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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念可随即脸色一白，忙抓着衣角道歉。
“对不起陆总，我家里也这样叫我，下意识的就答应了。”
陆湛川眼神阴沉：“下次注意。”
白念可咬着唇应声，陆湛川走上前弯腰将小狗可可抱在怀里。
又伸出一只手拉住方沐苒：“老婆，我们回家。”
方沐苒顿了顿：“湛川，我们给狗改个名字吧。”
陆湛川一愣：“怎么这么突然？狗狗会不习惯的。”
方沐苒摸了摸小狗的头：“它和白小姐撞了名，我觉得不太尊重人。”
一旁白念可突然出声：“夫人，没关系的，我也很喜欢狗狗，没有觉得冒犯……”
陆湛川剜了一眼白念可，满含警告。
女人讷讷止住了声。
陆湛川转而又柔着眼神望向方沐苒：“可可本来就不聪明，你换个名字叫它，这小笨蛋怕是都不知道在叫它。”
他想了想：“白助理，你去人事部报道，从今天开始就不用在我身边了。”
白念可瞬间红了眼：“陆总。”
陆湛川却看也不看，直接拉着方沐苒出门。
方沐苒像一个强行被拉进场的观众，被逼着看这两人表演。
她只觉得疲倦：“你用习惯的人，没必要换的。”
陆湛川眼神真挚：“老婆，你在我心里最重要，和你有关的一切也是。”
他拍了拍小狗的头：“为什么要委屈我们可可改名字，我把人调走就不会再叫错了。”
方沐苒紧咬着下唇，喉咙深处出传来的酸楚几乎无法压制，像是火焰般灼烧的刺痛。
她想问陆湛川，你是怕狗改了名，以后再脱口而出可可这个名字时，找不到借口吗？
但她最终什么都没说。
等她离开后，陆湛川就不用再如此费心遮掩了。
接下来的几天，方沐苒都在处理她离开的事宜，宠物医院也托付给了职业的经理人和基金会。
虽然她做的隐秘，但资金的调动还是让陆湛川发现了端倪。
这天她刚从医院回家，陆湛川就将打印好的银行汇款记录丢到她面前。
“这钱你做什么用了？”
他极力保持平静，但方沐苒还是在其中感受到了质问和冷意。
她视线落在二百万的款项上，正是她汇给意外制造师的定金。
她神色平静：“投资给朋友了。”
陆湛川不信，语气染上了些许的急躁：“我查了账户，是个男人，你哪有什么异性朋友？”
“方沐苒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背着我养了别人？”
只有做贼心虚的人，才会用同样的理由怀疑对方。
方沐苒自嘲一笑，眼底的讥讽遮掩不住。
“那个投资项目合规合法，你查一下对方的账户流水就知道了。”
不用方沐苒说，只要是能查到的，陆湛川肯定早就看过了。
而意外制造公司做事向来严谨，自然能将这一切安排得让人查不出半点痕迹。
顿了顿，她又补充：“而且我记得公司有我的股份，动用这么点钱，我都没有资格吗？”
早期的陆氏风雨飘摇时，是她放下自己的事业去帮助陆湛川拉投资，熬夜做项目书，一个个酒局喝到胃出血。
所有人都说是陆湛川替她开医院，替她设立基金会，其实一切都是她应得的。
陆湛川眉眼松开，紧紧抱住方沐苒：“怎么会，只要你开口，陆氏都是你的。”
“老婆，我不是怀疑你，我就是太在意你了，害怕失去你。”
方沐苒听着他真情实感的告白，却再没有曾经的欣喜感动。
她只觉得恶心。
入夜。
方沐苒闭目假寐，却听见旁边窸窸窣窣的动静，陆湛川一直在回消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耳边传来轻声呼唤：“老婆，你睡了吗？”
她没有回应。
又过了几分钟，陆湛川轻手轻脚起身下床。
很快，门锁咔哒一声落下。
方沐苒也随之掀开被，起来走到落地窗前，不出意外在楼下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白念可站在楼下，头顶戴着一对毛茸茸的耳朵，裙底还有一条若隐若现的尾巴。
她的脖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项圈，手上还拿着连接项圈的牵引绳。
陆湛川闯入视线，两人似乎说了什么。
然后，方沐苒就见白念可跪下来，将牵引绳送到了陆湛川的手中。
心口一窒，方沐苒刚要拉上窗帘，不想再看见这样脏了眼睛的场景。
却不防陆湛川突然抬头看了过来，正正对上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