

像余知意这样出色又优秀的人，我见过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