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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书(落日如红豆,相思写满天)小说免费下载全本-宋锦书(落日如红豆,相思写满天完整版)免费阅读

时间: 2024-12-27 16:58:46  热度: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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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谁啊?”

  寒冬的夜里,宋家院子里余温未消,但她们却后背发凉。

  若不是秋荷每日值夜,兴许她们这里的几个人,都会随着绣坊烧成灰烬。

  “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如同重锤敲在心房,吓得大家一激灵。

  秋荷才刚出去,没这么快回来。

  “谁?”

  宋锦书留了个心眼,从门缝里往外瞧,院门外男子焦灼地又敲了几下,“我,闻谡。”

  “闻公子,你怎么来了。”宋锦书拉开院门,闻谡只着了中衣,披星戴月的,还带着侍卫。

  “你怎么样?”他捏着宋锦书的胳膊,从头到脚地打量宋锦书,当看到她乌漆嘛黑的双脚,蓦然将她抱起来,“怎么鞋也不穿?”

  宋锦书身子腾空,下意识揪住他的衣襟。

  闻谡将她抱到石凳上坐下,指挥侍卫去找双鞋来。

  “闻公子,我自己可以的......”宋锦书受宠若惊,闻谡不止给她找鞋,还亲自蹲下身,给她穿上。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真够难为情。

  闻谡不觉有何不妥,以往懒散的模样不见,正经得不像话,“你们,去把人捉来!”

  “你知道谁纵的火?”

  宋锦书正一头雾水呢,自己本本分分做生意,招谁惹谁了。

  唯一跟她有恩怨的,也就邑柏侯府。

  难不成,江欲行要将她除之而后快?

第十七章:

  闻谡沉重地看了眼烧毁的绣坊,“参加甄绣的可不止你们一家,宋家的名头就是个威胁。”

  他向来半夜深更不睡,就在宋家院子不远处的酒馆里消遣,听说绣坊走水,几个女人家,竟然把火灭了。

  带着人往宋家赶,路上打听消息,有了些眉目。

  “你是说大伯?”

  宋锦书惊了又惊,大伯家还延续着绣品的营生,听说生意不怎么样。

  “这次甄绣要得急,时间紧迫,远在千里外的江南名家,根本来不及参与其中。”闻谡思路清晰,盯着宋锦书,一语道破,“换而言之,甄绣是为你特意铺的路。”

  宋锦书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来。

  闻公子的缜密堪称奇观,是宋锦书从未细想过的角度。

  也就是说,京中若是她的绣坊倒塌,皇榜既是贴出,必然有人会捡了大便宜,哪怕绣工根本上不得台面。

  宋锦书心头久久不能平静。

  ”滚进去!”这时,院外的侍卫一声大喝,随之,一个青年,就被踹到了院子里。

  他摔在石板路上,再次被侍卫揪起,然后补上一脚,整个人反扣着肩胛,跪在了宋锦书面前。

  “大哥?”

  宋锦书看着鼻青脸肿的男子,怎会不认得这是大伯的儿子,她的堂兄。

  自大伯家瓜分了宋家大部分产业,转手卖空以后,宋锦书与大伯家就断绝了来往。

  他们家唯利是图,不曾想,居然腌臜到这地步,要谋杀了她,甄选太后的朝岁绣服!

  “混账东西!”闻谡痛恨至极,一拳头砸过去,“说,你们是怎么放的火,有什么目的!”

  宋蓮早就挨过一顿好打,脸盘子肿得像祭祖的馒头,这下喷出一口血,竟‘哇’地一声哭出来,“你们还不如把我送官!滥用私刑,我要告你们!”

  “告我?你还真有脸说!”闻谡咬牙,还想捣一拳,甩了甩发疼的手作罢,呵斥侍卫道,“按着他的脑袋,给宋老板磕三个响头,再送应天府!报官?你爷我就是官!”

  ‘咚咚咚’三个响头,宋蓮眉心都磕出了血。

  堂兄被带走,宋锦书还未消化完这一晚上的波谲云诡。

  威风耍够了,就是怪废手的,闻谡的手背在身后,偷摸揉着骨节。

  宋锦书掀起眼皮,注视着他,暖意止不住地升起来。

  “闻公子待小女的好,小女感激不尽。”

  宋锦书眼里略带潮意,脸上布满黑灰,但看起来更惹人疼了。

  闻谡忘了手在疼,忘了自己外衣落在了酒馆。

  他想......抱抱她。

  宋锦书揉了揉眼角,夹着鼻音说道,“甄绣的事,还有刚才......”

  “等等!”闻谡骤然清醒,“太后发皇榜的事,可不是我干的,我在朝中只是个挂名太保,哪有这么大的面。”

  这下,宋锦书酝酿的满腔感动,也顿时一泄而空,“不是你能是谁?”

  当下秋荷刚从醉香楼回来,领着一行端菜的伙计,“小姐,饭菜备好勒!”

  闻谡没在说,“我得归府了。”

  宋锦书没回过神来,瞧着秋荷放下的精致餐食,发呆。

第十八章:

  虽说纵火的宋蓮伏法,大伯家也带着银子来求情,但驼绒丝怎么也找不着。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给她们的时间不多,宋锦书不得不作罢,“各位姐姐对不住,这次甄绣还是算了吧,我们一步一个脚印,在京城闯出名堂,再慢慢将宋家宫绣散布到大江南北。”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也是无计可施。

  绣坊重修,大家都有些蔫蔫的。

  那驼绒丝,乃西域之物,前些年来朝进贡才有那稀罕物,如今交战不断,哪里还能弄来这东西。

  突然闲下来,宋锦书谴人去相府送了些金银细软,却听秋荷说,“小侯爷领军去西域征战,三军正在操练,这一天到晚的哟,街头都是兵。”

  宋锦书心脏一抽, “他什么时候走?”

  秋荷惊讶,“小姐,这还是你离开侯府后,头一遭过问小侯爷之事呢!”

  宋锦书希望是自己会错了意,太后娘娘颁布的甄绣,不是江欲行所为。

  可偏偏,那日在场的人,就他有这个资格去跟太后老人家谏言。

  现在又要去出征西域......

  淡然的心境,掀起了微澜。

  她不自觉收拢指尖,意图压住自己的心绪,秋荷摘着空心菜道,“明日就启程,老夫人进宫好几次了,说好回京就不走的,这下侯府又只剩孤儿寡母。”

  说来也奇怪,她和离至今,秦知燕还未改嫁。

  武则天还两任夫君为父子,当朝兄嫂为妻的事,也不是没有过先例。

  但凡江欲行执拗些,老夫人只得纵容,就像他要远赴西域,老夫人不也没辙么?

  越想越多,宋锦书猝然到井边,打了盆凉水,往脸上泼。

  撑着木盆,水珠从她光洁的下巴滴落。

  她强迫自己清醒,一遍遍细数前世的林林种种。

  就算甄绣是他推波助澜,那又如何?

  不过是心存些许愧疚,补偿她而已。

  至于出征的事, 国之危难间,挺身而出,建功立业,情理之中。

  “小姐,您这干嘛呀?大冷天的,脸该冻皴了。”秋荷如老妈子般,给宋锦书擦干净水渍,宋锦书坐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有时候她不禁想,若是她死在江欲行之前就好了。

  难得糊涂过一辈子,就不会耿耿于怀到现在。

  秋荷下厨去,脸熟的小厮进了门。

  耳闻脚步声,宋锦书睁开眼。

  来人着粗布短打,是邑柏候府上的马夫,姓乔。

  “奴才见过夫人。”

  马夫弯腰拱手,面露难堪,“奴才斗胆请夫人去酒肆一趟。”

  宋锦书纳闷,眉头一高一低。

  马夫挠了挠头,“小侯爷宁酊大醉,小的带不走,他又不肯回家去,小的实在没办法,只好就近来寻夫人帮衬。”

  秋荷才刚提起江欲行,当下还真就找上门。

  宋锦书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给上二两银子,街上有的是人搭把手。”

  她掸了掸裙摆,打算回屋,抬起的脚还没落下,马夫忙不迭补充道,“可是侯爷他......他就念着您, 跟魔怔了似的。”

第十九章:

  宋锦书想象不到马夫所说的画面。

  那不该是秦知燕亡故后,江欲行的作为么?

  行军打仗,戒酒戒贪,宋锦书只有在秦知燕离世后,才看过江欲行醉酒。

  “夫人,您就去吧!再不去,小侯爷就喝死自个儿了!”

  马夫恳切之下,宋锦书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她披上外衣,跟着马夫到了酒肆。

  酒馆里就只剩下江欲行一人,因为他打砸了店内的酒坛子,洒了满地的酒,和随处可见的土陶片。

  店家不敢吱声,眼下,江欲行趴在桌上,双眼迷离地摆弄着酒碗,转半圈,再转半圈。

  瞧着马夫归来,店家如同遇见了救星,“兄台,你赶紧把侯爷带走吧!这要是在我店里有个三长两短,我还怎么活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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