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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1-21 12:49:52  热度: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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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常说梦境没有颜色,也没有声音。
可是昭禾总是能在梦中看见过去回忆的色彩,也能听见声音,这一点真是奇怪。
... ...
雪花一片一片落下,她跪在一滩冷得刺骨的脏水中,被剥下的校服上全是脚印,她嘴里全是血沫。
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她被扇得晕头转向。
昭禾听见那些刺耳而低沉的声音,清晰得就像是响在耳边一样。
“贱人,还想往哪跑?”
每当她想要起身,肩膀就会被狠狠踹一脚,她摔倒在地,身下是被撕得粉碎的试卷。
就算在梦里,她还是能尝到眼泪的咸涩,感受到它淌过肿胀脸颊时引起的刺痛。
一只大手拽住她的头发,强迫她仰起头,再将她的脸狠狠摁进脏水里———
她无法呼吸,窒息感越来越强。
... ...
昭禾被人唤醒,茫然的睁开眼睛,入目是一室洁白的颜色,她的眼眸一点点聚焦,目光下移,池枭蹲在她面前,正与她四目相对。
镜片后,他有一双凛冽而温柔的眼睛。
“我睡了多久?”
他说: “两个小时零十六分钟。”
昭禾头痛欲裂,他又解释了自己唤醒她的原因: “你在做噩梦。”
她试图坐起身,却在一瞬间察觉到了小腹和坠痛和下身的粘腻感。
昭禾颤抖的掀开盖在身上的毛毯,直接傻了眼————她的衣物穿戴整齐,洁白的沙发有血迹。
又一股热流从下身涌出,她意识到自己的生理期来了。
还弄脏了这里的沙发。
她自责的垂下眼眸,脑海中在竭尽全力组织着道歉的话语,手捂上了疼痛不已的小腹。
“对不起,我... ...” 昭禾缓缓将脚挪下沙发,池枭只是伸手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一推,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往一侧的隔间走去。
门后是一双棉拖鞋,他低声道: “踩好。”
昭禾在慌乱中抱住了他宽阔的肩膀,他站得笔直,让她倚靠。
“不需要担心,等我回来。” 池枭的话一下子让她冷静了下来,她轻轻点头,注视着他的背影。
他回来的时候给她买了新的裤子和内裤,还有一包日用卫生巾。
池枭一言不发的脱下了自己的白大褂,给她遮挡裤子的血迹,还将她送到了洗手间门口。
“需要我,就给我打电话。”
他嘱咐道。
等昭禾回到诊疗室的时候,他已经将沙发的套子拆了下来,所幸没有沾到里面。
她站在门口,身上是他的白大褂,轻轻喊了一声:
“池医生。”
他回头,那张清俊的脸庞让她一下子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池枭注视着她,轻轻笑了起来,低声道:
“你穿白色很好看。”
恍惚之中,昭禾似乎回到了十七岁的冬天,少年在暖融融的冬日下回过头,眼底是几分笑意,问她要不要跟自己坐同桌。
池枭总是让她想起姜言煦。
可是谢天谢地,那些关于姜言煦的回忆不再给她带来痛苦了。
--
说来你可能不信,十年来,昭禾从来没有去姜言煦的墓前看过一眼。
因为她潜意识里一直不相信他已经死了。
或者说,她一直不敢去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
深夜,昭禾躺在被窝里,枕边是池枭是之前送给她的布娃娃,她将手搭在它柔软的头上,睡得很沉。
突然有一只冰凉的手从床尾拽住了她的脚踝。
被子也被掀开,昭禾微微眯起眼眸,四周安静得连空调在夏夜中制冷的声音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一个高大的男人正站在她的床前,看不清面容。
她意识模糊的起身,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他,额头抵着他的肩膀,轻声道: “姜言煦,你终于来我的梦里看我了。”
话音刚落,男人的身体一僵,却没有推开她。
过量的安眠药令她无法正常思考,她看不清他是谁,只希望这个人是她朝思夜想的人。
“我有好多事情想要告诉你。” 昭禾整个人都倚靠在他的身上,从未感到这般安稳:
“你愿意听我讲吗?”
她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倒是疼痛一下子将她的意识唤醒了几分。
原来是沉向晚的大掌紧紧捏着她的脸颊,力度之大,指关节都微微泛白,她的下巴都快要脱臼了。
刺眼的灯光也亮起,她的眼睛因为刺痛而分泌出眼泪。
“我是谁。” 沉向晚冷声问道: “好好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
昭禾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来,拼命挣扎着:
“放开我,放开我!”
沉向晚忍无可忍的将她甩回床上,把一件衣服扔在她身上,强迫她穿上,在半夜三点粗暴的把她塞进了车里:
“既然这么想他,我就带你去看看他。”
车子最早来到了姜言煦的墓前。
“不要,我不要! ” 纤细的手紧紧扒着车门,眼泪蜿蜒着从她脸上流下,她疯狂摇着头,颤声道:
“我求你了,放开我! 放开我!”
他说,他要昭禾好好看看姜言煦到底在哪里。
“你不去也可以,我把他挖出来。” 他低声道,话语中带着几分轻描淡写的胁迫。
昭禾一怔,手瞬间松动了几分。
沉向晚清楚她在想什么,直接一把将她扛了起来,失重感令她眩晕,猛地坠下几大滴晶莹的眼泪。
钻心的疼痛传来,她被摔在了姜言煦的墓碑面前。
一只手攥住她的后领,将她的头往墓碑上撞去,她的脸抵在冰凉的石面,眼泪殃及了墓碑照片上十七岁少年的脸庞。
“看清楚。” 沉向晚整个人已经被怒气占据,偏偏语气温柔,道: “昭禾,好好看看这个人是谁。”
昭禾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你只和这个死人认识三个月,为什么整整十年都忘不掉他? ”
为什么忘不掉他?
因为他是昭禾那段黯淡日子里唯一的曙光,他保护她不再受欺辱,呵护她不再长冻疮,他是她遇见过最好的人。
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掉他。
沉向晚放在她后颈的手劲一点点加大,道:
“他已经死了! 昭禾,我告诉你,姜言煦已经死了! ”
这个时候,沉向晚已经被嫉妒折磨得发疯了。
昭禾像是与外界隔绝了一样恍若未闻,她缓缓闭上眼睛,用自己的脸颊贴着姜言煦的墓碑,沉寂了十年的心脏在这个时候又再次跳动了起来。
她知道,她最爱的少年正长眠于此。
她一直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面对,她曾经甚至还抱有一丝希冀———
如果姜言煦没有死,那么说不定他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看见自己演的电影,会在某个大屏幕上瞥见自己的脸庞。
可是,她最爱的那个少年,此刻正长眠于此。
就在她脚下的这片土地。
她要学会接受这个事实。
“对不起,我过了那么久才来看你。”
她呢喃着,像是不连贯的话,又像是一阵哭声,轻轻袅袅的消散在夜色中。
她想对姜言煦吐露的心声是: “我过得很好,你不要担心我。”
这是他们离得最近的一次,姜言煦一定听见了
--
那一夜过后,亲眼看见了姜言煦的墓碑,昭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下去。
像是一朵迅速枯萎下去的玫瑰花。
随之而来的,她的精神状况也变糟了。
最近一次发病,她的脑海中又出现了那些幻听,她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还出现了休克的症状。
所有的工作和合同都被迫中止,沉向晚在她浑身颤抖时紧紧抱住她,轻声道:
“你好好待在家里,我养你。”
昭禾用头撞向他的下巴,他则用一只手抵住她的额头,轻轻在她的发顶落下一个吻。
模糊的记忆中,几个医护冲了进来,掀开她的衣袖,量血压,测心律,还有人在混乱中给她注射了一针镇定剂。
她一下子感觉浑身无力,昏昏欲睡,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了沉向晚的臂弯中。
脑海里的那些声音消下去了吗?
没有。
眼皮一张一合,眼前的世界颠倒,出现重影,一只手在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沉向晚一遍遍低声道:
“没事的,别害怕... ...”
他捧起她的脸颊,轻轻吻着她,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淌而下,她微微眯起眼眸。
她没有哭,那这就只能是沉向晚的眼泪了。
昭禾苍白的脸颊因为药物而泛起两抹潮红,她用尽力气抬起头来———他狭长的眼眸泛红,眼眶湿润,簌簌的往下流着泪。
果然在哭。
看见她发病的样子,他竟然哭了。
昭禾扯起嘴角笑了起来,她抬起手腕,拽住他的衣领,在他耳边道: “好好欣赏你的杰作。”
沉向晚握住她的手,又恬不知耻的将吻落在了她的手心。
他的眼泪落在她的指尖,她觉得恶心极了。
“你真恶心。” 她道: “沉向晚,你把我给恶心坏了。”
他不作声,用她的手抚摸自己的脸颊,泪水也糊满了她的手掌。
意识被镇静剂彻底侵蚀之前,昭禾脑海中闪过了一个疑惑:
这样的彼此折磨,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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