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春阙(晏青扶容祁)小说讲的是什么-主角为晏青扶容祁的小说叫什么辞春阙
扣在椅子上的手微微一紧,她一时竟觉得容祁看出了什么,连呼吸都放轻。
“无论如何,我会帮你。”
须臾,她听见容祁这样说道。
他实在太看得到她眼中的忧愁,知晓她瞒着自己有一些往事,她不愿说,他不追问。
但也明白她问出的那句话,并非是为姜家的事,也不为黄信的党羽,不为这朝堂的任何,只为往昔,她瞒过的往事里,那时候的她想问的话。
可那时候已太远了,他当时没在晏青扶身边。
便只能在多年的以后,她仍纠结着这件事的时候弥补着说。
“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
他低着头,便又重复了一遍。
第184章她就枉应这一句“青相”
晏青扶一时心头触动,素白的手扣在椅子边沿,稍稍用了劲。
她眼中神情变了又变,才敛下眼,侧颈勾出个漂亮的弧度,她笑着说。
“好啊,八皇叔。”
她话应的随意散漫,容祁一时从她话中听不出几分真意,眼神一顿,刚要再探究,晏青扶已经语速极快地转了话题。
“明日我得出一趟府。”
“无事出府做什么?”容祁止住话也没再试探,问道。
“明日要在南街处理姜家和何束,我想最后见一面何束。”
晏青扶没隐瞒,如实说道。
“你想试探他黄奕的下落?”
容祁何等通透,她只说了一句就猜到了关键。
“嗯。”
黄奕久久没被韩少卿发现,藏在遄城迟早有一天会卷土重来,不管为大昭,还是为……她自己,黄奕都不能久留了。
“也好,只是你若想见他,何须等明日。”
容祁点头应允。
“这会他们还在宫中,若是我带你去,难免有些惹眼,等晚间的时候该从宫中带到刑部,等那会,我带你去一趟,也好明日避开人群。”
他思虑周全,晏青扶想了想,随即点头。
容祁这才坐回了桌案边,处理今日送来的文书。
晏青扶仍旧拿了本书坐在窗棂边,一手撑着脑袋懒洋洋地看着。
“近些天边境不安分,许是西域,或者虞为有了动静。”
不知不觉过了半个多时辰,容祁用朱笔回完最后一本文书,随口和晏青扶说道。
声音落在书房里,半天没听到回声。
容祁抬头看去,才发现不知何时晏青扶已经支着脑袋睡了过去。
七八月间午后的阳光最好,光线顺着窗棂映进来,恰好打在她极漂亮的侧脸,因为睡着,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那一双凤眸里看不见清冷,也没有往常的谋算和谨慎,平添几分温柔和恬静。
带起的微风拂过她发梢,便将那步摇轻轻晃起,一动一静,最为得宜好看。
他静静看着,一错不错,只觉得恍如画中人一般,让人只下意识屏息凝神。
轻轻合了文书,他站起来,顺着走过去,刚要把她手中的书抽走,心念一动,忽然起了意。
容祁便又走回桌案旁,随意抽了一张宣纸,落座在她对面,抬手勾勒着。
他动作行云流水,几乎少有停顿,只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晏青扶,似乎不错过她任何细节一般,将手腕处的镯子,和耳边的耳铛也勾勒在画上。
一张画画了近一个时辰,他停下动作的刹那,晏青扶也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晏青扶看着他手中未来得及收走的宣纸,下意识地问。
“什么?”
容祁便拿了过去给她看。
那画像上是明丽的午后,王府的窗边,窗外栀子花映的正好,女子慵懒地倚着桌案,手里勾了一本书,正阖上眼假寐。
紫衣潋滟,秀色空绝。
“是我?”
他画的实在和她太相似,连眉宇的神情似乎都栩栩如生,鲜活灵动。
“嗯。”
容祁眼中盛着笑意,便又看她问。
“好看么?”
晏青扶眨了眨眼,耳边蒸起些热意。
“一向听闻八皇叔画技绝佳。”
这便是间接夸赞的意思了。
可容祁似乎非执意要个答案一样,从她身后半揽着,圈着她的手指向画像。
“所以,是好还是不好?”
来了王府之后,似乎容祁越发习惯这样抱她,或者在随意的动作间与她亲密,但也不知道何时,晏青扶发觉自己也早习惯了这样,竟没生出半点不适应。
这念头只在脑中晃了片刻,又被容祁追问。
“你说若题字,题点什么上去好?”
晏青扶摇摇头。
这幅画本就画的好,意境自成一体,若再写东西上去,倒有些破坏了。
她少在别人画像中见过自己的样子,如今看着由容祁画出来,竟也有一些微妙的感觉。
让她没忍住看了又看。
“喜欢?”
容祁问她。
晏青扶稍稍犹豫,便点头。
“可否送我?”
向来她开口的事,容祁少有拒绝。
可这次他只低头想了片刻,便缓声摇头。
“不行。”
少从容祁这听到这样的答案,晏青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不过一幅画。”
“一幅画也分好的价值和不好的。”
容祁轻轻一笑,又说。
“此画于我而言,也如稀世珍宝,我珍之爱之,若送人自然是万万不舍的。”
这是说的什么话?
晏青扶暗暗瞥他一眼,耳根红透。
她是发觉容祁说话越来越没边了。
“但这画的可是我。”
“若下次画再送你。”
容祁仍是不应。
“这次的和下次的能有什么区别?”
容祁摇摇头,没再应声,将画便又收起来。
“日后若有想题的字了,再拿出来吧。”
这是他第一次画晏青扶的样子,不管好坏,总想珍藏起来。
*
第二日,大昭瑾帝元年八月初一,是处置姜家的日子。
昨夜何束从死牢被送到刑部的时候已然太晚,容祁和晏青扶也没再来刑部,今日倒是特意赶了个大早过来。
本是两人一起来的,才刚到刑部,便有宫中的人来喊了容祁入宫。
“我让译岸留下等你。”
虽然在刑部,但容祁到底担心会出什么事,离开刑部前,特意与晏青扶说。
容祁若不在,她想试探何束更方便,也不必多担心何束乱说什么,这更中晏青扶下怀。
是以她点点头,抬步进了刑部。
刑部尚书早得了容祁的指令,一路引着她去了牢房。
“小姐,这是王爷特意吩咐过的,这死牢里就他一个人,臣先带着他们退下,您若有事,可随时喊臣。”
刑部尚书送了她过去,仍有些不放心。
这颜小姐到底是日后的八王妃,虽然不知道一个好好的千金贵女要进死牢做什么,可刑部尚书还是做足了礼数,并且带了足够的侍卫守在外面。
这一旦出了事,宫中皇上饶不得他,八王爷自然也饶不了他。
晏青扶便一颔首,让刑部尚书离开。
死牢里只剩下晏青扶和何束两个人,何束经了一场大变,人已经和以往不一样许多,瞧着憔悴,也没有往日的趾高气昂和神采。
“颜家女……”
何束见来人是她,动了动唇嗤笑一声。
“你一个官家贵女,在这时候来死牢做什么,就不怕……”
他脚上的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忽然凑近在牢栏上,诡笑一声。
“就不怕我这个将死之人,拉着你一同下地狱吗?”
晏青扶静静地看着他,站定在他三步外。
何束本不在意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子,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又席地而坐,似乎是在等着晏青扶主动出去。
“昔年是从科举一步步爬上来的尚书郎,家世贫困潦倒,爹娘拼了命将你从荆州送来上京的时候,可有想过如今这一天,为了帮助乱臣谋反而入狱,最终牵连你年迈爹娘流放,而自己将要人头落地?”
晏青扶静静地站在他面前,在何束已等的不耐烦闭上眼准备休息的时候,忽然淡声说道。
刚阖上眼的动作猛地睁开,何束死死盯着她,一双眼透出几分猩红。
“你闭嘴。”
若是一般贵女被他这一句一喊,再加上他此时狰狞的面容,只怕多吓得不敢说话,可何束只见眼前的人眸中透出几分悲悯和轻蔑,扬起了头,神色锋利,一句一句又说。
“跟着黄信的时候尚还有几分聪明,黄家倒台将自己摘了个干净,可惜却偏偏拎不清,要跟着姜家再赌一次荣华富贵。”
尚书的位置并不低,可何束野心太大,沟壑难满。
而何束听了她这句话,乍然睁大了眼睛,戒备地盯着她。
“你是谁?”
一个小小的贵女哪能有本事知道他之前和黄信勾结在一起过?
这事藏的严严实实,可连皇上也没查到。
“我是谁不重要,可何大人,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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