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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这个......”
肖凯掏出手机，打开相册，把照片递给季泽川看。
照片里，是几张人工流产同意书，上面签着季泽川的名字......
肖凯冷冷说，“虽然，言一的胎确实保不住，但是医生也说要尽力去保，可那天晚上，你却让林晓柔拿着流产同意书给医生，让医生马上给言一做手术，这些，不都是你干的吗？你怎么敢说你不知道言一怀孕呢？”
“季泽川，你别演戏了好不好，真让我看不起你！”
肖凯眼底都是失望，“认识你这么多年，我头一次知道你如此会演戏，奥斯卡简直欠你一座小金人，那签名，就是你的，难道不是吗？”
季泽川盯着签名，一双瞳孔睁的大大的，左心房的位置，疼的他快要喘不过来气了。
如果他知道江言一怀了孩子，又怎么可能抛下她呢？
他就算再怎么混蛋，也不可能对自己的孩子动手的，虎毒不食子，难道他连畜生都不如了吗？
那签名的确跟他签的一模一样，他脑海中闪过林晓柔当年的样子，他跟林晓柔谈恋爱的时候，互相模仿过对方的笔迹......
这世上，也只有林晓柔能写出来跟他一模一样的签名。
林晓柔，她怎么敢的？
季泽川捏紧了手机，然而，肖凯却仍旧不打算放过他，而是冷声说，“你再翻翻，相册里还有一张照片......”
季泽川手指颤抖，甚至不敢去翻动。
肖凯替他翻到了一张照片上，照片上是一个医用小瓶子，里面放着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肖凯的声音重重砸下，“知道瓶子里是什么吗？”
季泽川茫然无措，声音颤抖，像是猜到了什么，“是......”
“没错，是你的孩子......”
22
肖凯的声音不留一丝丝余地。
一字一句说，“你知道言一为什么突然失控，要对你动手吗？就是因为林晓柔拿着这个瓶子去挑衅她。”
“你现在知道了吗？为什么言一会疯？为什么她会没有任何求生欲？”
肖凯自己都红了眼圈。
他今年二十八了，从没如此心疼过一个女人......
听着肖凯的话，季泽川疯了......
他彻底疯了。
他死死捏着手机，手背上的青筋一根一根鼓起来，呼吸像是被一只手勒住了一样，心脏四分五裂的疼。
又恨，又悲伤，甚至生无可恋。
他根本没想到江言一竟然经历了这么多的痛苦。
他甚至不敢去想那个画面。
林晓柔竟然残忍的把死掉的孩子给江言一看，他当时还呵斥江言一，让她不要发疯，要她把刀子放下。
他真是畜生啊！
他真该死！
季泽川抬手就给了自己几|巴掌，眼泪滚落，他心疼的发不出来一个字，只是唇瓣不停地颤抖着。
“是我对不起言一，肖凯，我真该死啊！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巨大的悔意在心底弥漫，他像个孩子一样，一把死死捏住了肖凯的胳膊，反反复复询问他，“你说，言一会原谅我吗？她还会爱我吗？”
肖凯一把拨开了他的大手，“你觉得呢？季泽川，言一已经够苦了，如果......你还有一丝丝的良心的话，不如，放了她吧！”
放了她？
怎么放？
五年啊！他爱过，真的爱过！
季泽川一步步进了病房。
病房里只有江母守着，本来季家人想要守着，可是都被江母赶走了，不让季老太太他们留在医院。
江母守着江言一，一直哭着跟江言一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