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岸经典读后感10篇
《抵岸》是一本由陈志勇著作,连环画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108.00元,页数:10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抵岸》读后感(一):谢谢陈先生,写了这么一本书
陈志勇的书,只看过有限的几本,每一本都令我膜拜,这一本最是抚慰我心。我当然不是什么移民,只不过是某个二线城市的外来务工人员,但书里的情绪已能体味深切。每当怀揣着所谓梦想,被现实击倒的时候;偶尔心生被人们视作矫情的乡愁的时候,在滚滚人潮踽踽行过的时候,这本书就会从脑子里蹦出来,及时制止住我的眼泪夺眶。
没什么,别矫情,用力地活着就够了。
《抵岸》读后感(二):给流浪人间的所有人的情书
图像,有时候比文字更深刻,更永恒。
(抵岸)是一本无字的情书。细腻的画面,电影般的镜头切换,不同的视角,通篇无对白,但一张张脸,一个又一个场景,说的比文字能抵达的更多更多。
起初,我以为它要描述的是离别,后来,我以为它要倾诉的是孤独,再后来,我才明白,它要说的是爱。
是什么能让人在失去所有后,在异乡漂泊中,在孤独侵蚀下,在漫漫黑夜里,依然能保存自己,活下去,沿着过去活出一个未来?是在孤独无所依的时候照见万事万物的孤独无所依,是在无人相伴时与万事万物相伴,是在不得不坚持的时候相信坚持有意义,是在无依无靠的大海上给自己一点依靠。至此,所有的漂泊和孤独,最终抵达了内心的彼岸——因为那一丝不灭的对爱和温暖的召唤,所有的经历都有了被铭记的价值,那些挣扎的来路,那些不堪的脚步,那些仓惶和低落,都被洒上了迷人的光晕。
一个人是一个孤岛,人生注定要接受无来由的抛掷,可是人生的意义,就是在无垠大海中,给自己一个灯塔,一个彼岸。念念不尽,终可抵岸。
《抵岸》读后感(三):抵岸之处便为家
做起儿童杂志编辑后,我才开始接触童书,对我而言就像发现了一座大金矿,遍地都是闪闪发光的宝贝,这个也喜欢,那个也想要,贪婪地买书。说什么将来可以留给自家孩子,都是借口,谁能预知小家伙的阅读口味呢。但有一本书,我一定会郑重地交付给他,不,要和他共读。
合上陈志勇的《抵岸》,我长吁了一口气,冬季的雨夜中,这本厚厚的无字书,给了我最温暖的拥抱,所谓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大抵如此吧。书里没有陈一贯追求的绚丽色彩,都是泛着老照片式的灰黄色。对,照片,就是照片,书里那一页一页图画就如一帧一帧定格的图像,切下的时间碎片。故事从一位父亲挥别妻女抵达新城市开始,他由排斥、恐惧到适应、热爱,最终接来家人扎根于此。这不仅仅是一个有关移民的故事,这是所有离乡者共同的故事。陈大概是以这种方式向自己那位从印尼移民至澳洲的父亲致敬,可我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我自然不是什么移民,但对于现在所在的这座城市也算是个外来人口,所以不需要任何文字注解,我便能理解书中为何始终色调灰暗,也能体味为何他设计的那些蒸汽朋克式的建筑、人物都如此冰冷可怖——在一个初来乍到者的眼中,陌生的城市就是这样褪去所有色彩,一片黯淡;高大的建筑物就如钢铁怪兽般冷漠,拒人千里之外。那时候我常常觉得这城市简直大的没边儿,嘶吼着呼啸而过,我缩成越来越小的一团,拖着灰色的影子踽踽而行。当看着华灯初上时别家窗户透出的光,浮现在脑中的常是在爸妈身边的时光,这个时间我已该坐在桌边了吧;挂上打给奶奶的电话,我都要好一会才能回过神来;觉得这儿的饭菜口味淡,觉得这儿方言听不懂……
后来,和书里那位先生一样,渐渐地我也发现了这座城市的可爱,慢慢地也跟上了它的节奏,春去秋来间,和它之间的羁绊越来越深。等到了第五个年头,我就在这座大大的城里,建起了自己小小的家。
可是,总有什么始终萦绕在心上,乡愁真的浓的化不开。你不知道它潜伏在身体哪个地方,也许在洗热水澡时,也许在听到一段熟悉的旋律时,突然就相遇了,你再鼓励自己坚强也无用,只有将一双眼睛交付,独自垂泪。但读完这书后,它突然开始在我心里渐渐消融渐渐释然,我仿佛听到书里传出了歌声,唱着不要再执着地分清此岸与彼岸,不要再不断回望来路害怕忘了家,不要再把这座城市假象为敌人,因为你已经站到了这里。是啊,我要做的是全部的接纳,而不是反复拿昨天和今天比较,不断地用昨天去抗衡今天。
日本图画书之父松居直说,图画书就像是幸福的种子,种在他们幼小的心中,自会发芽开花。所以我一定要把这本书一页一页讲给他听,不单是想让他知道,他的妈妈也曾跨过万水千山独自抵岸,更是想告诉他,开启未知的世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那么难。我想他长大后也会远行,甚或是和我一样,为了理想抑或爱情离开故乡,到达一座新的城市。我希望那时他能想起这个故事,能懂得当双脚已经踏上某片土地时,就把心打开吧,交付吧,像爱故乡一样去爱这座新城吧,抵岸之处便为家。
《抵岸》读后感(四):我对明天的恐惧,来自对今天的厌倦
在《三体》里,刘慈欣让主人公罗辑干了这么件事,让他开始写作,开始想象一个主人公,一个女孩子,然后开始为她想象穿着,说话的样子,在炉火中的面庞,捧着杯子笑的样子。后来,他开始越来越频繁地看见这个女孩子,看见她来上他的课,看见她坐在他身边笑,一起品一杯红酒。再后来,他带着她开车出去旅行,路过空荡荡寂寥无边的华北平原,他听她笑谈那些山像坐在村口晒太阳的老头子。再后来,他的车坏了,于是他和她生了一堆火,在华北平原的冬天的夜晚,守在坏掉的车外面,等到来救援的人赶到,他们为此很惊讶,为什么一个人守在车外呢?
再后来的后来,就是罗辑陷入对他所幻想出来的这个女孩子的爱情无法自拔,以至于他现实中的女友发现了这一点并离开了他。至于为什么会发现,这个很简单,她也曾创作出来一个幻想中的“他”并爱上“他”,她也是一个作家。
刘慈欣借这个故事来讲一个作家怎样给一个角色赋予生命,怎样让一个角色像一个真正的活物一样成长起来,从空气中撷取阳光,从水分中撷取灵魂,从想象中活起来,冲你说话,撒娇,吵架,然后,让你不可自拔。
同样,一个作家也能够赋予一个世界以生命。给这个世界创造阳光和雨露,创造彩虹和浮桥,创造万物运行的法则,创造因果孽缘,创造爱恨交织。很显然,《抵岸》就是这么一个创造出来的世界。
他笔下的这个世界是从他所在的那个世界出发的,从那儿生根,然后在异样的阳光下,像一棵移植到异星球的树一样成长,我们从中嗅出过去那个时代的温厚、晦暗、死气沉沉和心有不甘,也看得到那个异星球铮亮的机械时代的规整,它更像是一个梦,因为梦你不能完全回到真实的场景,却又好似处处曾相识。
有一段时间我想不明白,作为一个宅,我为何也愿去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地方旅行。后来发现,它们,那些彼岸,我抵达它们的唯一印记就留在了我的梦里。我出发,去过那里,留下脚印,然后回来。好似什么也未曾发生,却在许多天后,一个不经意的梦境中,重新寻回那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它们仍旧是彼岸,却已经和我最虚幻的部分,有了不可分割的相交之处。
所有的创作者都是相同的。他们从此岸出发,寻求彼岸,白天航行,夜晚靠岸。他们或是蜻蜓点水,远远瞥一眼即离开,或是像个初恋的孩子,每个夜晚都狠狠投入情人的怀抱,但无论怎样,那些女孩子来过了,他得到了。他离开了,他创造了。
只有这样,每一个昨天才不会和今天相似,而是在今天之中被孕育和重生。就好像若干年前我喜欢的那首歌里所唱的,我对明天的恐惧,来自对今天的厌倦。
怎样不厌倦?唯有开始出发。
所以我们仍旧要从此岸走向彼岸,最后无所谓此处或彼处;我们也仍旧要想象世界,创造世界。最后世界开出花来,长成的,还是我们自己。
《抵岸》读后感(五):写给成人的无字书《抵岸》
写给成人的无字书《抵岸》
从雅诺什系列就开始买绘本,尽管那时候中国大陆还不知道绘本是个什么东西,但是看到那么大的开本,那么少的文字,而且还打折,就给孩子买了。等后来绘本影响越来越大,才知道那就是最初的绘本。
虽然家中收藏了几百种经典的绘本,但是却总是感觉无法说清楚到底什么是绘本,我们最先接触绘本其实是从几米开始的,几米当时也的确是受绘本影响,画的就是他理解的绘本,可是却并不是我们现在所说的这些绘本。绘本是专门给孩子们看的吗?其实到过我家的人,无论大人还是孩子都非常喜欢绘本,其中绘本中的很多含义也只有经历了人生的风霜雨雪以后才能够理解得更透彻一些。
同样是图文结合,同样大量精美有创意的插图,我非常喜欢的沃尔夫的《汤姆潘妮历险记》《彩色森林童话》却不算是绘本,而且一年多就从市场上销声匿迹,这么好的书却迟迟不见再版,真的有点搞不懂。而相比之下内容差很多的《造梦的雨果》也同样有大量文字,却获得了当年的绘本大奖“凯迪克金奖”。
这本《抵岸》也是绘本,但是肯定不是给孩子看的,连我家上初中的女儿也要和我一起看才能看懂。这样的故事用无字书来表现,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说到无字书,在绘本中可是一个大门类,大大小小的无字书在我家就能有个二三十本,不过这本书的厚度可远远超过了通常的绘本,太厚了,这使故事增加了厚度和深度,更适合表现比较细腻的主题。我比较喜欢。尽管这么厚但是和小说比,甚至和漫画比,无字书所能够表达的比较还是很有限。但是无字书有无字书的魅力,读者会像经历一次探险一样,在书中反复寻找作者埋藏下的一点一点的线索,每找到一点,就感觉好像发现了一个秘密,好开心。
作者陈志勇只比我小一岁,是出生在澳大利亚的华裔,移民的第二代。陈志勇从小喜欢画画,长大以后也凭借绘画为生。这是他的第一个大部头绘本。用素描来画这么一大本书,真的很不容易。整本书设计得很古旧,很漂亮,一看就好像是一本经历过历史沧桑的旧书。
里面配上泛黄的黑白写实素描,给人老照片的感觉,而且书中很多空白的页面也都处理成旧书页的形式,感觉很用心,风格很棒。
故事是一个移民的故事,从父亲离开家乘船飘洋过海开始,很多连续的插图就好像是电影中的蒙太奇,一帧一帧在讲述一个故事。而且和通页的大特写相配合,感觉很震撼,比如在画轮船过海的时候,先用了一个通页,来表现大海的广阔,和远洋巨轮在大海中的渺小,然后又用了六十个小方格,来画各种不同的云,应该表示的是每天的云的变化,那是父亲的视角,在茫茫的大海上,一切都那么单调,能看的也就只有变化的云了。六十种变化的云,也许就代表了六十天的旅程吧。
到达彼岸的那一段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来自中国的移民,简直就像是难民,排队下船,排队体检,一项一项检查眼睛、耳朵、牙齿、心脏……身上被贴上了各种检查合格的标签。注意书中并没有显示出任何国家文字,里面的文字是一种特殊的符号,是作者想象出来的。父亲的国籍也只能通过家中使用的物品和他的服饰才能猜测一二。也就是说作者想要表达的不仅仅是自己的父亲,也是天底下所有的移民,第一次抵达自己梦想中的彼岸,却等到的并不是欢迎,而是怀疑。
终于通过了海关以后,就进入了一个梦想中的地方,在这里出现了很多生活中没有的怪兽,很多地方都很怪异,这也许就是一个移民第一看到彼岸世界的感受吧,后面的故事很离奇,充满了幻想。刚到这里,语言不通,无论是找工作还是生活,都充满了艰难和困惑,偶然遇到了那个华裔女子,给了他最初的帮助,那是因为那个女子也曾经经历过同样的困难吧。接着经历的最恐怖的是遇到那些巨人用吸尘器险些把他吸走,最终终于有了自己的工作,并且写信,把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也接了过来,移民终于扎下了根,成为这片土地上的一员,故事也就结束了。
不能不佩服作者生气的想象,和艺术的策划,应该说这本书中绘本中的确是一本非常经典之作,在很多方面都有开创性的价值。但是却总是距离我们所期望的还有那么一段距离。希望故事更精彩一些,更完美一些。在用图画来表现的过程中,肯定要丢掉某些文字的精彩,这是绘本作家的无奈,却每每成为我们苛求的理由。
《抵岸》读后感(六):写给成人的无字书《抵岸》
写给成人的无字书《抵岸》
从雅诺什系列就开始买绘本,尽管那时候中国大陆还不知道绘本是个什么东西,但是看到那么大的开本,那么少的文字,而且还打折,就给孩子买了。等后来绘本影响越来越大,才知道那就是最初的绘本。
虽然家中收藏了几百种经典的绘本,但是却总是感觉无法说清楚到底什么是绘本,我们最先接触绘本其实是从几米开始的,几米当时也的确是受绘本影响,画的就是他理解的绘本,可是却并不是我们现在所说的这些绘本。绘本是专门给孩子们看的吗?其实到过我家的人,无论大人还是孩子都非常喜欢绘本,其中绘本中的很多含义也只有经历了人生的风霜雨雪以后才能够理解得更透彻一些。
同样是图文结合,同样大量精美有创意的插图,我非常喜欢的沃尔夫的《汤姆潘妮历险记》《彩色森林童话》却不算是绘本,而且一年多就从市场上销声匿迹,这么好的书却迟迟不见再版,真的有点搞不懂。而相比之下内容差很多的《造梦的雨果》也同样有大量文字,却获得了当年的绘本大奖“凯迪克金奖”。
这本《抵岸》也是绘本,但是肯定不是给孩子看的,连我家上初中的女儿也要和我一起看才能看懂。这样的故事用无字书来表现,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说到无字书,在绘本中可是一个大门类,大大小小的无字书在我家就能有个二三十本,不过这本书的厚度可远远超过了通常的绘本,太厚了,这使故事增加了厚度和深度,更适合表现比较细腻的主题。我比较喜欢。尽管这么厚但是和小说比,甚至和漫画比,无字书所能够表达的比较还是很有限。但是无字书有无字书的魅力,读者会像经历一次探险一样,在书中反复寻找作者埋藏下的一点一点的线索,每找到一点,就感觉好像发现了一个秘密,好开心。
作者陈志勇只比我小一岁,是出生在澳大利亚的华裔,移民的第二代。陈志勇从小喜欢画画,长大以后也凭借绘画为生。这是他的第一个大部头绘本。用素描来画这么一大本书,真的很不容易。整本书设计得很古旧,很漂亮,一看就好像是一本经历过历史沧桑的旧书。
里面配上泛黄的黑白写实素描,给人老照片的感觉,而且书中很多空白的页面也都处理成旧书页的形式,感觉很用心,风格很棒。
故事是一个移民的故事,从父亲离开家乘船飘洋过海开始,很多连续的插图就好像是电影中的蒙太奇,一帧一帧在讲述一个故事。而且和通页的大特写相配合,感觉很震撼,比如在画轮船过海的时候,先用了一个通页,来表现大海的广阔,和远洋巨轮在大海中的渺小,然后又用了六十个小方格,来画各种不同的云,应该表示的是每天的云的变化,那是父亲的视角,在茫茫的大海上,一切都那么单调,能看的也就只有变化的云了。六十种变化的云,也许就代表了六十天的旅程吧。
到达彼岸的那一段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来自中国的移民,简直就像是难民,排队下船,排队体检,一项一项检查眼睛、耳朵、牙齿、心脏……身上被贴上了各种检查合格的标签。注意书中并没有显示出任何国家文字,里面的文字是一种特殊的符号,是作者想象出来的。父亲的国籍也只能通过家中使用的物品和他的服饰才能猜测一二。也就是说作者想要表达的不仅仅是自己的父亲,也是天底下所有的移民,第一次抵达自己梦想中的彼岸,却等到的并不是欢迎,而是怀疑。
终于通过了海关以后,就进入了一个梦想中的地方,在这里出现了很多生活中没有的怪兽,很多地方都很怪异,这也许就是一个移民第一看到彼岸世界的感受吧,后面的故事很离奇,充满了幻想。刚到这里,语言不通,无论是找工作还是生活,都充满了艰难和困惑,偶然遇到了那个华裔女子,给了他最初的帮助,那是因为那个女子也曾经经历过同样的困难吧。接着经历的最恐怖的是遇到那些巨人用吸尘器险些把他吸走,最终终于有了自己的工作,并且写信,把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也接了过来,移民终于扎下了根,成为这片土地上的一员,故事也就结束了。
不能不佩服作者生气的想象,和艺术的策划,应该说这本书中绘本中的确是一本非常经典之作,在很多方面都有开创性的价值。但是却总是距离我们所期望的还有那么一段距离。希望故事更精彩一些,更完美一些。在用图画来表现的过程中,肯定要丢掉某些文字的精彩,这是绘本作家的无奈,却每每成为我们苛求的理由。
《抵岸》读后感(七):有70元,你会买什么?一本没有字的书?
最近,我花70元买了一本122 页的无字书。是的,没有一个字,只有图画。
现在这个社会70元能买什么,按我最近一段时间的消费来看:
70元在淘宝给女儿买一件带绒卫衣;
70元到85°买六个面包;
70元是一节英语培训课的三分之一;
70元到菜场买三条肋骨,十个鸡蛋,两斤蔬菜;
70元可以买一个非常普通的日本盘子;
70元也许能买到两个花盆,但70元买不到一株龙沙宝石;
有70元,你会买什么,是一件淘宝时装,还是一本书?
用70元买没有一个字的书,你觉得贵吗?
我手里正握着这样的一本书,是澳大利亚华裔画家陈志勇的《抵岸》,花70元在淘宝新华文轩网购入。此书原价108元,连环画出版社出版。
之前看过陈志勇的《绯红树》和《别的国家都没有》。陈志勇的绘本有点特别,是那种既有艺术性又有哲学意味的书籍,我很喜欢这类书,读完后,在艺术视觉上得到满足,在故事含义又能得到启迪和回味。当看到《抵岸》时,没有片刻犹豫。
这本书讲述一个男人别离妻女,孤身一人到异国他乡奋斗的故事。《抵岸》封底上写着这样一段话:“这本无字书描绘了发生在所有移民、难民和流离失所者身上的故事,并以此献给所有走过这一旅程的人们。” 所以这是一个关于追寻、关于漂泊,关于融入,关于乡愁的故事。拿到书后,第一印象书好大,好厚重。书籍封面的熟褐色和书籍的重量好搭,沉甸甸的感觉,大开本,就是一本古老的相册,一个家族厚重的历史都握在我手中。
整本图画书只以图像呈现内容,没有文字,通过前后页之间图像的串联,组合成完整的故事看一部无声电影,来到陌生甚至是奇异的土地,主角无法通过语言和外界做沟通,故事若采取文字书写,反而削弱了震撼力量。读者是直接站在与主角相同的位置来看待感受他周遭的环境。
为什么用无字书来表现这个故事。主角来到完全陌生的国度,虽然有文字,有声音,但是对于他而言,看不懂,听不懂,就像生活在一个没有语言,没有声音的世界。这时文字反而禁锢读者的想象力。读者翻看此书,跟随主人公来到新世界,看不懂作者笔下的新世界,那些奇形怪状的城堡,长相怪异的小动物,甚至是食物,没有任何文字说明,读者看不明白,这种迷茫无助的心情,不正是主人公此刻的心情吗。所以作者采用无字的形式,不仅引领读者身临其境,也让读者的思考空间无限延伸。
《抵岸》没有文字的图画书,读者必须通过对图像元素的提取,进行推论,才能够了解画面传递的完整信息。
整本书由黑白灰为主体的画面基调,搭配熟褐以及枯叶黄的颜色,色彩的饱和度低,明度也较低,营造出黯淡、神秘、抑郁、孤寂、古老的氛围,这种色调是和本书游子漂泊在外,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奋斗的故事内容相匹配的。
画面中如同素描般写实线条,每一幅图画都像一张黑白老照片,上面斑驳、陈旧、甚至破损的痕迹,传达了真实感,唤起读者对于游子在他乡真实印象的联想。
作者在页面设计时,除了普通的对页,还穿插了九幅跨页,以大远景俯瞰的角度呈现了户外的壮观景象,如海洋、天空、野外、城市鳞次栉比的房屋,战争场面。在这些场景中,人物没那么重要,通常看起来只是一个黑影或者一个小点。这样的画面就是为了表现环境,人物的处境,表现自然或者环境的不可抗拒,而人自身的弱小和无助。作者用了如此多的跨页大远景图穿插在图画书里,正是和本书的主线相应和,向读者展示主人公身处的环境的恶劣和凶险,来映衬主人公在异国他乡奋斗的艰辛和不易。
书籍的蝴蝶页设计别出心裁,跨页上一共有60个人物头像,这些头像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孩童,有白人,有黑人,有印第安人,有犹太人,有中国人,有日本人。。。这些人没有笑容,面容沧桑,表情凝重。他们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把整本书读完,我们就能意识到这60个人是千万个移民中的代表,这本书讲述的不是一个人在异国漂泊的故事,而是讲述了无数人在异国的故事,这些故事在许多人身上发生过,甚至就发生在捧着此书的读者身上。
杨明在《我以为有爱》中说:“所有的故乡原本不都是异乡吗?所谓故乡不过是我们祖先漂泊旅程中落脚的最后一站。” 书名叫《抵岸》:抵,有抵达,到达目的地的含义。岸,水边的陆地。佛教认为,众生在“生死轮回”中,遭受着种种“苦报”,生死之苦茫茫无边,称为苦海。抵岸从字面上理解,到达岸上,到达陆地,隐含的意思是脱离了苦海,找到了归宿。可是我们一代又一代迁徙,然后抵岸,然后下一代离开。永远都在路上,永远都在漂泊!
乡愁,就是那异国城头一轮冷月;乡愁就是那一只精巧可爱的纸鹤;乡愁就是那一封遥遥无期的乡书;乡愁就是那回不去的故乡。
作者陈志勇曾说过:“艺术和文学之所以如此有趣,是因为它们呈现给我们不寻常的东西。这些东西,鼓励我们对已知的事物提出疑问,将我们——尤其是成人读者——带回到所知甚少的状态,让我们有机会获得新的发现。。。。利用我们的想象力,从那些寻常的,日复一日的经历中发掘新的意义。”
我喜欢这段话,并深深地认可它,这正是为什么买书读书的意义——从那些寻常的,日复一日的经历中发掘新的意义!
这70元呈现给我的营养,远远比六个面包要多得多!
《抵岸》读后感(八):译:陈志勇谈抵岸Comments on The Arrival
已征得本人同意。
【这篇书评可能有关键情节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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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岸》是由似乎来自于一个久已遗忘时代的无字图像所讲述的移民故事。一个男人离开贫瘠城镇的妻女,在辽阔大洋彼岸的一个未知国度寻求更好的前途。他最终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让自己困惑糊涂的城市,有着异国风俗,古怪的动物,奇特的漂浮之物还有难辨难懂的语言。除了一个手提箱与一把货币外别无他物,这位移民必须找到住宿之地,果腹之食,以及提供报酬的工作。他一路上受到有着同情心的陌生人帮助,而每个人也都承载着自己未言的历史:那是斗争与生存的故事,那个世界有着难以理解的暴力、动荡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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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文字节选自为Viewpoint杂志撰写的文章,描述了本书背后的一些想法与创作过程。
回顾之前我作为插画家与作家的很多作品,诸如《兔子》(关于殖民),《遗失之物》(关于在奇异城市里迷失的一个生物)或者《绯红树》(一个女孩漫步于变换的梦景),我意识到对于“归属”这个概念我有着一再出现的兴趣,尤其是找到“归属”或者失去“归属”(译注:集齐上述三个故事的合集本叫做《Lost & Found》大概就是这个道理)。这是否与我自己的生活有关,我并不确定,这似乎更多地是个潜意识层面的关注而非意识层面的关注。一个可能有影响的,是长大于珀斯的经历,那是世上最孤立的城市之一,夹在一片辽阔的沙漠和一片更辽阔的大洋之间。更确切地说,我的父母在新辟的北郊定了下来,那里缺乏任何明晰的文化特征与历史。身处于被铲平的“一片空白”的海岸沙丘和快速建设的[1]围墙住宅区,对澳洲原住民流亡的模糊认识(后来在《兔子》这样项目的关注中变得清晰)只不过进一步使得任何对“家乡”的联系感都产生了苦恼。
作为半个华裔(译注:原文half-Chinese),且于其时其地还都很不寻常,可能进一步加重了这一情况,正如我不断被问到“你从哪里来?”,我对之的回答“这里”,只会促发一个更深的询问,“你父母从哪里来?”不过至少这份关注比我孩童时代所偶尔经历的低水平种族主义要远为积极;这样的情况,我也不时明显地或是悄悄地在我的华人父亲那里注意到了。长大过程中,我确实有着模糊的分离之感,一种不清晰的身份或是无根的概念,除此之外,还有着历来有着争议的概念,即何为“澳洲人”,又或是更糟的,何为“非澳洲人”(无论这究竟可能意味着什么)。
然而,越过我个人的议题,我认为这个归属的“问题”如果不是经常性的,也可能是每个人都不时要处理的基本的,关于存在的问题。它尤其在我们的寻常生活“出差错”时浮现出来,当某种事物对我们舒适的现实发起挑战或是违背了我们的期待之时——这也通常是一个好的故事开始的时刻,是虚构的好燃料。我们经常会发现自己身处新的现实——新的学校、工作、人际关系或是国度,每一种都要求对“归属”的重塑再造。
这便是我在《抵岸》的漫长制作期间所想得最多的,这本书处理的主题便是移民的经历。考虑到我对“奇异之地的奇异者”长久以来的思考,这显然是个要应对的主题,这个故事关于某人离家到未见过的国度寻找新的生活,在那里连最基本的生活细节都是奇异陌生的,不得回避的或是令人困惑的——更别提还是超越语言能力的了。在其成型为某种叙述形式之前,此种情景我已思考数年。
本书没有单一的灵感来源,而是代表了若干点子的合集。我曾思考过西澳华人有些无形的历史的一个时期,尤其是一个世纪前在珀斯南部一大片曾经用作蔬菜农场[2]的地区,如今那里已是长满草坪的开阔地。我作了一点点研究,去了解他们是谁,以及他们如何理解身边的英澳(译注:原文Anglo-Australian)社区,并被西澳作家T.A.G. Hungerford的一个叫“Wong Chu与女王的信箱”的短篇故事所激励,故事以作者自己的童年记忆为素材,描绘了一群陌生的、被隔离、被误解的人们,并体会他们和远在中国的家人悲剧性的天各一方。
考虑更直接的素材的话,我父亲1960年从马来西亚来到澳洲以学习建筑,并遇上了当时在一家供应针笔的商店工作的母亲(所以后来有了我——我对针笔有着特别的喜爱)。爸爸的故事是很粗略的,通常关注在特定的细节上,就像多数轶闻趣事那样——不合口味的食物,太冷太热的天气,忍俊不禁的误解,艰苦的孤绝状态,奇怪的学生工作诸如此类。我广泛研习移民故事,从战后的澳洲扩展到1900年前后的大规模赴美移民潮,似乎属日常生活的细节最为生动,并暗示了某些常见的,普世的人类经验。我受提醒意识到迁徙是人类历史的基本组成部分,不论在遥远还是近来的过去都是如此。收集更多的生于海外的朋友们的轶闻趣事——还有我的芬兰伙伴[3]——还有查看旧照片与文件,我意识到了所有移民都会面对的许多共同的问题,无论人们来自何国又去往何处:努力解决语言困难,乡愁,贫困,社会身份与受认可资质的丢失,更不用说与家的分离。
在找寻重新构想此种境遇(我对此并无一手经历)的过程中,我的想法从最初的做一本相当传统的图书,逐渐发展成了一种很不同的结构。似乎更长,更碎片化的,没有任何文字的连串图像能最好地捕捉到我在研习中所理解消化的那种不确定性与探索的感觉。我也坚持着这样一个想法,即借用我一直查看的旧图库与家庭相册的“语言”,它们同时具有纪实的明晰与神秘的,经深褐色调色[4]的寂静。我突然想到,相册其实就是另一种每个人都制作并阅读的图书,依时间顺序的一张张图像就是在为某人的人生故事作着插画。它们激发回忆并力促我们填补那些沉默的空白,用我们自己的故事情节作增补,将它们串成生动的动画。
在《抵岸》中,书面文字描述的缺席使得读者更加能够切身体会到移民角色的感受。对于这些图像可以如何解读,书中并无指引,我们必须自行找寻意义与熟悉,而这样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中不是稀缺的便是被遮蔽的。文字对我们的注意力有着显著的吸引力,也同样影响着我们如何解读与之相随的图像:而当文字缺席,围绕着图像经常可以拥有更多的概念空间,邀请着读者投入更持续的注意,否则读者可能转而伸手去触及就近的便利说明,并任之支配想象力。
Raymond Briggs的《雪人The Snowman》让我尤为印象深刻,我在思考着我的移民故事之时,偶然地第一次发现了它。通过沉默的铅笔画,Briggs描述了一个小男孩堆的雪人活了过来,并被男孩引见到一个有着电灯开关,流水的水龙头,冷藏柜,衣物等东西的奇妙室内世界;而后雪人也带着男孩到一个有着雪,空气与飞翔的夜间世界。这份情形与我自己孕育中的项目间的平行对应非常强烈,所以我不禁把雪人和小男孩视作“临时的移民”,在谦逊,陶醉的一时之兴中探索各自国度中的寻常奇迹。这本书同样证实了沉默叙述的力量,不只是移除文字对注意力的分散,还慢下来让读者得以在每个小对象与行动上沉思[5],这也同样以多种方式反映在故事整体上。
当然,这样做也有相应的代价,毕竟文字是思想的优良又便利的传达者。当文字缺席,连描绘最简单的行动,像是某人在打包整理手提箱,买票,做饭或是求职,都可能变得非常复杂、费力并且棘手。我得找到一种方法,让此种叙事能以实用的,清楚的并且视觉上具经济性的方式给承载。
无意中,我发现自己做的更像是一本图像小说(译注:原文graphic novel)而非绘本那种图书(译注:原文picture book)。这两者之间并没有非常巨大的差别,但图像小说可能更远为强调多幅画之间的连续性,在很多方面,相较于书籍插画更接近于电影制作。我从来都不是个好的漫画读者(总是以画家的角度审视插画),所以我把相当多的研习转向了各种漫画与图像小说。格子的形状是什么样的?一页上该有多少格画?从这一刻切到下一刻的最佳时机是什么?叙事的速度是如何控制的,尤其是在没有文字的时候?Scott McCloud著的《理解漫画Understanding Comics》是一本很有用的参考书,书中以兼具理论性与实用性的方式从多个方面详细介绍了“连续性的艺术”(译注:原文sequential art),它不仅是一本以漫画形式写下的教材——还完成得很聪明。我也注意到很多日本漫画(manga)会使用大片大片的沉默叙事,并且在对视觉时机感的运用上与西方漫画略有不同,令我备受启发。差不多同时,我也在以动画导演的身份和伦敦的一家工作室合作,改编《遗失之物/失物招领》成为短片(其中大量的叙事是沉默的)并细致地学习此行业中故事板艺术家与剪辑师所使用的技术。所有这些“研习”都在数次大修改的过程中影响了本书的风格与结构。
这样,制作最终图像的实际过程就更像是电影制作而非传统插画了。意识到大量图画格子之间连续性的重要性,还有对早期相片的风格上的兴趣,我用木头和冰箱收纳盒硬纸板,家具等物件搭建了一些基本“布景”。这些都成了用于绘制书中结构体的简单模型,从高耸的建筑到早餐桌。正确的光照效果,再加上朋友帮忙出演草稿图中的角色,我于是能够摄影摄像,把每个场景中的动作给大致记录下来。在挑选时,我用多种方式把玩图片,数字化的、扭曲、加减、画素描,测试各种顺序来看它们可以怎样被“阅读”。这些都成为了用更老式的方法——在图画纸上用石墨铅笔画最终素描画的创作参考。这些纸每页最多会有十二张图,做完一页要约一周…这还不包括每页的若干废案。
其中大部分困难都涉及将人们与物品的真实参考图像结合进一个完全的想象世界,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中心概念。为了最好地理解游历异国的感受,我想创造一个对任何年龄与背景的读者(包括我自己)都同等陌生的虚构地。当然这便是我对“奇异之地”的酷爱得以起飞的地方,我之前就对这样一个地方有一些早期设想,那里的鸟不过是“像鸟”而树不过是“像树”;那里的人们穿着奇异,公寓设施令人困惑,街头活动古怪离奇。想必对很多移民来说,事情就是如此,理想上来说,对此种情景的检验贯穿整个的细节手绘的插画。
这就是说,想象世界不应是“纯粹的幻想”,若是没有坚实的真实之感,这些世界会轻易地失去可信度,又或是单纯地把读者完全搞晕。我向来对于在日常物件、动物、人和它们更具幻想色彩的替代物之间寻求恰当的平衡很感兴趣。在《抵岸》一例中,我在很大程度上参考了自己出国旅行的记忆,那种对周围的事物有着基本但不精确概念的感觉,那种对环境中充满隐藏意义的察觉:一切都很奇异但又令人全然信服。在我自己的这个无名国度,古怪离奇的生物从锅碗中显身,浮动的光沿街飘荡,橱柜与门中之物闭而不见,四周的告示以洪亮而不得辨认的字母发出着召唤,邀请或是警告。这些都是我作为旅人所经历的某些时刻的同等物,连最简单的理解行动都充满挑战。
我的一个主要视觉参考来源是1900年代早期的纽约,这里是来自欧洲的大规模移民的一大中心地。大量被我用蓝丁胶贴在工作室墙上的“灵感来源图像”都是移民前往埃利斯岛[6]的老照片,还有一些视觉化的便签提供着书中出现过的很多场景背后的潜在的概念、情绪与气氛。我收集的其它图像描绘了各地的街景,包括欧洲、亚洲、中东的城市,还有老式的车辆,各式随机的动植物,店面标识与海报,公寓内部,以及工作、吃饭、聊天玩耍的人们,这些照片之所以被选中,是因为其中的寻常平凡,有着奇异陌生的潜质。我画中的元素正是从这些相当普通的来源逐渐演变而来的。致抵岸的移民以最初问候的一景,城市港口中央的巨型雕像,暗示着某种跟自由女神像的姊妹关系。移民在白气球之云中飞行的场景,受启发自移民登上火车的图片,还有珊瑚虫的夜间大产卵,这两个点子因为共同的潜在主题而被联系在一起——即散播与重生。
即使是书中最具想象色彩的现象也有意承载一些隐喻性的重量,虽然它们不指代特定的事物,并可能难于完全解释。我曾思考多年的其中一幅图画的情景中,有着正渐渐朽坏的廉租公寓,上空“游动”着某种黑色巨蛇。我也意识到这可以有数种理解方式:最直白地,视作某种大批出没的怪兽,又或是比喻性地,视作某种压迫性的威胁。而就算如此,对其含义的解读仍是向读者开放的,可能是政、经、个人性的或者其它的含义,这取决于图画可激起怎样的想法和感受。
我很少感兴趣于符号性的含义,即一种东西“代表”另一种东西,因为这消解了虚构作品被再解读的力量。更吸引我的,是我们看图画时所能享受的一种直觉性的共鸣或诗意,以及在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况下对所见事物的“理解”。我故事中的一个关键生物看起来像是某种行走的蝌蚪,猫一般大,并意图和主人公形成一段不请自来的友谊。我对之究竟为何有我自己的感想,再一次地,这也是关于学习接受与归属,但要我用语言解释清楚则有很大的困难。而以沉默的铅笔素描呈现时似乎有意义得多。
我常常在每幅图画中寻找足以引起高度个人解读,但仍保有真实之感的怪异事物。许多移民的经历其实与我作为艺术家所效仿的创造性与批判性的看待事物的方式有着有趣的平行对应。相似的有对含义,意义,身份的寻找,寻找的环境或清晰或模糊,或合乎情理或令人困惑,但总是对再评估保持开放。我会希望任何插画都也许能超越其直接主题,鼓励读者的眼光超越自己环境中的“平常”,并从稍微有些不同的角度重新考虑。讲故事的一个很棒的影响力在于邀请我们穿上别人的鞋子走一走,以便设身处地去体会,但甚至可能更重要的是,它同样邀请我们思量自己的鞋子。我们最好也把我们自己视作自己的奇异之地中的可能的奇异者。至于我们能从中得出什么结论,不太可能轻易总结,所以这就更有理由去进一步思考人与地方的关系,以及当我们在谈论“归属”时,我们可能在谈些什么。
译注: [1]“快速建设的”原文fast-tracked,指的可能是Fast-track construction,建筑业行话,指设计完毕前就动工的项目交付策略,旨在缩短时间。 参考链接
[2]“蔬菜农场”原文market gardens(与约定俗成译作“市场花园行动”的Operation Market Garden这个二战名词中的“市场花园”可能相同),常见于英式英语,有时也译作“园艺农业”。被称为market garden的农场似乎一般规模较小,机械化程度低,作物一般经由当地的农贸市场(farmers' market,农民为卖家,而非菜贩子)直接售给普通消费者等。因为购地、语言、资本等门槛相对较低,在澳洲的过去(现在不清楚),经营market garden的很多是新近移民的一两代人(包括19世纪早期开始的不列颠群岛的盎格鲁-凯尔特移民,德语移民,19世纪中末期淘金潮后的华人,来自南欧的意大利、马耳他、南斯拉夫移民,因越战而移民或作为难民而来的越南人、柬埔寨人等)。 参考链接
[3]“芬兰伙伴”指的可能是Eric故事的一个原型人物,这个故事被收录在《外郊奇话/别的国家都没有》当中,(似乎)因为颇具人气,后来也单独出版过。
[4]“经深褐色调色”原文sepia-toned,此处应指单色旧相片的那种“泛黄”的感觉。胶片时代,有些时候用深褐色调色取代黑白照的选择,可能源于此种色调更温暖,使得人皮肤在内的整体相片感觉更柔和漂亮;而此种深褐色调色(sepia toning)的单色相片,又因其化学性质较黑白照更稳定,而更易长期保存并流传下来,并可能因此使得“泛黄”在一定程度上与“旧相片”联系在了一起。现今的数码软件有时也拥有此种画面处理效果的功能。 参考链接1,参考链接2
[5]“沉思”在原文中是mediate(调解),但是用调解很难理解通,所以可能其实是少打了一个字母t的meditate(沉思)。
[6]“埃利斯岛”(Ellis Island)位于上纽约湾(Upper New York Bay),曾作为最繁忙的进入美国的移民检查站于1892至1954年间运行,逾1200万赴美移民途经此地。岛上现建有移民主题的博物馆。 参考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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