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匠之手》读后感1000字
《染匠之手》是一本由[英] W·H·奥登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98.00,页数:73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染匠之手》精选点评:
●如果抒情歌谣集的序能写700页,大概会是这样。
●太深了,以后还要来读~
●终于读到了中译本,译者的注解让我受益良多,特别是指出了奥登原文的引文中出现的错植、出入等处,感谢译者细致全面的工作,这种严谨负责的翻译态度也值得我好好学习。
●再次读完染匠之手,第四次了,也是最认真的一次。这种书要求读者务必每时每刻保持高度的紧张感,务必刨除任何诸如“啊,大概又是老生常谈”这种想法……而且奥登在开头说的要按照顺序读尤为重要,个人觉得最需要精读的三个地方是:对浮士德的评价,对莎剧的评价,和对诗人的剖析……最后,判断批评写得好不好,奥登在书里给了四个标准,我先总结两个简单:一是激发我们重读读过的;二是提醒我们重视忽略的。
●我将永远感谢奥登,不光是阅读本书时所带来的愉悦体验,开阔思路端正态度,还帮我引荐了其他各个艺术界大师,这里用兔草新书自序里的一句话最为合适“我持微暗之火,愿你寻得光明”。
●许多人喜欢观赏自己手写的字,就像喜欢自己屁的气味。
●陆续阅读半个月。诗歌、小说、戏剧、音乐、奥登在书中引举讨论的作品题材广泛而又互相关联,惊讶于他庞大的知识储备
●讨论了很多东西,很值得思考
●翻译已经尽力,但明显还是感觉力有不逮。
●五月第一本书,真是句句都认同。奥登太厉害了,他完全知道读者在想什么。
《染匠之手》读后感(一):相当凑合
翻译的毛病: 1.语感差,甚至句子不通 2.滥用哲学术语,例如客体 是相对 主体 使用的,在译文中要用 客体 的话,那 事件 与之并列就是不合法的。
其实,我觉得真的,很少有诗人探讨文学以外的东西尤其是他们去试图下科学性的定义的时候,不让人觉得难堪,奥登也不例外。这样的翻译只会让这种场合更加尴尬。按理说有一个译本出来总是好的,但如果只是聊胜于无的话,对读者,对作者,对译者都是一种欺骗。当然,对译者可能伤害最小。
《染匠之手》读后感(二):圣诞快乐
在圣诞节当天看完《染匠之手》真是令人愉快的巧合,因为这本书应该有一半以上的地方是基督教视角。也许因为(令人羞愧地)他所讨论的原著我几乎都没看过(只看过弗罗斯特,弗罗斯特那篇果然看得更丝丝入扣!遗憾!),所以对讲述本身的方式和视角就更敏感一些。看到中间一度觉得,这看完了我得信教了吧,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是一种威胁。这个月事情太多了,后半本看得断断续续,感想也都被削弱了。
受到吸引最主要是因为,我对人的肉身、给定的部分、小动物、自己的大自然属性、那些相对来说大自然属性更强烈和突兀的其他人,始终是有点不忍直视的。这是不对的,是逃避。而且也逃避不了,我经常不得不为这些事感到困扰。但是我正视了也不知道怎么对待,或者说不知道应该怎么正视。基督教是不是可以说是从对这些神秘事物的定义和解释开始的?可以这么说么。这本书前面很多地方,讲到世俗的正义与上帝之爱之间的冲突,之类(太久了记得不准确了捂脸),还是挺有启发的,至少觉得是触动真问题。很多地方很颠覆,例如将严肃视为一种恶,当然是在特定语境下,但是我知道作者是严肃地(此处使用这词绝无反讽之意,但是恰好)在说这个事。我并没有被说服。之前看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也是,最后将大自然作为至善归宿了类似这个意思吧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这个可能我孽缘太深真的目前还接受不了,还不是进步论什么的,是从实践的角度觉得行不通啊。但是同时我又赞同从某种角度看可以说从动物变成人包含一种堕落,因为人的很多欲望不是直接生存必须的,实现直接欲望的那些工具不断制造更多的欲望——爆炸,没有反弹机制没有自我设限的病毒、所谓人类是大自然的癌症。但是人的恶也不是作用在大自然身上反正不仅是,动物没有折磨动物取乐的,或者很少吧我不知道,人类还是挺热衷于彼此折磨的。这些事我总是无法想得深入,因此这些感想看起来也都是大路话,没什么好说的。书里分辨得非常细,有些地方细得像是作者的一种沉迷的消遣,我有时候真的觉得有必要么这样不会跑偏么,但是心情完全平静的时候跟上作者的思路也确实是一种享受。
另外作者对美式现代社会的许多批评,在今天看来真是政治不正确啊,也真是戳中痛点啊。他是比今天我们小心守着的那种政治正确更早来到世上的人,所以看待这事天然就不一样。设想今天要说出那些那么“保守”的话来,简直别人没开口,自己先要展开防御性进攻了。
没看电影就看影评,竟然也有这么多感慨。是因为相信作者,这是第五本奥登,全看完了。也是因为今年恢复了一点小时候读书的状态,什么题材都能看下去,提到什么不知道的,都敢以一当十反着推不怕出错,实在需要就搜一下。觉得世界深邃广大。各位友邻(友邻这词也很基督教啊)圣诞快乐,新年快乐。
《染匠之手》读后感(三):看见的、被看见的
某种书在某阶段读到会有这样的效果:犹如勾勒形成某个星座的虚拟连线,它有助于人对已持有观念的归整,像拿一把零钱换一张整钱。好比提到北斗七星,总是首先想到勺子的形象,至于每颗星的具体记忆,自然变得无关紧要了,除非兴趣在于研究星球本身。此时翻阅奥登的《染匠之手》就是类似体验,阅浏览过程使人自行放松,将人从不得不兼顾的散点精确定位的注意力负担中解除,换之以一种整体印象的模糊趣味性。-2019.5.19
看了两辑《染匠之手》后在网上搜找奥登的诗作,打开的第一篇是他自认为最纯粹的个人化诗歌《此后永无宁日》,结果根本读不下去——这是评论家写的一种叫做诗的东西。
就像人们会说,一个木匠造了一把铁锤——对木匠来说,无论他做什么,都是以木匠的身份介入,他的本职工作就像他的身份证。
创作者却有另一种更为隐性的身份证:思维方式。它决定你,而不管你是谁,从事什么,眼下正在做什么。比如奥登的思维方式是评论家式的,而阿米亥则是诗人式的。奥登写诗也是在写诗歌名义的评论,而阿米亥即使写评论文章读起来也是诗性的。奥登看你一眼就已把你分门别类,阿米亥也许会让你想要改变自己。
随意摘录两段,比如关于诗人:
奥登说——
一位诗人要成为大诗人,要必备下列五个条件之三四: 一是必须多产; 二是他的诗在题材和处理手法上必须宽泛; 三是他在观察人生角度和风格提炼上,必须显示出独一无二的创造性; 四是在诗的技巧上必须是一个行家; 五是尽管其诗作早已经是成熟作品,但其成熟过程要一直持续到老。而一般的次要诗人,尽管诗作都很优秀,但你却无法从作品本身判断其创作或形成的年代,也就是说,一成不变的,静止的。 简捷的说就是多产、广度、深度、技巧、蜕变。
阿米亥说——
我相信诗人是文艺和生活的格斗士和步兵,他们得在那外面,他们不能允许自己奢侈呆在某个象牙塔内,他们必须成为每种人类活动的部分。他们是步兵。于是,散文作家当然——我也写过散文,因此我不被偏见影响——散文作家会是将军,他们坐在远在前线后面的非常安全的空调掩护所内,每天计划三四个小时,直到他们睡觉。但士兵得一直呆在外面。我要说评论家则全是战争社会学家,战略教授,他们甚至比将军更为安全,因为将军们也甚至会阵亡……那些受伤、被击中受重创而又被杀死的人仅仅是诗人。因此,让我们真正感谢诗人有着的有在那外面、未被社会过多地娇惯的这份礼物……以及不时回来说许多有关现实的话的的这份礼物吧。
思维方式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思维习惯。它好比滤镜,在不同的滤镜效果下,事物的关系和作用方式全然不同,而一个人只能使用自己的那款去看见、同时被看见。
-2019.5.21;一韩
《染匠之手》读后感(四):奥登评莎剧
今天对照着朱生豪译的莎剧读奥登的几篇散文,做了一些摘录———
福斯塔夫无法立足于现实世界。甚至在《温莎的风流娘儿们》中,福斯塔夫找不到也不可能找到一个真正的家,因为莎士比亚只是一名诗人。为此,他必须等待将近两百年,直到威尔第写出他的最后一部歌剧(“不要让我们这些夜间的绅士们被人成为掠夺白昼的佳丽的窃贼;让我们成为狄安娜的猎户,月亮的娈宠”)。
对于福斯塔夫,时间并不存在,他属于“喜歌剧”的世界,这个世界充满玩笑和假冒行径,只受控于天真的期待,而非意志和欲望(“你只知道喝好酒,吃饱了晚餐把纽扣松开,一过中午就躺在长椅上打鼾…”)。
他可以理解愤怒与恐惧,它们是直接的情感,却无法理解心怀不满、预谋复仇和担忧,这些情感的前提条件是未来是从过去继承而来的。在福斯塔夫的世界中,每一个时刻都是一种无限的可能性,可以希望任何事物(“各人的生命中都有一段历史,观察他以往的行为的性质,便可以用近似的猜测,预测他此后的变化…”)。
对于醉鬼,固体食物是一个象征,提醒他已经丧失了母亲的乳房,以及被逐出了伊甸园。酒鬼的痛苦也许是自作自受,不过这是真实的痛苦,并提醒我们选择抛诸脑后的一切痛苦的存在(“要是我有一千个子儿,我所要教训他们的第一条合乎人情的原则,就是戒绝一切没有味道的淡酒…”)。
福斯塔夫从没有真实的行动,但他一直喋喋不休,所以他给人的印象不是闲散无事,而是精力无限。他从不疲惫,从不厌倦,他被拒绝之前一直释放着欢乐,就像哈尔亲王释放着权力(“因为凭着上帝起誓,我只带了两件衬衫出来,我是不预备流太多汗的:要是碰着大热的天气,我手里挥舞的不是一个酒瓶,但愿我从此以后再不口吐白沫……”)。
伊阿古的最终目的是虚无,他不仅要摧毁别人,也要摧毁自己。他如此疏离于自然和社会,以至于他与时间地点没有任何关系——他可以出现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我永远是您的忠仆”……)。
奥赛罗所经常表现出来的对别人过于亲信、过于善良的性格是一种很能说明问题的症候。奥赛罗必须对别人过于亲信,才能抵消他压抑在心中的猜疑(“当初多少跟她同国族、同肤色、同阶级的人向她求婚,照我们看来,要是成功了,那真是天作之合,可是她都置之不理……”)。
研究者必须舍弃他作为人类的感情、希望和恐惧,将自己降低为对事件不做价值判断的观察者。伊阿古就是一个禁欲主义者。“爱,”他说,“只是心血来潮的欲望、意志的放纵。”(“要是在我们的生命之中,理智和情欲不能保持平衡,我们血肉的邪心就会引导我们到一个荒唐的结局…”)
将人类降低到物的状态,并可以彻底地在科学层面进行认知,可以彻底地进行操控。一种方法是利用那些你意识到而他们没有的恐惧和欲望,直至他们开始奴役自己。在这种情形里,隐藏你的真实意图不仅是可能的,而且是必要的(“啊,主帅啊,您要留心嫉妒啊;那是一个绿眼的妖魔,谁做了它的牺牲,就要受它的玩弄…”)。
她的关于手帕的谎言本身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谎,但是假如她真的平等地对待自己的丈夫,那么她就可能会承认自己丢了手帕。事实上,她害怕,是因为突然和她对质的这个人在意与恐惧的事她都不太明白(“好朋友,替我向他解释解释;因为凭着天上的太阳起誓,我实在不知道我怎么会失去他的宠爱。”)。
好的写作者会让人因他产生阅读其他书的兴趣,奥登正是这样一位伟大的文学家。
《染匠之手》读后感(五):能让人静下心来慢慢欣赏的散文
奥登非常好的随笔集,文字吸引人,翻译和注释也很用心,唯一可惜的就是自己储备的东西太少了,有些地方还get不到,等里面涉及到的书都读过了再来重读。
◆ 献词
gt;> 三种令我充满感激的记忆:
一个装满书籍的家,
一个在外省乡村度过的童年,
一位可以倾诉衷肠的导师。
◆ 阅读
gt;> 作家的兴趣与读者的兴趣从来不尽相同,如果偶尔一致,那是一种意外的幸运。在与作家的关系上,大多数读者奉行“双重标准”: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不忠于作家,但作家永远、永远不可以不忠于他们。
gt;> 一本书具有文学价值的标志之一是,它能够以各种不同的方式被阅读。
gt;> 如果说优秀的文学批评家比优秀的诗人或小说家更罕见,原因之一是人类的自我主义天性。诗人或小说家在面对自己的题材(一般来说是生活)时必须学会谦逊。然而,批评家必须学会谦逊对待的题材是由作者即人类个体构成的,而获取这种谦逊要困难得多。
gt;> 批评家的职责是什么?在我看来,他能为我提供以下一种或几种服务:一、向我介绍迄今我尚未注意到的作家或作品。二、使我确信,由于阅读时不够仔细,我低估了一位作家或一部作品。三、向我指出不同时代和不同文化的作品之间的关系,而我对它们所知不够,而且永远不会知道,仅凭自己无法看清这些关系。四、给出对一部作品的一种“阅读”方式,可以加深我对它的理解。五、阐明艺术的“创造”(Making)过程。六、阐明艺术与生活、科学、经济、伦理、宗教等的关系。
gt;> 我们中很少有人可以理直气壮地夸口自己从未因道听途说而谴责一本书或一位作家,但我们大多数人从未赞誉过自己尚未读过的书或作家。
◆ 写作
gt;> 当某个明显的傻瓜说他喜爱我的一首诗,我感觉就像从他口袋里偷窃了东西。
gt;> “每当人们与我谈论天气,我总是确切地感到他们想说的其实是另外的事情。”(奥斯卡·王尔德(35))与象征派诗人的诗学理想相接近的唯一言语类型是茶桌上彬彬有礼的谈话,谈话的平庸的内涵几乎完全依赖于语音变化。
◆ 创作、认知与判断
gt;> 诗歌可以做很多事,使人欢愉、令人忧伤、扰乱秩序、娱乐、教诲——它可以表达情感的每一种可能的细微差别,描述每一种可以想象的事件,但所有的诗歌必须做的只有一件事:诗歌必须尽其所能赞美存在和发生的一切。
◆ 贞女与发电机
gt;> 诗歌终极秩序的本性是由回忆起来的情感境遇和词语体系之间的辩证搏斗塑造的。
◆ 诗人与城市
gt;> 我梦想着开一所“游吟诗人学院”,它的课程设置如下:
)除了英语,至少要求有一门古代语言,可能是希腊语或希伯来语,还有两门现代语言。
2)记诵以上述语言写成的数千行诗歌。
3)图书馆里没有文学批评书籍,要求学生所进行的唯一批评练习是写讽刺诗。
4)要求所有学生学习韵律学、修辞和比较语文学,每个学生必须在数学、自然史、地质学、天文学、考古学、神话学、礼拜仪式学和烹饪中选修三门课程。
5)要求每个学生照看一只家养动物,并开垦一小块花园。
◆ 巴兰和他的驴
gt;> 假如我在礼拜仪式中向谦恭的天使祈求一杯水,他却带来盛在圣杯中的世界上最昂贵的葡萄酒,我就应该远离他,以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我的欢乐不在于我享受的东西,而在于我以自己的方式行事。
gt;> 歌德的《浮士德》中到处是伟大的诗句和智慧的言论,然而,其戏剧性并不令人兴奋;就像一场综艺节目,上演着一系列本身颇有意思的场景,但是场景之间并没有真正的连续性;人们可以增删一个场景却并不会引起演出的剧烈变动。
gt;> 堂吉诃德对自身力量缺乏幻觉,这标志着他的疯狂不是世俗的而是神圣的,一种对世界的弃绝,但是如果没有桑丘·潘沙,他的疯狂将不可能是基督教的。为了让他的疯狂变成基督教的,他必须拥有一个邻人,一个不同于他的人,一个对他不会产生幻觉而像爱自己一样爱他的人。如果没有桑丘·潘沙,堂吉诃德就不可能拥有邻人,他所属的宗教将意味着不仅对上帝之爱在缺少邻人的情况下是可能的,而且对上帝之爱与对邻人之爱也会是互不相容。
gt;> 当一个恋爱中的男人告诉他女友,说她是自己的主人,他想要成为她的仆人,无论真诚或虚伪,他想说的都是以下的话:“如你所知,我觉得你美丽动人,一个欲望的对象。但我知道,对于真爱,这种欲望还不够;我还必须爱你,并非作为我欲望的对象,而是作为本真的你;我必须渴望自我完满的你。我不能懂你,也无法证明我渴望自我完满的你,除非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给我机会去努力获得你所要的,并把它给你。
◆ 缺失自身的我
gt;> 一名优秀的批评家可以让别人在小说或戏剧中看到他们自己看不到的东西,而且只有通过他才能看到。而他所写下的将是寓言给予他的东西;对于寓言给予别人的东西他不会也不可能有什么想法。
gt;> “有一个目标,却无路径;我们所谓的路径就是犹疑不定。”卡夫卡的主人公缺少成功的信心,而是从一开始就坚信他注定失败,并且同样注定的是,他命该如此,需要付出巨大的、永无止境的努力达到目标。事实上,渴望达到目标只是一个证明,他并不是上帝的选民,而是束缚于特定的诅咒。
gt;> 我倾向于相信,当一个人身体和精神处在一种愉悦状态中,特别想要驱散小心谨慎的心灵探寻,就像驱散病态的烦乱,这个时候才应该读卡夫卡。当一个人精神低迷,就应该对卡夫卡敬而远之,除非伴随着卡夫卡作品中经常出现的内省的是一种相同的对美好生活的激情,不然这种内省很容易退化为柔弱无力的对自身罪和孱弱的纳喀索斯式迷恋。
◆ 恶作剧者
gt;> 恶作剧者的行为是反社会的,但这并非必然意味着一切恶作剧者都是不道德的。一个道德的恶作剧者揭露社会的某种缺陷,这种缺陷对一个真正的社群或一种兄弟情谊构成了障碍。
◆ 附言:地狱的科学
gt;> “伦理学并不改造世界。伦理学是世界的一种限制,就像逻辑学。”(维特根斯坦)在这点上,上帝与魔鬼是一致的。将精神生活法则想象成如同我们的法律一样是强加给我们的可以破坏的法则,这纯粹是人类的幻想。
◆ 罗伯特·弗罗斯特
gt;> 我们希望诗歌展现美的一面,也就是说,一个可以言表的人间天堂,一个可供纯粹嬉戏的永恒世界。它给予我们愉悦,原因正在于它与人类历史中的生存状态形成鲜明对比,不再有无从解决的难题和无法避免的苦难。与此同时,我们又希望一首诗歌具有真的一面,也就是说,将生活用某种方式在我们面前展现,为我们揭示生活的本来面目,并将我们从自我陶醉和欺骗中解救出来。
◆ 关于喜剧性的笔记
gt;> 有时候我们会对某人做出诙谐的评价,这同样很残忍。但我们通常在他背后议论,而不是当面评价,而且我们不希望有人会将这些话复述给他听。
gt;> 原始文化几乎没有幽默感;首先,因为他们对人类个体的感知是很微弱的——部落才是真正的单元——其次,因为作为万物有灵论者或多神教徒,他们对必要性几乎没有什么概念。对他们而言,事件未必出于必然才发生,而是因为某个神或精灵选择让事件发生。只有当个体与普遍之间的矛盾表现为一种包含极端痛苦的悲剧性矛盾时,他们才能意识到这一点。
gt;> 讽刺的对象是一个拥有道德能力,却超出了正常的诱惑从而违背了道德法则的人。精神错乱的人不能成为讽刺的对象,因为他无法像正常人一样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gt;> 讽刺作品最常见的对象是无赖。无赖以牺牲他人为代价违反道德法则,但是他也仅仅是因为被害者有缺陷才能这么做;他们分享了他的罪恶。
gt;> 排在无赖后面,讽刺最常见的对象是偏执狂。大多数人渴望金钱,且在获取金钱的手段上并不是每次都十分小心谨慎,但是,他们并不会因此就成为讽刺的对象,因为他们的欲望可以被大量的竞争利益所调和。守财奴是可以被讽刺的,因为他对金钱的欲望推翻了常态的自私之心所感受到的一切欲望,如性和身体满足。
◆ 唐璜
gt;> 我们所熟悉的大多数文学作品可以分为两类:一种是我们不愿读第二遍的作品——有时,我们甚至无法将它们读完;另一种是我们永远能开心地重读的作品。然而,还有少数作品可以归为第三类;这其中没有一部是我们会经常阅读的,然而一旦怀着恰当的心境,它却是我们乐意阅读的唯一作品。无论多么出色或伟大的其他作品,都不能替代这部作品。
对我而言,拜伦的《唐璜》就是这样一部作品。
gt;> 安德烈·纪德的观点也许过于愤世嫉俗,他将朋友定义为与之一起做过不光彩之事的人。
◆ 丁格莱谷和弗利特
gt;> 《匹克威克外传》的真正主题是“人的堕落”——我不是说狄更斯自觉地意识到了这一点。事实上,我很肯定地说他并未意识到。这个故事讲的是一个天真的人,也就是说,他尚未吃过分别善恶的知识树上结出的果子,因而他居住于伊甸园中。后来他吃了树上的果子,也就是说,他开始意识到现实的丑恶,然而并没有从天真堕入了罪恶之中(这一点使他成为了一个神话式人物),而是从一个天真的孩子转变成了一个天真的成人,不再栖居于自己想象的伊甸园,而是生活在了真实的堕落世界。
◆ 莎士比亚作品中的音乐
gt;> 音乐是一门独一无二的艺术,因为它是唯一一门由堕落至凡间的人创造的天堂艺术。相反,地狱最显著的特征是刺耳的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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