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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林霜大口大口喘息着，激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正要开口感谢时。

下一秒，凌怀瑾一脚踹在她身上，将她踹飞好远。

她都要把肺咳出来了，白净的小脸上尽是难以置信。

这时，凌宴舟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意，俯身抬起她的下巴，轻声问：

“你喜欢我们？还是更喜欢知衍？为什么只勾引他，不勾引我？是我魅力不够吗？”

一时间，林霜的心都软了下来，不由得沉溺在他展现出来的温柔里。

“没……没有，你很有魅力，我只是，只是得不到你，才退而求其次的，你相信我，我更喜欢你。”

此话一出，三个男人脸都黑成了锅底。

刚才还温柔抬着她下巴的凌宴舟瞬间变了脸色，死死地掐住她的下巴，几乎要将她的骨头都捏碎了。

“喜欢我？退而求其次？在你心里，我们三个只怕都是你的囊中之物吧！”

“如果不是今天你着急了，或许我们还被你蒙在鼓里！”

凌怀瑾直接踩断了她的一只手，语气狠厉：

“你是用这只手点的催情熏香？味道很浓，但，你有什么资格在我们之中挑挑拣拣？！”

林霜疼得眼泪不停地滚落，心里无限后悔。

她没想到，他们竟然这样讨厌她，连碰她都不愿意！

尤其是凌知衍！熏香都用上了，明明他也有了反应，为什么不做些什么！

林霜绝望到了极点，她只能再一次地搬出救命之恩。

“怀瑾，宴舟，知衍，对不起，我只是一时糊涂，我太喜欢你们了，才做了这样的傻事，我以后不会了，我可是豁出性命救过你们，放过我这一次，好不好？”

她苦苦哀求着，凌宴舟有些动容，就松了手。

凌怀瑾也没有之前的狠厉。

只有凌知衍还是一如既往地坚持。

见两个哥哥再一次站在了林霜那边，他只冷笑一声。

“呵，她就是个心思深沉的女人，你们居然还相信她？救命之恩用过多少次了？我们帮过她这么多次，难道还不足以抵过吗！”

两人依旧沉默，凌知衍终于体会到了当初温竹青心里的滋味。

他强行压下欲望，穿着一身寝衣就冲进了雨里，再也没有回来。

冰凉的雨水冲刷着全身，他的心都跟着凉了。

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温竹青府外。

府里的寝殿内亮着烛火，他却没有勇气去叩门。

淋了一整夜的雨后，他也算是切身实地地体会到了，当初她冒雨找爹娘遗物的痛苦和绝望。

第二十二章

翌日清晨，在门要打开的前一刻，靳嘉言下意识地躲进了一旁的灌木丛里。

透过郁郁葱葱的灌木丛，他看见君九宸撑着一把伞，将温竹青护在怀里，一滴雨都没有落在她身上。

她脸上的笑容是说不出的甜蜜，紧紧依偎在君九宸怀里，两人之间的氛围，是任何人都插不进去的。

一种油然而生的自卑席卷了他的全身，让他自愧不如。

直到两人坐马车离开好久后，凌知衍才从灌木丛里出来。

也不知道眼尾的是泪水还是雨水。

雨水冲刷掉他身上的落叶，仿佛他从没有来过这里。

傍晚，温竹青回到府中，却看见了门口的一盒玉佩。

盒子上面贴着一张纸条，龙飞凤舞地写着：

“对不起，这是赔罪，如果重来一次，我会为你买下你爹娘的遗物。以后祝你幸福，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凌知衍”

看见这句话，温竹青沉默了好久，还是收了这盒玉佩。

随后看向君九宸，催促道：“你怎么还不开门啊？”

两人进门后，门再次合上。

灌木丛里的凌知衍已经泪流满面了。

“是不是只有用这种办法，我才能向你道歉？”

“但，前面半句是真话，后面半句是假话。”

“竹青，我放不下，我做不到真心的祝福。但……如果这样能让你高兴，我愿意这样。”

他低声喃喃道，这番话消散在风里，只有自己听见了。

爱了她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是轻飘飘一句话就能放下的？

从前对她的爱是真的，但他做的错事，给予她的伤害，也都是真的。

他没办法让她原谅，就只能用这种卑微的方式，求得一个心安。

最后，就连凌知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回到家里，他就收拾了行囊，打包好一切，要迈出家门时，却被凌怀瑾拦住了。

“知衍，你这是要去哪儿？”

凌怀瑾蹙着眉，不解地问。

凌知衍神色淡淡：“去军营，带兵历练。”

“上回入宫，皇上说要在明年收复边疆，我准备毛遂自荐。”

随后，他背上行囊，再也没有回头。

凌怀瑾愣住了，莫名感觉整个家都冷清了不少。

还有话没来得及和凌知衍说，他就坐上了离开的马车。

看着手里搜集到的证据，凌怀瑾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周身气势压抑。

他迈进府门，下一秒，一个柔弱的身子贴了上来。

顿时，他的神情不易察觉地冷了下来，不着痕迹地躲开林霜的手。

“怀瑾，知衍他突然要走，我拦不住，他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看着她故作担心的神情，凌怀瑾眸色深深，定定地望着她，试图看透她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这时，凌宴舟从凌怀瑾身后走出来：“担心知衍？你怎么不先担心担心你自己？”

“什么？”

林霜努力压下心里的慌乱，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若无其事地问。

第二十三章

凌怀瑾拿出手里的认罪书，甩在她脸上，语气冷厉。

“这是你娘亲的老相好亲自签的认罪书，你看看。”

“我们之前在郊外游历时，遇见的劫匪，就是他，还有你娘亲，根本不是采药坠崖，而是给相好的银两不够数，被逼跳下悬崖的。”

一想到他们三个被蒙蔽了这么久，居然还对林霜这么好，他一时间就压抑不住心里的怒火，死死地扣住她的手腕。

边缘锋利的纸张摔在她脸上，留下几道红痕。

几乎是瞬间，林霜就楚楚可怜地掉着眼泪，拼命地摇着头：

“不，我没有，怀瑾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宴舟，你帮我解释解释好不好？”

说着，她祈求地看向凌宴舟。

“怀瑾是不是听了谁的话，才这样误会我的啊？我和娘亲只是个打杂的奴婢，又怎么可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是不是竹青不喜欢我，对你们说了些什么？也对，竹青误会我也正常，毕竟她……一直都不喜欢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观察两人的反应。

却没有勇气去看掉落在地上的认罪书。

凌宴舟向来温柔含笑的眼睛，此时冷到了极点，甚至在望向林霜的时候，还带了一丝的恨意。

“别装了，你有什么资格说竹青？你和你娘亲做的事情，难道你们心里没有数吗？”

“你娘的老相好被收买，行刺我们，你却在危急关头豁出性命保护我们，那是因为你早就知道自己不会有性命危险，我们也真是蠢，当时居然信了你的话，没有深入调查。”

他死死掐着林霜的脖子，慢条斯理道。

但手上却用力到青筋暴起。

林霜都窒息到翻白眼了，不停地挣扎着。

凌知衍向来不是什么真正温柔的人，只不过是外表看起来而已。

他在她耳畔低声道：“放心吧，林霜，你做了这么多坏事，我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你的！”

“从前让竹青受的委屈，你都要一一体会个遍！”

还是凌怀瑾见林霜奄奄一息了，才开口提醒：“注意点，别把人玩死了。”

闻言，凌宴舟缓缓松开手，下一秒，一盆滚烫的热汤就泼在了她身上。

“啊！”

林霜刚恢复呼吸，就被烫到全身皮肤通红，瞬间就疼得蜷缩成了虾仁状，不停地打着滚。

“就这么点疼就受不住了？当初林霜又是怎么忍下来的？”

凌怀瑾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提到竹青，心里只有心疼。

她从小被他们宠着长大，林霜来到这个家后，受了多少委屈？

仔细一想，好像全都是他们给予的。

愧疚瞬间席卷了全身。

他只恨当初的自己识人不清，为了报救命之恩，就完全忘了深究。

凌宴舟此时心里也是一样的想法。

是他太过自信，才会被柳漫那些拙劣至极的手段骗过。

现在清醒了，才发现当时的他有多么愚蠢。

第二十四章

想到这里，凌宴舟看向林霜的眼神狠了几分。

还没等她缓过来，他就直接拎着她的衣领，拖着她往后院湖边走。

像是猜到了他想做什么，林霜抱着他的腿，不停地哀求着：

“宴舟，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但我救了你们的命是真的，我喜欢你也是真的，别这么对我好不好？我好疼啊，放过我这一次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