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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她轻轻一笑，“谁让我聪明呢。”

南舒语：“聪明就不应该跟人一对一。”

傅泽安没跟南舒语争辩这个问题，她更好奇的是：“你大半夜过来干什么？”

南舒语：“你怎么这么晚没睡？”

傅泽安：“睡不着。”

她一边说，一边迈腿往外走，南舒语跟在后面和她一起走出去。

傅泽安出来以后就看到桌上摆了两盒草莓，还有牛奶和燕窝。

傅泽安回头去看南舒语：“你买的？”

南舒语：“嗯。”

傅泽安：“哦，我还以为你不会承认呢。”

习惯了他口是心非的样子，他突然变得这么坦然反倒不适应了。

南舒语：“草莓吃么。”

傅泽安：“反正睡不着，那就吃吧，我去……诶，你干嘛？”

傅泽安本来想说“我去洗”，但她没来得及说出这句话，南舒语已经把草莓拿起来往洗手间走了。

几分钟以后，南舒语端着洗好的草莓放在傅泽安手边。

傅泽安抓起来吃了一颗，南舒语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傅泽安：“你不吃么？挺好吃的。”

南舒语在傅泽安对面坐下来，依然不说话，保持着刚才的状态盯着她看。

傅泽安：“……干嘛看我啊，我又不能吃。”

南舒语：“怪不得你肠胃炎。”

傅泽安：“？”

南舒语：“狼吞虎咽。”

傅泽安：“……你还是闭嘴吧。”

本来以为狗东西今天转性了，结果这嘴巴一张又没有什么好话。

南舒语：“吃东西太快会加重肠胃负担。”

他还认真给她解释了一遍原理。

傅泽安：“啊对对对。”

南舒语：“……”

这个态度不得不让他反思自己究竟哪里说错话了。

周义跟他说要多关心她，他刚才难道不算关心么。

南舒语：“你的饮食习惯很不好，得改，唔。”

傅泽安快被南舒语烦死了，抄起一颗大草莓，趁他说话的时候塞到了他嘴里。

南舒语被堵上嘴，草莓也没来得及咬，就这么叼着，那张高冷的脸上难得露出几分惊诧和茫然。

傅泽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狗东西果然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比较顺眼。

傅泽安一笑，南舒语迅速反应过来，咬着一颗草莓咽下去，打算把没说完的话结束。

“如果你不改掉，你以后还……唔。”

半句话以后，嘴巴里又被傅泽安塞了一颗草莓。

这次她动作比上次大，南舒语感觉到她的指尖碰上了他唇瓣。

轻轻一挠，痒到了心里。

南舒语吃下去第二颗以后试图继续说，几个字之后傅泽安又往他嘴里塞了第三颗。

南舒语顺势咬住了她的手指。

第200回逮个正着

傅泽安的指尖传来厮磨的触感，像疼又不是疼，似痒非痒的感觉仿佛触电。

十指连心，一路扩散到了四肢百骸。

傅泽安猛地把手抽回来，狠狠瞪南舒语：“你是狗啊，咬我干嘛！”

南舒语：“哦，不小心。”

他的口吻听起来很淡定，面无表情的模样看不出任何心虚，好像真的是不小心咬到的一样。

但傅泽安觉得他在演，狗东西的演技她是见识过的。

傅泽安正准备给南舒语下逐客令的时候，突然又听见病房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步步逼近的时候停了下来。

很显然，对方是停在病房门口了。

傅泽安和南舒语同时皱起眉来。

最后南舒语压低声音和傅泽安说：“我去看。”

傅泽安：“我枕头下面有刀。”

南舒语没去拿，直接起身往门那边去了，傅泽安的一颗心随之提了起来。

咔哒。

病房的门被打开，南舒语和傅泽安同时看到了门口的人。

南舒语面色阴沉，傅泽安莫名其妙。

“……四哥。”徐斯衍对上南舒语以后，大脑空白了近半分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南舒语：“你来做什么。”

徐斯衍：“有个朋友住院了，来看看。”

南舒语：“什么朋友，住哪个病房。”

徐斯衍：“……”

别说南舒语，就连傅泽安都听得出来徐斯衍是在找借口，他这么晚过来应该就是来找她的。

傅泽安后背有点凉，徐斯衍这个人阴森森的，该不会是想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做什么吧。

南舒语回头看了一眼傅泽安，走出病房，和徐斯衍面对面停在了走廊。

凌晨医院的走廊里静得诡异，两人对峙间风云涌动。

南舒语：“什么时候的事儿。”

徐斯衍：“你说什么？”

南舒语：“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之前原野说徐斯衍喜欢傅泽安的时候，南舒语纯当他情绪上头胡说八道了，在他印象中徐斯衍对傅泽安一直存有偏见，他这种眼高于顶的人不可能对自己瞧不上的人动情。

但徐斯衍刚才的行为已经证明了原野的话是对的。

南舒语紧紧盯着徐斯衍，目光犀利又带着些许愠怒，压迫感十足。

在南舒语无声的压力之下，徐斯衍终于开口，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哑：“我也不知道。”

南舒语：“你晚上过来想做什么。”

徐斯衍：“没想做什么，只是过来看看。”

南舒语盯着他没有回复。

徐斯衍：“我以为你真的对她无所谓了。”

话说到一半，徐斯衍嘲弄地笑了：“之前的那些东西也是你送的吧。”

亲眼目睹今天晚上这一幕，过去的很多事情都有了解释，但徐斯衍唯独弄不清楚一点。

“既然你没打算放手，为什么还要订婚？”徐斯衍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声音压低了不少：“即便是想帮她找证据，也不必做到这个份上。”

南舒语揉上太阳穴，半晌没有接话。

调查詹语白和宿珉这件事情，除了周义之外，他没打算和身边任何人说，原野算是个意外。

没想到现在又多了徐斯衍这个意外。

徐斯衍凝着南舒语，看到他的动作后眸色渐渐沉下来：“是不是和詹语白和宿珉的交易有关？”

“裴烨桉的肾只是其中一环，是么？”

——

傅泽安有点担心南舒语会不会也跟徐斯衍打起来了。

南舒语八百个心眼子，徐斯衍那点心思他肯定猜中了，他又是占有欲极强的人，保不齐就咬起来了。

虽然不喜欢徐斯衍，但是傅泽安觉得他也是有点怨种。

正这么担心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傅泽安一抬头看到了南舒语。

西装革履，人模狗样，和出去的时候没什么差别。

傅泽安：“没打起来啊？”

南舒语关上门坐到傅泽安对面，盯着她看了好半天：“你早就知道了？”

傅泽安：“知道什么？”

南舒语：“斯衍喜欢你。”

这几个字，他说得明显有些艰难。

傅泽安：“差不多是你踹了我的时候知道的吧。”

傅泽安看到南舒语的面色又阴沉了几分，更觉得莫名其妙：“你不会是觉得我勾引他了吧？”

南舒语：“……我没这么想。”

傅泽安：“那你这么看我干嘛，我没让他喜欢我。”

南舒语：“我知道你不喜欢他。”

原野那边南舒语没什么自信，但徐斯衍这边他没什么好担心的，傅泽安记仇得很，徐斯衍以前对她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她不会给他好脸色。

傅泽安故意跟南舒语作对：“那可不一定，徐斯衍长得挺帅的，他要是光明正大追我我也不是不能考虑。”

南舒语：“……你该睡觉了。”

他这句话很明显是憋了很久才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