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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夜沉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你早已不是我的夫人，我也早不是你的夫君，我们之间还有何可谈？”
夜色中，繁漪的脸色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分外苍白。
“我知道，这几天我想了许多，当初是我对你不住，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赎罪。”
顾夜沉听到繁漪这句话，心中嗤笑。
他转头看向远处的人，声音冰寒无比。
“赎罪？你对我犯下得到罪你赎的清吗？我可没工夫听你说这些无聊的话！”
顾夜沉以为他不会再看到繁漪的，没想到才不过几天，又看到了他。
经历过那些事情后，他对繁漪的爱早已消失的干干净净。
心中只剩下对她的仇恨，但现在解决了二牛的事情。
他对她的仇恨也放下了，有的只不过是比陌生人都不如的冷漠。
顾夜沉的话，让繁漪心里一慌，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她胸口飞了出去。
这几天她浑浑噩噩，脑海中全是过往的一幕幕。
那一刻，她特别想见顾夜沉，特别想抱抱他，对他说一声“抱歉”。
于是她循着他的踪迹过来了，可再次相见，却是他与别人十指相扣。
她看着顾夜沉与凰栖萝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心中难掩悲伤。
“阿沉，我真的知错了，你回来吧！”
这一刻他似从繁漪的眼中看到了“情深似海”四个字。
但这些是以前的他想看到的，现在的他却根本不想要。
顾夜沉讽刺一笑：“知错了？繁漪神女，你早干什么去了？”
如果她早一点说这些话，他会欣喜若狂的搂她入怀里。
可这话迟了，他现在不想要了。
人都要向前看，他对繁漪的爱也要向前看。
说到这，顾夜沉指着不远处的那户人家，朝繁漪道。
“你看到那户人家了吗？他就是那个被顾锦明扔进九幽池的孩子。”
“自他身死后，他生生世世都在人界受着无尽的煎熬，繁漪，你可忍心？”
繁漪顺着顾夜沉手指的方向，一眼便看到了二牛的前世今生。
生生受苦，世世折磨，看着眼前闪过的一幕幕。
繁漪的嗓音都带着颤意，她没想到跟着顾夜沉来这人间一趟。
竟然发现了他们的孩子。
“他……就是那个孩子？”
顾夜沉看着繁漪惊讶的神色，心里痛意上涨。
“是，现在你满意了吗？”
如果当初，她能救下孩子，也不至于让他在人间受这么多苦楚。
这都是她纵容顾锦明，一手造成的。
其实至今顾夜沉都没想明白，为什么那么明显的谎言。
繁漪身为堂堂天界神女竟然一点儿都看不透。
只要用心感受一下，稍稍查一下，就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她就是要偏听偏信，导致犯下这诸多错误。
越想他心里越发难受，顾夜沉不想再多言。
直接开口道。
“现在，我只希望你能离我远远的，咱们永世不再见！”
说完，顾夜沉直接牵着凰栖萝的手离开了。
繁漪抬手想抓，却什么都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