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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5-02-22 10:03:15  热度: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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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安鼻腔泛酸“干爹,保重。”

“等我回来。”

李福盛将手中的素色纸伞推向李德安“去吧。”

漫天的雨雪中,李德安的身影渐渐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

李福盛抹了抹湿润润的眼角,擤了擤鼻子,喃喃道“这天可真冷,风可真大。”

刮的人鼻头泛红,眼泪直流。

虽然,他是个阉人。

但,他也有儿子。

李福盛平复了下情绪,返回甘露殿向贞隆帝复命。

他心知,这辈子,贞隆帝都不会给他出宫荣养的机会。

他无比确信,只要他敢露出一点苗头,贞隆帝就会毫不犹豫杀了他。

贞隆帝不会允许他这个知悉许多肮脏秘密的人离开视线。

举目四望,他没有生路。

但愿,以他死,能换德安生。

“送走了?”

贞隆帝身披狐裘,怀里揣着手炉,说话间还夹杂着感染风寒的鼻音。

李福盛垂首,恭恭敬敬道“能得陛下信任,被陛下委以重任,是德安三生修来的福气。”

“老奴代德安再次叩谢陛下赐予的立功机会。”

贞隆帝睨了李福盛一眼,意味不明道“你侍奉朕数十载,你的干儿子,自然也是朕的亲信。”

“朕问的是奉恩公府的南子逾。”

“他饮下毒酒前,可有说什么狂悖荒唐之言?”

此送走,非彼送走。

李福盛不是不能心领神会,但不能表现的揣摩透圣意。

“陛下……”李福盛的面上适时地露出了些许为难之色“南世子死到临头,满腹怨怼愤恨,说出的话许是当不得真的。”

没有直接回答,亦是答案。

贞隆帝眼眸微眯,掠过一抹冷意“这么说来,他还真留下些了不得的遗言。”

“你从实道来。”

“真真假假,朕自会分辨。”

李福盛“是。”

“南世子临死前,道出了两件事。”

“其一,南世子坚称,他虽不是冰雪剔透的君子,但也有作为有所不为。”

“他只杀挡路之人,不杀无辜百姓。”

“其二……”

说到此,李福盛顿了顿,小心翼翼抬头瞟了贞隆帝一眼“老奴斗胆,请陛下屏退左右。”

贞隆帝面上玩味的神情一僵,旋即挥挥手,示意甘露殿内所有宫女和内侍退下“说吧。”

李福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南世子说……”

把欲言又止、难以启齿演绎的淋漓尽致。

“说,当年,皇后娘娘与陛下大婚前,已经……”

深吸了一口气,眼睛一闭,硬着头皮道“已经失了清白之身。”

“甚至……”

“甚至已有一月身孕。”

“与皇后娘娘有染的是当年的誉王殿下。”

“老奴有罪,不该将如此污秽之言禀于陛下。”

一下又一下。

李福盛重重的磕着头。

“咚”的一声。

贞隆帝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怀里的手炉滚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音。

誉王,是先皇的中宫嫡子。

在出身上,天然高于旁的皇子。

更莫说,彼时的誉王,生的一副风流倜傥眉目如画的好相貌。

多的是上京贵女前赴后继的想攀附上誉王。

钟离皇后曾险些与誉王订下婚约。

后来,誉王染病,缠绵病榻,先皇才把钟离皇后指给了他。

大婚后,他和钟离皇后之间的感情不温不火不冷不热,维持着虚假的面子情。

他记得……

誉王身故前,钟离皇后曾回府省过亲,小住了三日。

算算时间……

贞隆帝的神色越发难看,阴沉的似是能滴出水来。

这一生,他到底戴了几顶绿冠。

大皇子的生母冯氏曾在先皇嫡子誉王的亲信间辗转,今日在张家公子的宴席上衣衫半褪献舞,明日就在王家公子的怀抱里斟酒剥葡萄,后日就会出现在李家公子的床榻上,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是真真的人尽可夫,一点朱唇万人尝,一双玉臂万人枕。

因此,他一直怀疑大皇子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直至流传于世的宴饮图,更是佐证了他的猜测。

早有心理准备,暴怒之余,除了心觉丢脸,倒没有旁的情绪。

可,承赟不同于大皇子啊!

钟离皇后更不同于冯氏那个暖床的侍妾。

钟离皇后是他的正妻啊!

“陛下息怒。”

“依老奴之见,南世子定是在胡乱……”

“住嘴!”贞隆帝厉声道。

他和钟离皇后的洞房花烛夜,他醉酒了。

一觉醒来,根本不记得圆房的具体过程。

尤其是在看到元帕上的那一抹红时,更没有一丝怀疑。

但,现在想想……

处处皆是疑点。

第372章命薄如纸,当有不屈之心

可,这种事又该如何查?

他没脸将此事宣之于口。

哪怕是他一手培养的影卫。

更莫说,清白之事,一旦怀疑,罪名就成立。

“滚出去!”

“倘若南子逾的风言风语有一字半句泄露出去,朕唯你是问!”

李福盛胆战心惊的退出甘露殿。

站在廊檐下,抬眼看向风雪,心道,没有人能躲过这场风暴了。

南世子临死前的话,更是让这场风雪变得越发肆虐。

陛下,后继无人。

这是最直观的问题。

大皇子、三皇子,身世存疑,如若立为储君,无异于是把江山社稷拱手让人。

只剩,二皇子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是意外吗?

不是。

是执棋者在布局,在落子。

落下的每一子,都发挥出了意料之中的效果。

点成线,线成面。

执棋人,快要收网了。

或许,大乾等不来的阳春三月,天下芸芸苍生能等来。

这天儿,可真冷啊。

但,各地征收的赋税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巧立各种名目,苛捐杂税,百姓苦不堪言。

北疆,滴水成冰。

但是,户部和兵部筹备运往北疆的粮草和御寒冬衣,足足比往年少了三成。

且,那些粮草中掺杂了许多陈年旧粮。

所谓的御寒冬衣里,更是缝制着中看不中用的芦苇。

看似厚实,实则没有任何温度。

眼里没有百姓、没有将士、没有社稷,只有祖宗家业的人,是没有资格稳坐金銮殿上的龙椅的。

其实,贞隆帝为储君之位汲汲营营时,赈过灾,见过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惨状,也曾站在高台之上,对着台下麻木绝望的百姓说出过振聋发聩的誓言。

然,贞隆帝的初心和夙愿自始至终就是权势。

赈灾,是贞隆帝实现夙愿的手段。

那些誓言,便如同用沙子垒砌的亭台楼阁,直接散在了风里。

他献出这把老骨头,不为私心,为大义。

他在荣娘子赠他的古籍上看到过一句圣贤之言,“生如蝼蚁,当立鸿鹄之志。命薄如纸,应有不屈之心。”

这些年来,他日日铭记于心。

他这个阉人,也想挺起腰杆堂堂正正做人。

哪怕,代价是一条贱命。

李福盛顺了顺手中的拂尘,眉眼间,有坚毅,也有无悔。

这天清些,总是件好事。

否则,寒冬太难熬了。

不知怎的,李福盛又想起了无为子的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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