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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是理智的提醒。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幻象，是她演出来的一场戏，而他在清醒地沉沦。

甚至在荒唐地渴望她能这样骗他一辈子。

霍燕辞的手移到她的腰上，小臂的肌肉收紧，掌心的温度滚烫。

洛瑶眼神迷离地望着他，肩膀开始轻轻颤抖，这是失控的前兆。

霍燕辞的吻很快落了下来，唇贴在她的侧颈。

洛瑶被他吻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两条手臂下意识地抬起来，紧紧缠住了他的脖子。

像溺水的人在寻找救命的浮木。

窗外的天彻底暗下来，漆黑房间里两人纠缠在一起，甚至都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黑暗中，霍燕辞感觉到肩头一阵湿润，是她的眼泪在滴落，她的啜泣声压抑又痛苦。

霍燕辞把洛瑶放回到床上，随手打开床头的灯，在她脸上看到了泪痕。

灯一开，所有的情绪和狼狈都无处遁形。

洛瑶蜷缩着身体躺在床上，双手无力垂在一旁。

霍燕辞抬起手指碰上她的脸，指尖擦去她的泪痕，目光隐忍，心中五味杂陈。

可能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看见她的真实反应。

霍燕辞收回手来，背对着她穿衣服：“收拾好了下楼吃饭。”

——

洛瑶浑浑噩噩冲了个澡，擦沐浴乳的时候才猛地想起来霍燕辞没做措施。

洛瑶冲干净身体，换了一套衣服，站在镜子前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状态。

五分钟后，洛瑶下了楼，正好碰上阿姨：“姜小姐，我正要去找您吃饭呢。”

洛瑶：“他呢？”

阿姨：“周先生已经去了。”

洛瑶：“那我也去啦。”

她笑着和阿姨招了下手，看上去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阿姨停在原地看着洛瑶的背影，倒开始茫然了，之前霍燕辞阴森森地下来，她以为两人吵架了，但洛瑶这么开心，应该是没吵……吧。

洛瑶走到餐厅时，霍燕辞已经坐下来了，餐具和晚餐都准备齐全了。

霍燕辞换上了家居服，应该是洗过澡了。

洛瑶走到对面坐下来，迎上他清冷的视线，言笑晏晏：“哥哥洗完澡啦，真帅。”

霍燕辞：“吃饭吧。”

洛瑶以为霍燕辞不会理她来着，没想到他大发慈悲说话了。

洛瑶拿起筷子往碗里夹菜开始吃。

她今天心情一直不怎么样，导致胃口也不是很好，刚才跟霍燕辞干了几个小时体力活，现在已经饥肠辘辘。

肚子饿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狼吞虎咽。

洛瑶吃得正投入，就听见霍燕辞提醒：“慢点吃。”

洛瑶嘴巴塞得满满当当停了下来，瞪着眼睛看着他。

然后她很快把嘴巴里的东西咽下去，笑着说：“谢谢哥哥关心我哦，真开心。”

霍燕辞说不上来自己是怎么心情。

他拿起筷子给洛瑶碗里夹了几块肉。

洛瑶马上夹着嗓子和他说“谢谢”。

霍燕辞：“徐斯衍是不是要带你走。”

话题还是回到了这里。

洛瑶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

她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笑嘻嘻地点头，“对哦，但我不会和他走的，我只想一辈子待在哥哥身边。”

听到“一辈子”三个字，霍燕辞的心突然揪了一下。

他又给洛瑶夹了两块肉，“以后他不会再找你。”

第226回梦呓

洛瑶把霍燕辞夹过来的肉塞到嘴里之后就不说话了。

很累。

以前不是没有在霍燕辞面前演过戏，但今天演起来格外地累，可能是因为被关在这里心情压抑的缘故。

霍燕辞不是擅长找话题的人，洛瑶安静下来以后，餐厅的气氛立刻变得沉重，气压极低。

晚饭快结束的时候，霍燕辞的手机响了。

“我去接个电话。”

洛瑶没想到霍燕辞还会和她汇报情况，她看着霍燕辞的身影消失之后就把筷子放下了。

阿姨在客厅收拾沙发，看到洛瑶出来以后忙问：“姜小姐，吃完了吗？”

洛瑶：“嗯，我去休息了。”

霍燕辞通完电话从阳台回来的时候，阿姨跟他说了洛瑶上楼休息的消息。

霍燕辞：“嗯，餐厅收了吧。”

阿姨：“您不吃了？”

霍燕辞：“嗯。”

别墅里空旷又安静，霍燕辞上楼的时候脚步声都有回音，更显得萧条寂寥。

霍燕辞在卧室门口停了下来，修长的手指覆上了门把，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他垂下眼睛看着自己的手，神态复杂，漆黑的瞳孔中像是有千万种情绪在交织翻涌。

“呕——”

一阵干呕的声音传入耳中。

霍燕辞猛地皱眉，下一秒便毫不犹豫地推开门走进去，然后就看到洛瑶冲洗手间蹲在马桶前干呕。

霍燕辞嘴唇翕动一下，没来得及问问题，洛瑶又是一阵干呕。

但没什么东西吐出来。

洛瑶呕了几分钟之后好受多了，她冲了马桶站起来要去漱口，这才发现霍燕辞站在一旁。

霍燕辞：“哪里不舒服？”

洛瑶走到洗手池前打开水龙头：“没事。”

霍燕辞看着洛瑶漱完口，她抬起头的时候，他从镜子里看到了她发白的脸还有泛红的眼眶。

洛瑶的眼睛本来就还没消肿，刚才一呕显得更严重了，眼白里都是血丝。

霍燕辞握住她的手：“带你去医院。”

洛瑶：“我没事，不用。”

霍燕辞：“没事你呕什么？”

洛瑶：“饿久了吃太多肉就会这样，老毛病。”

霍燕辞：“你知道是老毛病还吃。”

洛瑶被霍燕辞的话说得有些烦，她抬起头来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

“否则呢，有求于人的时候有什么资格反抗？哥哥就算给我毒药我也得吃呀。”

霍燕辞：“……”

她总是有本事把他逼到哑口无言。

洛瑶：“我想睡觉了，可以吗？”

她这个口吻又让霍燕辞心头一刺。

霍燕辞没有回答，直接动手把她打了个横抱从洗手间抱出来。

身体突然腾空，洛瑶习惯性抱上霍燕辞的脖子。

霍燕辞的肩膀僵了一下，俯首扫了她一眼，脚下的步伐不自觉地放慢。

霍燕辞把洛瑶放到床上：“睡吧，我一会儿过来。”

听他这意思晚上是要在这里睡了。

洛瑶：“哦。”

——

霍燕辞去了外面的浴室洗澡。

他赤身站在花洒下，冷水冲过他的身体，划过身上的每一道肌肉线条。

霍燕辞闭着眼睛，脑子里都是洛瑶今天的反应。

霍燕辞动手把水温调到最低，拿着花洒冲上了头发。

这是他今天洗的第二个冷水澡，但并没有让他冷静下来。

霍燕辞换上睡衣站在镜子前，看到了自己发红的双眼，里面写满了无力。

霍燕辞再回去卧室的时候，床上的洛瑶已经睡着了。

她身上裹着一条被子，能看出来身体是缩在一起的，外面只露了个脑袋。

霍燕辞放缓了脚步走到床边，慢慢躺下来。

与此同时，洛瑶翻了个身，正好把腿搭在了他的身上。

霍燕辞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接着，洛瑶又把手也缠了上来，正好搂住他的一条胳膊，一边的脸颊贴上。

她睡着的时候乖顺多了，长而密的睫毛在轻轻颤抖，白嫩的脸上甚至看得到小绒毛，餍足的睡相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揉揉她的头或者是脸。

霍燕辞抬起另外一只手来，小心翼翼地摸上她的脑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