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全文阅读

付丽那边怎么样了。”赵立川突然想起了这个人。

　　“有专人盯着呢，最近在长岭，不过好像没怎么去付铁生家里，据说是在酒店收集灵感呢。”马永泉也有阵子没见到付丽了，还是上回在菜鸟驿站见过她那个林助理。

　　赵立川若有所思，“师父，不算李红梅已经是死了三个人了，我觉得这个并案的思路越来越明晰了。”

　　老马从打印机里抽出一张A4纸，在纸中间写上钢铁小区，“你看以这个钢铁小区，也就是付强命案发生地为中心，我们在附近的鹏翔汽修抓到霍磊，而霍磊又有杀害黎莉的凶器，黎莉又是付林生的老婆。”

　　马永泉边说边在纸上划拉，“而且他们三个都是冻死的，死法一致，他们又都是同源的本家。”

　　“太多的巧合就只能是人为。”赵立川最后得出结论。

　　霍磊生活痕迹简单，就只能撬开他的嘴。

　　老马翻了翻霍磊的问询记录，“要不找个预审专家？”

　　“下午我再问问，不行只能找专家了。”

　　刑讯室里没有窗户，灯光也没有太亮。霍磊穿着橘色的马甲，戴着手铐坐在刑讯桌前。

　　他已经不记得这是自己第几次被提审了，也不知道这次又要折腾几个小时。时间在这间屋子里早就没了概念，霍磊没有照镜子，不然他就会看到一个满眼疲惫，布满红血丝，满脸胡茬的他。

　　赵立川他们用过很多办法，也熬过一轮又一轮。霍磊打定主意，就是一言不发。

　　赵立川坐在椅子上，他看了看霍磊，他好像变老了，似乎也瘦了不少。

　　“还不打算说吗？”

　　“付林生死了你知道吗？”

　　“我想你可能知道，但是又知道的不太多。”

　　“想让我多告诉你点事情吗？”

　　几个问题下来霍磊的手不自觉的攥紧了一下，虽然他没张嘴，但是肢体语言出卖了他内心的波动。

　　赵立川站起来，走到霍磊旁边，拿出手机，调出监控拍下的那个黑长直外围女，然后放到霍磊面前。

　　“看看。”

　　随着赵立川的声音，霍磊抬了眼，看到了那个女人。他很明显的身形一僵，果然是有反应了，赵立川心里有数了。

　　“认识？这是杀害付林生的嫌疑人，已经在查了，她粗心大意暴露不少线索，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她。”

　　赵立川的话半真半假，可他近距离的观察到霍磊很明显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倒杯水。”他回头跟孙坚吩咐了一句，转过头又跟霍磊说道，“喝点水，润润喉。太久没开口嗓子都好哑了。”

　　霍磊接过孙坚的水，连着咕咚咕咚好几口，直接喝完了一杯。

　　“我认罪。”

　　“认什么罪？”赵立川乘胜问着，孙坚连忙记录着。

　　“杀人罪。”霍磊的声音里带着疲惫和沧桑。

　　“杀了谁？”

　　“所有，都是我杀的。”霍磊平静的语气说着最冷漠的话，这让赵立川暗自激动了一下。

　　“说清楚，杀的都谁是，他们叫什么名字。”

　　“李红梅，付强，黎莉，付林生，都是我杀的。”霍磊说完，整个刑讯室瞬间安静了几秒钟，连孙坚的手都停下来，定定的看着他。

　　赵立川不禁坐的直了一点，“前三个先不说，付林生死的时候你都进看守所了，你怎么杀的他。”

　　霍磊不语，他沉默了几分钟才缓缓地开口，“李红梅是我去她家里换掉她的药，她吃了就死了。付强也是我给他喝的水杯里放了药，他就晕倒在大街上，然后冻死了。黎莉是我用钳子砸死的。”

　　他避而不谈付林生的死法，很可能是因为他不知道。

　　“你怎么去李红梅家换的药？换的什么药？”

　　“我就是在有一天夜里，趁她睡熟翻窗子进去，把她常吃的药换成莫多匹司。”

　　“可我们去李红梅家几次都没看到你说的这个药。霍磊，录假口供阻挠办案也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赵立川找出他话里的疑点。

　　“我又在她死的那一天晚上把那盒药带走。那是诱发心脏病的药物，吃了之后能让人心脏病发作死亡。”

　　李红梅年纪大，又是独居，经过走访也有人证明她有心脏病史，自己tຊ在家里发病又没及时救治导致死亡，看起来也合情合理。

　　赵立川一直觉得这系列案子的第一个死者是付强，没想到从李红梅这里就开始了。

　　“你为什么杀李红梅，说说你的动机。”

　　“我就是想试试，练练手。”

　　“试试？练手？你拿人命当什么？”赵立川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霍磊话里对人命的漠视让他觉得匪夷所思。

　　霍磊对于赵立川愤怒的质问，给予了无声的反馈。赵立川稍稍冷静了下来，这么一来二去间，他发现霍磊只会回答他想回答的问题。

　　他接着问道，“那你再说说，付强是怎么杀的？”

　　霍磊下意识的搓了搓手，“我还是晚上去他家里，在他喝水的杯子里放了几片头孢。”

　　“你怎么知道他晚上会去喝酒？”赵立川再次发出灵魂质问。

　　多次走访，付磊的同学也证明那天晚上吃饭是纯粹的偶然。

21.审讯霍磊2

　　霍磊很明显也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赵立川右手掐着笔，无意识的用笔在桌上有节奏的敲击着，“你说你又是晚上去的他们家，你是怎么做到晚上进去之后他们一点察觉都没有的？”

　　“老太太吃安眠药睡得死。”赵立川突然想起来，李红梅正是因为晚上睡不着才求完医学求玄学，只要了解她的人应该都知道她睡前会吃安眠药，所以霍磊这个说法也能立得住脚。

　　“那付强呢？他也失眠？”

　　显然，付强不仅不用吃安眠药，而且他从国外回来不久还需要适应时差，甚至有很大的可能睡得不会太早。

　　见霍磊没答话，赵立川也平静下来了，接着问道，“说说你的动机，别告诉我还是练练手，你总不能可一家人练手吧。”

　　“这个问题要是不打算说，那就说说你怎么杀的黎莉。”

　　半晌无言。

　　“怎么又不说话了？”

　　“她修车时候看不起人，我就想杀她。”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