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干菜 白米饭》经典读后感有感
《乌干菜 白米饭》是一本由阿涩著作,明天出版社出版的Hardcover图书,本书定价:35.8,页数:16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乌干菜 白米饭》精选点评:
●素朴的文字,非常精细的黑白版画画风,每一页都可以看出绘者满满的专注和心意,比起那些寥寥几笔几页就卖极高价格的图画书实在好太多。吾非江南客,亦为江南痴。乌干白米饭,添碗岁加餐。非常值得收藏的图画书。
●我们这一代的幸运:乡下的童年,外婆家,漫长的夏天,赤足跑在田埂草地的感觉你不懂,还好阿涩都画出来了
●P24 “檀木香烟袅袅不散,日子仿佛无限悠长……” https://book.douban.com/annotation/53134354
●友邻有类似的书推荐吗?
●淡淡的叙述~~
●画好,行文朴实。怎么归类为少儿读物了呢?小孩子们是不会懂的,禁得起回味
●看阿涩《乌干菜 白米饭》,也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夏天的傍晚各家各户初掌灯,我们坐着小马扎儿,围在院子里的木方桌旁吃晚饭,蒸茄泥,老咸菜,还有西屋厨房里热气腾腾新出锅的大包子。包子是美味的,晚风是惬意的,爹娘是年轻的,我们是尚未长大的。
●阿涩的乡村生活精致丰富,真让人羡慕。
●一首饱含真情的田园诗,记录了消逝中的传统的浙江乡村生活,图文都很美
●对于城市里面长大的人很多趣味性和知识点,很多词汇都从没听闻比如“圩埂”“车糖捕鱼”“牧鸭佬”等等,观后感就是2019必须将绍兴行加入计划内,亲身去感受,去吃一趟乌干菜哈哈。
《乌干菜 白米饭》读后感(一):自己的古代
因为家中有一个购书狂,满坑满谷都是书,所以我反而没法看书很勤快,只觉得书太多了让人很烦躁。这本书放在那里许久,我都没有看,直到今晚在卜卜的工作室。可能因为我今天过生日,所以什么事都会比较顺利,自带锦鲤体质吧,所以我就拿起这本书来,看进去了,而且发现阿涩真的画得好啊。
有一些童书是很讨好孩子的,有时候这种努力甚至是媚俗的,卜卜合作的某位老作家就是如此。但是阿涩不是,他没什么讨好孩子的意图,他只是画他自己的童年风物诗,如果有一个人他最想取悦,那就是童年的他自己吧。
阿涩的画有一种奇妙的不安的流动感,像蒙克的《呐喊》,好像他的世界是动荡的破碎的,但是他明明描摹的是他们诸暨乡下的好日子。外婆做的乌干菜,男人们用的长脚布,外婆陪嫁的“老眠床”,夏天熏蚊子,冬天用铜火囱(和我老家的火篮子挺像的)……春耕秋收,好吃的,好玩的。他的文字也很节制和干净,没有过多的抒情。有些文字写出了诸暨土话的质感。
这样的文字和图配合起来,就有一种我们大人才懂的悲欣交集之感。那是我们的逝去的时代,那是不复再来的东西,但是这是很好的,因为没有了这些悲伤的感受,就不能懂得什么是好的,值得回忆的。
《乌干菜 白米饭》读后感(二):乌米饭~
总是把书名读成乌米饭:) “乌干菜,白米饭,神仙看了要下凡。”这是一句古越乡下的谚语,乌干菜和白米饭,也都是作者小时候的粮食。 这本小书,也都是在讲作者在乡下的生活环境:老台门、大堂屋……朴实的笔触,平平淡淡的讲着小时候的各种事,好像是在回味着乡下的种种趣味。村民们劳动的情景,小孩子玩耍的情景,都在作者的笔下变得十分真实。我好像是书里的一个个角色,布景是那么轻松,那么容易令人想象出来。 而作者描述的场面,又是很自然的,自然地勾勒出了村民日常生活的轮廓,又轻松地描绘出了生活的细节,使我感到了这段记忆是极其真诚的,作者的图画,也是真实的。 作者的绘画也十分有趣。每个场景都有他的亲自配图:线条是那么流畅,人们又是那么灵动,黑白或蓝白的颜色,带给读者朴实、内蕴的美感。作者十分注重图的细节和人物的神态,通过一幅幅美感十足的画,做出了身临其境的感觉。 而这本书带给我最大的感受,就是我与这本书的共鸣。这里的许多画面,都是我可以联想到自己生活中去的:说到“六月忙”,我可以想到爸爸提到过的“双抢”,再往下看,当下面的文字和你心里的想法重合的时候,我就会有一种对于生活,对于这些事情的满足感与优越感。而我与这本书之间,好像知心朋友那样,有着想法上的交流。 书的最后,有连环画式的结尾: 乌干菜,白米饭,是我们一年到头的美味。
《乌干菜 白米饭》读后感(三):风景和人物铺就的乡愁
阿涩还叫多西的时候,曾在南京的《WAY》周刊连载这个系列,当时专栏名为“最遥远的地方”,大多是童年回忆,内容非常清淡,曾有编辑不懂其珍贵之处,想给他更戏剧化的建议,幸好被劝阻,并未出手。阿涩就像一棵自然生长的树,是我所知最特殊的一类创作者。具体来说,困扰多数创作者的风格、母题等问题,对他来说几乎都不存在,或者说目前还不存在。他的风格似乎最初就确定了,变化不多,却在稳步精进,偶尔也会陷入画工太细致的僵局,但他似乎浑然不觉,或者不以为意,而这也并不会造成他创作上的僵化,阿涩就像一个民间手工艺人,在画画的劳作中得到安宁和满足。
他可以连续几天兴致勃勃画晒谷场上的竹耙痕迹,一粒一粒的谷子,不过阿涩最了不起的地方还在于他的母题:童年记忆,风景和人物铺就的乡愁。他的记忆力十分惊人,就像从未离开过旧日的乡村,根系扎在泥土里,将逐渐被人们遗落的烟火味描绘得异常真切,房屋,器具,田垄,河湾,还有摇头摆尾的动物,活灵活现的乡亲。
其实我和张迅做SC系列的时候,很早就有过把“最遥远的地方”集结成书的念头,却未能实现。庆幸的是,阿涩遇到了好编辑,有足够的耐心和热情,愿意和作者一起打磨作品。为了确保画面效果,阿涩用一年重绘了当年的所有画稿,用一年完成了全部跨页大图,撰写辅读的文字,以及确定装帧设计又用了一年,三年下来,当我拿到这本《乌干菜白米饭》时,回想起第一次看到“最遥远的地方”那种激动,内心竟也有一种落定感。从第一篇老台门、大堂屋,翻到梧桐树、插春秧、六月忙、萤火虫、煨灶猫、露天电影,由地点进入,铺开,顺着四季走到年尾,酿米酒、祝年福,最后就是那一年到头的美味:乌干菜白米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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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干菜 白米饭》读后感(四):我家的干菜坒肉
我家所在的村镇挨着柯桥,虽属杭州萧山,民俗风物多与绍兴近似。阿涩述绘的那个年代,能给小孩子留下长远记忆的乡村物象尤其丰富。
比如这个乌干菜,我们多叫干菜头、霉干菜。家里会做一道“干菜坒(bi)肉”,干菜和猪肉交替层叠满装于容器内,久蒸而成。端上桌,香如醍醐灌顶。趁热吃,肥肉入口即化,精肉舒软轻绽,配着干菜超级下饭。等小朋友两顿拣光了肉,剩一碗干菜,早饭过粥也能吃好久。小孩子心思,天冷时候看到干菜碗里的猪油霜花般凝在干菜上,也有点像发霉的样子,哈哈。
叫老台门的那种带天井的大宅院(过去聚族而居,台门正统),我们村上似乎没有(仅就我所见而言),毕竟不是越地正宗。“台门”一词,我们这里专指每家院子围墙上的门(过去多是铁制),以区别于家屋主体一楼的所谓“大门”(多是木门)。回家先进台门,走过道地(家院子里比较大而平整的空地),到家屋前,跨过大门门槛,进了一楼堂前(分解着说显得家院很大似的,其实就几步路)。
老眠床,床方言叫眠床,不过“眠”音类min。我小时候睡过的也有一张雕花大床,也是“每一处空隙都刻满了花枝藤草,鱼虫鸟兽穿梭其间……细小稚拙的戏文人物在亭台楼阁里驻足穿梭”。挂饭淘箩的钩子有好几个,从灶头间的天花板上垂下来,也挂些竹篮盛物。七夕吃“巧果”,我好像没什么印象。冬天邻里串门“跄人家”,原来还有带着铜火囱的细节,待我去跟奶奶确认下;不是画里看到,我几乎要忘了这个东西。煨灶猫小时候只听人说小孩,没见过真的猫在灶哈里取暖,不过小小的一窝肉骨老鼠倒是真见过从灶哈里挖出来的。年前几天挑吉时早起祝年福,我负责剪一叠小方块红纸,在每一盘供物上放一张,供桌底下水盆里的活鱼常常在我放纸在它背上的时候敏感地惊跳起来。今年要轮到我儿子第一次放红纸祝福了。
阿涩还在图文中夹带了一些宝石般的谣谚谜语,和我从这边老人家嘴里听来的不尽相同,但都很讲究。比如蚊虫谣:“六月六,蚊虫要吃肉;九月九,蚊虫叮捣臼;十月十,蚊虫两脚笔立直。”再猜个谜,打一植物部位:“青竹晾竿,头顶香盘;年老公公,子孙团圆。”
以及,阿涩这本里的画,与他想表现出来的东西天然地恰切。“柔软的版画漫”,有的地方尤其细密,却成为了通往那种隔世沉静和清欢自洽之故地的有效画法。
《乌干菜 白米饭》读后感(五):乌干菜的味道
作者:江上(来自豆瓣,版权归作者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
来源:https://www.douban.com/note/630835029/
绍兴人对霉干菜的喜爱,真是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民国时张载阳在《越中便览》中记述:“霉干菜有芥菜干、油菜干、白菜干之别。芥菜味鲜,油菜性平,白菜质嫩,用以烹鸭、烧肉别有风味,绍兴居民十九自制。”鲁迅兄弟对家乡的霉干菜都十分钟情,在作品中不止一次提到。鲁迅小说《风波》里写道:“女人端出乌黑的霉干菜和松花黄的米饭,热蓬蓬冒烟。”赵七爷走进七斤家的饭桌,也夸一句“好香的干菜”。周作人在《鲁迅的故家》里,介绍了约百年前当地人吃霉干菜的风俗:
干菜,这里所说的是白菜干,外边通称为霉干菜,其实并没有什么霉,是整棵的晒干,吃时在饭上蒸过。一叶叶撕下来,就是那么咬了吃,老百姓往往托了一碗饭站着吃着,饭碗上蟠着一长条乌黑的干菜。此外还有芥菜干,是切碎了再腌的,鲜时称备瓮(读作佩翁)菜,晒干了则名叫倒督菜,实在并不倒督,系装在缸甏里,因为它是怕潮湿的。腌菜也用白菜,普通都是切断蒸食,一缸可供一年的使用,生腌菜细切加麻油,是很好的粥菜,新的时候色如金黄,隔年过夏颜色发黑,叫做臭腌菜,又别有风味,但在外乡人恐怕不能领略,虽然他们也能吃得“臭豆腐”。
霉干菜,或者梅干菜,又或者称作乌干菜,是同一种东西,是这一带的居民叫法不一样而已。梅干菜焐肉这样的菜式已经很有名气了,而当地居民更简单的吃法,就是加点黄酒、猪油,或者加点白糖,隔水蒸食,乌黑蹭亮,非常下饭。还有一种更常见的方法,是霉干菜煮汤,略加几只小河虾,就足够鲜美。没有河虾,直接用刚烧开的滚水浇在放了些许干菜的碗里,放上几分钟,就是一碗好汤。干菜已经泡软,汤变成酱油色,有特殊的香气。就着拌面或者炒米线喝这碗汤,一勺一勺停不下来。
插画师阿涩,是绍兴下辖的诸暨人,虽然诸暨人脾气火烈,时刻要和机灵的绍兴人划清界限,但在饮食风俗上是很类似的。我拿到阿涩的新书《乌干菜•白米饭》,就想到家里还存着的半袋乌干菜,想起一些与乌干菜相关的事情。
这样一本漫画+生活散记,是阿涩关于风土和幼年生活的记忆。虽然有些内容有地域特色,但我翻开书的时候,却有一种自身的深切的感动。因为这不仅是他的生活,也是我的生活,这是我们这一代人的记忆。
在水塘阴凉处用扳罾捕鱼,拉起扳罾的那一刻,鱼虾挣扎跳跃,一阵欢脱;
在稻场上晒谷,突然一阵乌云翻滚,铺天盖地压过来,家里的大人小孩都一阵忙乱:“还不赶紧拿簸箕,还杵在那里!”
不知道听谁说艾草可以熏蚊子,蚊子没熏出去,自己被呛得不敢进屋;
很奇怪的是,为什么那些有意思的记忆都是关于夏天的啊……
阿涩这本书并不是一本散文,他的长处是图与文的结合,或者说,重点更在他的插画。他的记述简洁、通脱,没有多余的废话,没有沉溺的滥情。画则只有黑白二色,干净、洗练,有版画的风味。
那些飞过稻田的成群的白鹭、淡紫色的开满枝头的泡桐花、男人们插在裤腰上的蒲扇、八仙桌下抢骨头的猫啊狗……不知道作者是如何突破今天的冗冗俗事,把他们一一打捞出来呈于笔端。而那田田的莲叶、蓬蓬的草垛、满满的枝头、密密的簟席,细细密密,不厌其烦,工细极了,用他自己的话说,“画这个的时候,眼都要瞎了”,如同文人画里的皴擦点染,摹拟了物象的轮廓,又形成了自身独立的形式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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