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杯,第一杯敬宁哥,谢谢你帮我和小昊这么多。第二杯,敬白霜,谢谢你回来,谢谢你们的重逢,让我这个做大姑姐的提前塞包狗粮。第三杯,敬我自己,愿我从此心明眼亮,辨人识物——「程昊!」就在这时,一个女人冲进来,挺着四个多月的肚子。是余倩。
「小叔,能不能把你的皮带借我用一下呀?」噗——他旁边的一位朋友口里的酒水喷了出来,肩头抖个不停。想笑就笑呗,他这样憋着搞得我更加尴尬。顾长策一记凌厉的眼神杀了过去,笑声止住,连带另外几个朋友也都迅速与他拉远距离。我尴尬的想一头撞在南墙上晕过去才好。
季时煜察觉到了动静,他忙喊道:“快救人……”然而话还没说完,电梯便不受控制地往下坠去!季时煜瞳孔骤然一缩:“筱妍!”轰的一声!巨大的响声在黑暗中回响!
钟蕴闻索性放弃了找工作,北州的老同学们时不时给她介绍私活,好在每月有点入账,大富大贵不至于,但至少不会饿死。钟蕴闻坐在马桶上,眼泪止不住。哭分手?还是哭回来的这一年跟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她自己也说不好在哭什么。隐约听到周海诚的闹钟响了,钟蕴闻努力平复着思绪,尽量让一夜没睡的脑子转起来。
举国欢庆,花灯似海,嘈杂的声音哪怕隔着这么远,也依稀入耳。风缓缓吹动江绾歌的衣衫,她看风,看雪,看月,只是满天下的光,都入不了那片漆黑的眸子了。飘飘扬扬的又下了雪,江绾歌伸出手,一片雪花在手里慢慢融化,凉彻心扉。女人的低喃在夜色中缓缓响起:“楚寒渊,这是第八场雪了。”
翌日清晨,我醒的时候,裴致远已经不在身边了。开门出去,裴向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大概就是什么都知道了的意思。裴致远做了早餐,一顿饭吃得格外安静。到了公司后,裴向的客户对方案还是不太满意,裴向是新人,求我帮他去见一下客户,彻底解决这件事。路上,裴向终于开口了:「你跟我小叔结婚这事,我们家可没人知道。」
在失去厉曜南的八年里,她一直在尝试和过去和解。她以为她早就放下了。可是在看到厉曜南这一刻,她却恍若回到了当初。厉曜南看着赵眠眠,目光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以后我会留在南市。”赵眠眠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喉间的涩意让她难再开口。
岑鸢鸢摸了摸兜里剩的仅有的钱,反正灾荒来了,钱拿着也买不着东西。倒是许家,粮食卖给别人可就换不回来了。她先买着,等灾荒来了,再把粮食退给许家,至少还能保住许家口粮。她出手大方不讲价,许家感激不已,说等会儿就把粮食都送到顾家去。
沈晏礼的瞳孔微缩,下意识地伸手推开我:「许青青,别碰我!」那天之后我就知道该怎么治他的哑巴了。我找准一切时机凑上去击溃他的防线。有时候我伸手摸摸他扎人的脑袋,在他一个眼神扫过来时得逞地笑笑收回手。有时我在他写作业的时候坐在他床边,给他「指导作业」。「这道题,你不会,姐会!」我撸起袖子指导他,「这道题肯定用洛必达法则!」
一刹那间,猎人的吼叫声全部消失,漆黑的夜里只剩下大雨凌冽。一股混杂着硝烟和薄荷的气味冲散了血腥味,钻入了苏心心的鼻腔里。她侧躺在地,蜷缩着身体,死死护着高高隆起的肚子。雨水滴进眼珠里,酸涩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