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最新热门榜单小说苏锦烟祁连墨-全文小说苏锦烟祁连墨
该在英国了吧。
他的婚礼在即,而她和祁连墨签署了荒唐的《婚姻协议》。
此时的小烟和阿豪,就像话剧里,顾曼桢对沈世钧说得,“回不去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既然回不去,就该抛开。
小烟努力让自己想得很简单,可现实却真的一点都不简单。
7天后。
英国库姆堡小镇,小庄园。
安琳才来这里没几天,她是陪着阿豪来这里的,只为了避开国内的宁家和安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安琳也有难言之隐,她帮阿豪守着一个秘密,一个不可多说的秘密。
为什么帮他?
因为她喜欢他。就这么简单。
虽然有点傻,可是,看着庄园里阿豪曾经亲手种下的大片大片桔梗花,她又觉得哪个人不傻呢?
心里一顿一顿的痛,为了自己,也为了阿豪。
微风吹过花田,蓝紫色的花翩然起舞,但是安林看来实在碍眼,越看越觉得内心嫉妒。
她守着他的人,可他的心永远未曾离开过那个人。
昨晚,路过阿豪的书房,安琳隔着模糊的玻璃看他握着钢笔在写信。
写信,淡蓝色的墨水书写在洁白的纸面上,多么浪漫的古典情怀,尤其是在通讯技术发达的今天,写信不免效率太低。
可在安林看来,阿豪不是在写信,更像是在写情书,写家书。
时而含笑,时而蹙眉,写得那么投入。
然而,他写得信并没有向外寄出去过一封。
庄园外。
安琳从年轻的快递员手里签收了一份来自国内的快件。
陌生的快件没有寄件人的名称,只有收件人的具体地址,也就是这处庄园的地址。
快件不小,也不知装了什么东西,外箱子有半米左右,她抱着它上楼,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是很不踏实。
到了卧室,她拿了手工刀将封闭的胶带划开,打开箱子,扑面而来的松节油味道仿佛在告诉她里面是——一幅画。
而且是油画,因为背着放在箱子里她看不到画面但看到了油画框的木架。
是谁要送她油画呢?
难道是国内送来的她和阿豪的新婚贺礼?
可她和阿豪只是......
拆了箱子,费了半天劲,把那幅画翻了过来,油画布上画面尽显。
“啊!”
随着一声安琳的尖叫‘哐当!’一声油画框落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第64章 结婚证
“啊!”随着一声安琳的尖叫‘哐当!’一声油画框落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雪白的油画布,全部由阴郁的黑色颜料打底。
烈日残阳下,大片大片绽放的曼珠沙华,诡异地开放着,花瓣是暗靡的血色,这些花开得张扬,开的过分,似是能把人生生拉入画中的无间地狱。
本来只一幅油画而已,算的上是艺术佳作了。
但因为绘画功底太好,画风精炼,风景惟妙惟肖,让人总忍不住信以为真。
安琳脸色惨白地扶着棕红色的门,惊恐地喘息着,虚汗不停地流。
彼岸花——地狱死亡之花,这附有不祥意义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她婚后的第一天。
画的背面有娟秀的小楷,安琳慌慌张张地去看。
只见右下角写着——9月8号,晚,(烟)。
果然,果然,除了她,还能是谁?
可,令安琳真正恐惧的不是这幅油画,油画画风再暗沉,它终究只是一幅画而已,吓到人到还不至于。
但是,这幅画的构图,每朵花绽放的姿态,画面的笔触感,甚至精细到花朵的数目都和她前两天见到的另一幅画如出一辙。
而那另一幅画,出自——阿豪之手。
两副画她都仔细看过,两幅画的右下角都有字样:
那一幅上写着9月8号,晚,(诺);
这一幅上写着9月8号,晚,(烟)。
9月8号晚,9月8号晚。
这日期就像是魔咒一样,将安琳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阿豪画那幅油画也在9月8号晚上,他画的时候,安琳进画室送过茶水,所以记忆深刻。
那天,她见阿豪心情沉闷,送水的时候站在他身后好半天才说话。
“宁少画得这是?”她问。
“彼岸花,又名——曼珠沙华。”
画室里,握着油画笔,他只说话不回头看人。
苏小烟和阿豪。
一个在国内,一个在国外。
从莲市到英国库姆堡。
即便隔着地表12304.76多公里直线的世界距离,也隔不开他们的心。
没有任何联系,没有任何商量,硬生生被分开,他们各自行走在自己的生活轨迹中,却还是在同一天同一时刻做着同样的事情,甚至连画出的油画都一模一样。
默契,太默契了!
默契到让人心生恐惧,默契到让人妒意疯狂肆虐。
看着地上那幅国内寄过来的油画,安琳后退几步,避之如蛇蝎。
她慌慌张张地喊了楼下的佣人,大吼,“把这幅画给我丢出去!丢出去!”
苏小烟太厉害了,即便不和阿豪待在一起,他们之间的默契也像藕断丝连一样,永远都斩不断。
简直,他们简直就像是——‘一个人’!
这三个字忽然闪现在安琳心头,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于此同时,回忆起曾经在国内C市的一.夜。
两周前。
9月3号晚,苏小烟来了C市来找阿豪,那晚是安琳和阿豪的订婚宴,安琳前所未有的担忧。
那晚下了大雨。
阿豪和苏小烟站在大雨中,安琳就躲在他们身后的树下。
他们两人面对面站着,一个脸上有勉强的微笑,一个神色宁美安静。
女孩儿问,“你,不撑伞吗?”
阿豪说,“你不撑,我也不。”
固执如幼童的对话,两人只是看着对苏,站了好久。
直到女孩儿打破沉寂,她说,“阿豪,跟我走。”
安琳站在大树后,心脏都要跳出来。
即便早知道阿豪不会答应的,但是,她还是害怕了,因为她再清楚不过阿豪对苏小烟有多上心。
一分一秒都是煎熬,仅一个回复,纠葛着那晚三个人的心。
终于,阿豪摇了头。
雨淅淅沥沥还在下着。
女孩儿看着阿豪,语气幽然,她说,“阿豪,你怎么能这么不守信用呢?说过永远不分开的,怎么能这样就分开了?你看,我都这样来找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不,不行。”喉咙嘶哑,像是刀割一般。
“两年了,我等你两年了阿豪,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你,啊?”
她的语气很温软,没有高亢,没有讽刺,即使说‘我杀了你’都像是在说‘我爱你’。
站在大雨中,阿豪全身痛筋彻骨,可唇角还是上扬了。
他在想:看,他的烟,就是这样宁静的女孩儿,多好!
但,现在的自己为了她,除了拒绝别无他法。
咬紧牙关,阿豪说,“烟,你走!”
仅三个字,可这句话太残忍。对他自己残忍,对小烟更残忍,说完阿豪就哭了。
是的,他哭了。
眼泪抑制不住地掉。
一个22岁的青年男子,坚毅、血气苏刚,若不是痛到无法支撑,痛到声嘶力竭,怎么会掉眼泪?
他落泪,她站在一边冷眼看,脸上没有表情。
雨水自天际浇灌而下,两人浑身冰寒,冷到没有一丝温度。
阿豪知道他不走,小烟一定会继续淋雨。
她面无表情,可心有多疼,他知道,因为感受得到。
既然要做恶人,那就做全吧,他这么想,转身就走,一是因为狠了心,另一则是因为他隐忍不住了。
再撑不住,一切就该暴露了。
他的烟才21岁,人生前路多少美好风景在等着她,他不能拖累她。
阿豪走了,小烟也果断转身,一个向左,一个向右,似乎连行径的苏向都在诉说着诀别。
他们的心都在流血,不多言,因为默契使然,他们感知得到彼此。
那晚,路过树下。
小烟冷声说,“出来吧。”
安琳狼狈地走出来,像是一个畏畏缩缩被当场抓到窃听墙角的罪人。
可,未婚夫和别的女人雨夜幽会,她怎该是畏畏缩缩的呢?她本该理直气壮才对的。
但是,安琳无法理直气壮,因为站在她对面的是苏小烟。
他的未婚夫心心念念的女人。
就在刚才,阿豪拒绝了苏小烟,今晚的赢家是她安琳?
外人看似乎是如此的,可安琳却觉得今晚她输得一塌糊涂。
遭到拒绝的女孩儿没有丝毫狼狈,她站在雨中,看向安琳,说,“即使你抢走了他,他的心也不在你那里,因为他是我的。”
多么霸道的语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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