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佳佳的爱情来之不易,却更来势汹汹。过往那一个多月和薛彦恋爱的时光,成了他这两年来聊以慰藉的精神食粮。谢恒说的没错,向来风流浪荡的林大才子,的确是是个深情种。
陆佳佳将空酒杯搁在了桌上,在程幸右侧的空位上落了座。在座的几个人都是陆佳佳极好的朋友,几人之间没有秘密,所以自然也就不存在尴尬。至于刚刚的那些事情,他们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及。
晏姝宁挺直着背,目光坚定:“爹,女儿记得您说过,身为晏家人,要死得其所,宁死沙场,不负百姓。”话至此,她又想起了晏平澜,微刺的心颤了颤:“所以女儿决定替兄出征!但求爹您在天有灵,保佑哥哥和心爱之人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顾漫看着自己的妈妈,刚想开口解释,迟母却很识趣的快速关上了门。顾漫手忙脚乱的爬起来,低声道:“我,我怎么会睡这边来了?”季君行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淡淡道:“我也不知道,我睡着了。”顾漫朝一旁摊成大字型的迟优优看了一眼,羞恼的起了床。她胡乱披上了一件外套,就出了卧室门。门外,迟母已经离开了,只在茶几上留下了一堆吃食。
于是,我掏出手机,翻出一条录音,点击播放。陆南暗哑干涩的声音从声筒里传出,“云忆,我从来没爱过徐妍。“自始至终,我对她,半分爱意都没有。“我爱的人从来都只有你一个。
“陆晏!啊啊啊,真的是陆少!”有人拿出手机来对准了陆晏的脸。完全忽略了他还抱着个女人。陆晏脸色阴沉,墨瞳微微转动,眸光中迸发出彻骨的寒意,直把那个尖叫的女人给吓得呆愣在原地。薄唇微动,陆晏吐出了一个字:“滚!”
裤兜里还塞着另外一张写“头等舱”三个大字的纸条,等会他就让时深最后一个抽。树然拉着时深,一脸兴奋的朝着那边挤,想试试运气:“时姐姐,快快快,头等舱呢!”时深一点兴趣也没有,她睡得晚,起得早,只想睡觉。于是她拍开了树然的手:“没兴趣,自己去。”
沈听雨扔掉手里燃尽的烟花转向许长风,把冻僵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低头把鼻子往围巾里缩了缩。一个月都没有联系,上次在枫园不欢而散的遭遇,似乎成了她心中的梦魇。自卑而又自负的她,见着始作俑者,等冷静下来,情绪从惊喜、欣慰转化成了疏离和生分。沈听雨抑制住五味杂陈的情感,只是干巴巴的问:“来开会?”
何疏年一步步朝着野猪走去,她摸了摸它的肚子,在说些什么。周围人怔住,这个女人的胆子真大,不怕野猪一口吃了她?身边的人后退几步,做出防备的姿势。原本野猪面露獠牙,听着何疏年的话,以及在她的安抚之下,它收起獠牙,乖巧的不像话。
何疏年一把搀扶着罗春兰,强行忍下泪水,声音已经喑哑的不像话,“放心,我会尽力。”她来不及多想其他,走到老爷面前,叹了叹鼻息,检查了一下脉搏。小时候,她听母亲说过,姥爷有高血压,去医院诊治的时候,医生误诊,让原本没有什么大病的他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去世了。这是罗春兰心中永远的遗憾,每次在和她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总是遗憾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