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读物云似顾衍此去经年,一别两宽免费观看-抖音热门云似顾衍(此去经年,一别两宽)最新章节阅读
起,怪不得别人。”
“我也累了,就这样吧。”她长长得喘了一口气,闭着眼,“这样的结局,对我们都好”
张家的二儿媳有孕了,郎中来看过,向张夫人道了喜,拿了赏钱喜滋滋地走了。
各家都上门来道贺,杜家自然高兴,送了好些补品过来,还有赵安人和窈儿,也是喜不胜喜,窈儿回了张家,鞍前马后照看表姐,后来况夫人也送了不少东西来。
大概从九月里,杜若就一直躲着况苑,如今听说杜若怀孕,况苑是真的愣了许久。
他想尽办法,想了个机会去张家,杜若那时候正在屋内做小儿的衣裳,听见外头的声音,走出来一看,见是他,笑道:“原来是况大哥,来修园子里的凉亭吗?”
她见他眼神直勾勾盯着自己,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语气很温柔:“我怀孕了。”
“孩子是谁的?”他哑声问。
“是我夫君的。”她笑,“不然还能是谁的?”
他只有一句话:“你怀上的那个月里,和我睡了好些次如何就笃定是张优的。”
杜若觉得好笑:“你跟薛大嫂那么多年,不也没生出个一儿半女来,怕是你身子不行?”她很笃定:“我每次跟你睡完,一定会喝汤药,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你若不信,去问我的婢女好了。”
“我和张优同房已经很久了。”杜若微笑,“毕竟是年轻夫妻,我和他的日子还长着呢。”
“况苑。”杜若扭头要走,半道又回头,轻声道:“我们两人,就算了吧。”
“你也有家室,你妻子还在家等着你,我虽然对不住她,但也为人妻,希望你回去好好待她。”
“我有了孩子,也不能再糊涂下去了。”
有了孩子,她才能安身立命的勇气,不用浑浑噩噩在这家里,困到老死。
有了孩子,娘家不会逼她二嫁,以后自己有事,张家或者张圆,还能帮她一把。
过阵子,找个由头和张优撕破脸,回娘家去住着,等孩子生出来,拿着这些年攒下的体己钱,置一间房子,她和孩子作伴。
杜若不管身后的男人,理直气壮地回了屋里。
她想再好好活一次。
第88章第88章
云似以前闲暇时也捣鼓过熏香和香串之类, 见钱塘人物风雅,无论男女老少,身上常佩兰草香珠之类, 琢磨了一通,去铺子里买些玫瑰薄荷、丁香郁金、零陵香、藿香白芷、甘松杜蘅之类, 制成香囊或香饼出售, 这香是她自己调的,外头买不着这样的方子,卖的倒还好,眼下趁着满城桂花开, 云似带着小玉姐妹两人采桂花, 趁着秋日天好,多制些香串香饼。
这些香起初都是云似带到人家兜售, 后来有次灵隐寺香会, 集市从山门一直摆到山脚,云似和小玉小云支了小摊子, 卖些扇袋手帕之类、一群姿容秀美的靓装女子簇拥上来, 闻着这香气都是喜欢, 挑了不少绢扇香袋走,起首是个娥眉凤眼的年轻女子, 嘱咐云似以后每月都带几盒香饼香串到西泠桥边来卖。
听到西泠桥, 云似就知道这群是西湖的“女校书”,这些花娘平日都住在画舫里, 几人一舫, 成群结伴, 这些女子都有些才气, 琴棋书画无一不同, 能陪着文人墨客吟诗唱和,登高望远,也可和达官贵人弹琴献艺,赏花游乐。
云似如今都是布衣铜簪,脸上也抹着东西,并不引人注目,在外抛头露面的妇孺不少,她也不惧,大大方方应承下来,隔三差五跑一趟。
西泠桥边有不少精巧房舍,水边画舫聚集,住的花娘不算少,那日吩咐云似来的女子叫关芝芝,算是其中极有才华的一位。除去香料之外,云似也顺带着左邻右舍的妇人做的绢花帕子汗巾去卖,起初交集算少,后来花娘们顺手拿画舫上的精致茶点送云似,谢她专来跑一趟,云似下次再来,都会回送花娘们些有趣的小玩意,若是见花娘们在一起下棋谱曲,读书对赋,也能站在一旁听一会。
花娘们见她不管听懂听不懂,都会真心实意赞叹一声,知道这忙碌奔波的年轻娘子也是个风雅人,也觉得此人有趣,对云似算是照拂,云似也常帮着花娘们捎带些书籍画具之类,一来二去渐渐熟络起来。
白日渐短,黑夜渐长,钱塘的冬日不甚冷,偶尔下场薄雪,西湖断桥一带景色绝佳,男女争相踏雪赏梅,游人竟比平日还多些,云似和小云小玉去卖暖手的皮裘,竹编的小暖手炉,遮雪珠的纸扇,卖个大半日,这日赚的钱就带着姐妹两人去湖边食肆里吃热腾腾的羊杂汤,吃香喷喷的桂花糖栗子。
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西湖雪景,还要一边跺跺脚抱怨:“这西湖日日人这么多,没一日见着人少,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们歇一日,少做一日买卖。”
姐妹两人大快朵颐,跟云似说话:“九娘想歇,在屋里睡觉,不出门赚银子就好了。”
“我少赚了一点,那不是让别人多赚了点么?”云似摇摇头,“不行,这也太吃亏了。”
姐妹三人吃饱喝足,摸摸滚圆的肚子,买了几份桂花糖栗子暖在怀里,往西泠桥边去。
西泠桥下空荡荡的,不剩一只画舫,听说是今日钱塘有名有姓的文人墨客都聚在西湖做诗会,花娘们都跟着去了,云似将栗子送给关芝芝的婢子,自己带着小玉和小云,坐着驴车回家。
回到家里,正要上楼,见撞见屋主朱婆婆的房里钻出个青衣白袜,僧帽佛珠的尼姑,云似知道此人,是附近一个庵里人,惯爱走街串巷的,左右称之金道婆,平日卖些符水僧药之类,常来朱婆婆屋里取香油钱。
她平生最恨尼姑,向来也不跟金道婆搭腔,自顾自地上楼。
金道婆向来爱做媒,知道楼上住的小娘子是个独身的,具体过往不知,但从两个妹妹嘴里,旁敲侧击,好歹能挖出几句来。
可惜这小娘子有些性子,常不拿正眼看人。
年根底下,从腊月起,家家户户都忙着晾晒年味,置办年货,加上大大小小的庙会,云似有些忙得脚不沾地。
她赚了一笔本金后,把起初那两百两银子都存进了钱庄里,放着生息,自己每日倒腾些小买卖,这一年除去日用和吃喝玩乐,竟也攒下三十两,在吴江的时候,赚的银子多是取巧,而且曲夫人有心帮衬,许多工钱都是多给的,在钱塘每日的房钱食钱车钱也要好几十文,能靠一己之力攒下三十两已是厉害。
云似倒是想南北奔波赚些大钱,只是女人出门确实不便,还需要几个强有力的帮手,眼下更想买座房子,最好像朱婆婆家的这幢,极热闹的地方,前头是间门面铺子,可以自己做点生意,或者租给别家,后头几间自住的屋子,带个狭窄的小院子,闹中取静,她问朱婆婆:“婆婆,你这房子多少钱能买?”
“这可是我夫家祖产,可值三百两银。”
云似心中窃喜,还差那么一点点,自己也能买上一间。
“不过这是十几年前的旧价,如今再买,可得花上五百两的银子。”朱婆婆念叨,“祖上的产业,再值钱也不能卖,只能守着,时不时还要花银子修这修那难啊”
云似心情又跌下去。
她去楼下的食肆里多吃了一碗饭,把这年赚的钱全都从家里找出来,又去钱庄取了一百两银子,带着这笔巨资,去批了些时兴漂亮的绢花发簪、镶金带银的首饰之类,又买了一些昂贵的香料做熏香,想来年节里妇人们都要置办头面,熏香出门见客,这些应是很好卖。
只是她没有固定铺面,总是靠着庙会香会的小摊出售,金簪银钗这等,虽然样式好看,买主怕金银成色不足,又怕里头是铜芯的劣货,不敢轻易下手,那些价低的绢花耳坠儿倒还好出售,这时候家家户户都忙碌,没空见闲客,云似又不好上门去富人家兜售,最后拖到腊月底,手上还有好些件足实的金银首饰没有卖出去,只能留着以后再想法子。
没有大赚一笔,还把这年辛苦赚的三十两银子都先抵进去,云似心情有些郁闷。
忙了许多日,终于清闲一日,这日还未起床,听到隔壁的寡妇和自家儿子吵起来,而后就是寡妇嘤嘤嘤的哭泣声,再后就是四邻的劝声。
云似被闹起来,起来洗漱,下楼去吃东西,见那寡妇儿子气闷站在街旁。
孩子和喜哥儿一般大,十岁上下,跟着私塾先生念着书,小胸脯挺得跟书本一样直。
她抓了一把瓜子仁过去说话:“你跟你娘一大早吵什么呢?”
孩子板着脸,一脸冷酷。
云似慢悠悠叹了口气:“我也听见你们说话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那有什么办法,你又拦不住的。”
金道婆来给寡妇娘子做媒了,对方是个鳏夫,做点小生意,年岁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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