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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只有一次。”

　　“雨萱这孩子，也不可能心寒到如今这个地步吧。”

　　“当初我答应过她爸爸，也答应过她奶奶。”

　　“要好好照顾雨萱，也好努力找到雨薇，把她接回家。”

　　“现在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雨萱她这些日子该有多无助，多伤心啊。”

　　“身为她的妈妈，她唯一的亲人，我却也不信她。”

　　她看着后视镜中顾斯年的眼睛，早已经泪流满面。

　　“斯年啊，你说雨萱她还会回来吗？”

　　顾斯年没有回答。

　　对于这个问题，他也没有答案。

　　也许潜意识是有的。

　　只是他不愿意去承认。

　　胃有隐隐作痛。

　　就像心中的痛楚，也在悄无声息地蔓延。

　　顾斯年强忍着这些不适，强扯出一抹笑容，安慰秦母。

　　“伯母，雨萱她肯定会回来的。”

　　“你毕竟是她的妈妈呀......”

　　说到这里，他有些说不下去了。

　　是啊，妈妈。

　　却因为只回来半个月的女儿的几句话。

　　就全然否定了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亲生女儿的一切。

　　否定了她的善良，她所有一切美好的品格。

　　将她钉在恶毒善妒的耻辱柱上，日日鞭挞。

　　“我这样伤害雨萱，又有什么脸面去见她的爸爸和奶奶啊。”

　　秦母掩面哭泣。

　　就连顾斯年也忍不住落了泪。

　　两个人都尝试过用新的号码联系秦雨萱。

　　结果秦雨萱听到他们的声音，就果断挂了电话。

　　再后来，秦雨萱似乎开了地域屏蔽。

　　新号码也已经打不通了。

　　沈念安正式向我求婚了。

　　他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处未被开发过的地方。

　　每到夜晚，都会有无数流萤飞来飞去，美极了。

　　他就在那里，在家人和朋友的见证下，单膝跪地向我求婚。

　　我们的婚期定在转年初夏。

20

　　本来沈念安是想要给我一个订婚仪式的。

　　最后是我嫌麻烦，一票否决了这件事。

　　白敏如大学时承诺那般，预定下我一个伴娘的位置。

　　婚期还早，我将开餐厅这件事先提上了日程。

　　经过之前失败的一次感情，我有了些感悟。

　　将所有精力全部放在爱人身上，也许会带给他无形的压力。

　　细水长流，方能长长久久。

　　我还曾经觉得这对沈念安不太公平。

　　毕竟我那样炽烈纯粹的爱给了顾斯年。

　　给他的爱却是不温不火的。

　　对此沈念安倒是想得挺开。

　　“未来几十年你都会和我在一起，而他的未来会永远失去你。”

　　“一想到这件事，我就忍不住笑出声。”

　　“哪还有功夫去想以前的事啊。”

　　“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我的餐厅在沈念安的帮助下很快开张。

　　期间，侦探也时不时给我发来关于秦雨薇的最新消息。

　　不......现在应该叫她刘.翠花。

　　刘.翠花的案子证据确凿，已经在走公诉流程。

　　据说顾斯年和妈妈都在努力奔走，想要给刘.翠花争取死刑立即执行。

　　顾斯年之前的澄清我也看了。

　　关于刘.翠花陷害我的桩桩件件。

　　包括阿黄的死，顾斯年都已经调查清楚，将证据一一摆在媒体面前。

　　我并没有沉冤得雪的快意，只觉得一阵好笑。

　　明明如此拙劣的陷害。

　　只要想调查，很容易就能发现真相。

　　我现在都离开了，开始了新的生活。

　　顾斯年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伤害已经形成。

　　就像有了裂痕的镜子，无论怎么做，都不可能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好在刘.翠花最终得到了她应得的惩罚。

　　就是可惜了雨薇，再也没有机会来当我的伴娘。

　　还记得儿时雨薇扬着小脸，一脸认真地说要给我当伴娘。

　　要好好监督姐夫，绝不会让我这个姐姐受欺负。

　　没想到最后是我这个姐姐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吃了这么多年的苦。

　　最后被人以如此残忍的方式，杀害分尸。

　　我的餐厅很快火了起来。

　　我不想假手于人，影响到餐品品质，向来亲力亲为。

　　只是慕名而来的人实在太多，预约已经排到了下个月。

　　每天都是限量供应，午餐五桌，晚餐五桌。

　　是我可以接受的最大强度。

　　再多的话，要么做不完，要么就得敷衍了事。

　　这并不是我开这个餐厅的初衷。

　　我只想把真正的秦家御膳推到大家面前，给大家品尝。

　　当然，每天的午餐晚餐，我都会给我和沈念安都留一份。

　　沈念安吃得不亦乐乎。

　　原本瘦削的脸颊，都被我喂胖了一些。

　　他本来就有些偏瘦。

　　胖了之后反而更好看了。

　　他现在整天乐呵呵的，完全没有了原来霸道总裁的感觉。

　　更像是我之前认识的那个沈念安。

　　却也有一些不同。

　　之前沈念安总觉得情话肉麻。

　　路上听到小情侣甜言蜜语都要起鸡皮疙瘩的程度。

　　现在嘴甜得就像是抹了蜜。

　　现在回家看到我，那情话一套一套的。

　　“要不是之前我憋着什么都不说。”

　　“也不至于失去你这么长时间。”

　　我承认在我没爱上顾斯年之前。

　　要是沈念安能明确对我表白，我可能真的会考虑一下。

　　一想到这个，沈念安睡着了都得坐起来对我说几句情话。

　　这天我在餐厅招待客人时，意外的见到了顾斯年。

　　还有妈妈，也和他一起来了。

　　两个人都有预约。

　　来者便是客，我如往常一般招待。

　　每桌的主菜一般是我亲自端上去，会耐心介绍吃法与做饭。

　　顾斯年这桌也并不例外。

　　我端着主菜来到两人的包间，将主菜分别放在两人面前，正要介绍。

　　妈妈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雨萱，你过得还好吗？”

　　妈妈曾经乌黑亮丽的头发已经花白一片。

　　整个人就像是老了二十岁。

　　背都有些佝偻。

　　终归是我的妈妈。

　　又经历失去雨薇的打击。

　　我还是心软了，微微点了点头。

　　“挺好的。”

　　妈妈浑浊的眼中立马迸发出光彩。

　　“那把妈妈的电话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好不好？”

　　“黑名单里人太多，已经找不到了。”

　　我顺口敷衍了一句，并没有和妈妈重新联系的打算。

　　“我以后也会每月按时往您银行卡里打钱的。”

　　之前我一直都在这么做。

　　履行身为女儿的义务，报答妈妈这些年的养育之恩。

　　但也仅止于此了。

　　听到妈妈的声音，看到妈妈的脸。

　　我都会想起之前她维护刘.翠花，肆意伤害我的模样。

　　更忘不了阿黄惨死的模样。

　　那些不愉快的往事，我不想再去回忆了。

21

　　“好，知道你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妈妈苦笑一声，并没有勉强。

　　顾斯年一直都在旁边静静看我。

　　现在看到他，我的心中已经没有了丝毫波澜。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

　　就像沈念安所说。

　　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我按部就班地开始介绍这次的主菜。

　　顾斯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还没等我介绍完，妈妈就已经快速吃完主菜。

　　借口吃饱提前离开。

　　我的语速又不由得加快了一些。

　　很快介绍完，我转身就要离开。

　　顾斯年却在身后轻轻叫我。

　　“雨萱......”

　　我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外走。

　　顾斯年却突然站起身，快步过来拉住了我。

　　我皱起眉头，有些恼怒。

　　不过碍于自己餐厅老板的身份，还是耐着性子，礼貌开口。

　　“这位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雨萱，我好想你啊。”

　　“我们复合好不好？”

　　“我发誓，以后我身边只会有你一个人，再不会有别人。”

　　“我们年底就结婚，你看，就在这里好不好？”

　　根本不等我回答。

　　顾斯年就自顾自将手机放在我眼前。

　　此时他的手机上正播放着一个视频。

　　静谧的树林中，月色如瀑。

　　无数流萤在树间穿梭飞舞。

　　还记得当初我和他提这件事的时候。

　　他不耐烦地说这种地方现在根本不可能存在。

　　果然，根本不是不存在，只是不在乎罢了。

　　“不好意思，我已经有未婚夫了。”

　　说完，我嫌恶地甩开他的手，快步往前走。

　　顾斯年不依不饶地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