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的力量
人只不过是一根芦苇,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但他是一根能思想的芦苇
—— 帕斯卡尔
人只不过是一根芦苇,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但他是一根会思想的芦苇。用不着整个宇宙都拿起武器来才能毁灭;一口气、一滴水就足以致他死命了。然而,纵使宇宙毁灭了他,人却仍然要比致他于死命的东西更高贵得多;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死亡,以及宇宙对他所具有的优势,而宇宙对此却是一无所知。
所以我们全部的尊严就在于思想。正是由于它而不是由于我们所无法填充的空间和时间我们才必须提高自己。因此,我们要努力好好地思想。这就是道德的原则。
帕斯卡尔生活在17世纪,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看出人类是不甘于寂寞的,人正因此而失去了思想,成为了世俗之物。以现在的眼光来看待,今天的人们依然如此。人类具有思想性的这一特征正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庸俗的娱乐与生带不来死带不去的功名。现代人有这样一句俗语: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说明人与动物之间已经没有本质的差别了,为了利益最大化,人类不惜自相摧残。人们越来越像根自然的芦苇,我们已经没有“武器”了,失去了最宝贵的财富——思想。
毫无疑问,有思想力、悟性和决断力的人才能理解同样超常规做法的人。这里的更多理解基于对人性高度的认识和体验。四平八稳的人很难理解那些在大机遇面前避开正规渠道而凭借对市场需求关系、社会需要的敏感尽快谋利的人的做法。对于经营而言,正义论似乎是不切实际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放弃正义的力量,只是不纠缠于为正义而级级于人事纠纷,因为实力不够;而目的论对于经营是妥当的。
所谓"以成败论英雄","以胜负论英雄",但其间有多少正义之事被强奸;有多少尊严受侮辱;有多少不平之事呢?目的论有些是非不明庸俗化。中国理性层面中,尤其是经营管理及官僚层面,对思想者高贵心灵的轻蔑,这时常使人感到脊背透骨的寒凉。每一颗高贵的心灵难为世所容,或常历尽坎坷,这已经成为今天中国的一种常态。
但凡真诚的心有一种可贵的不愿屈抑的本性,当社会要求它抬高或奉迎那些能给它带来实利的人们的身价品行时,它就会表现出受压抑被侮辱,久而久之,它的真诚的灵性就会慢慢地萎缩,这是一件非常悲恸的事情。为生存需要,为追逐实利,人们放弃了沉默中的思考与思想的征战,放弃了独立思考的高贵和骄傲。
按照人们习惯的思维和我们所学习的市场经济理论,权力应该和市场经济是相互制约的,甚至是完全相反截然对立的两个东西,但是在今天的市场经济里,它们苟合了,而且结合得如此完美,还创造了一个东方经济高速发展的神话、在今天的这个东方市场上,什么也可以买到的,权力在这个所谓的中国特色的市场经济没有得到任何的限制和制约,恰恰相反在这个市场上得到的是游刃有余、如鱼得水,呼风得风,唤雨得雨。什么都可以交易道德、良心、尊严……而且什么都可以在人们的拍卖声中,卖出一个好的价钱。
生命不能承受之轻,以思想为矛和自己心中的风车作战。即使不能把世界弄个天翻地覆,也要把自己折磨成一个精神骑士。笛卡尔说:我思故我在。渐渐地生命不再年轻,我思,可我不在。权力、地位、金钱,人生的哪个位置上我究竟在那里???人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我思故我已经不在了。我消失了,消失在一个巨大的黑洞里。
渐渐地渐渐地,生命更不年轻,我还是要思。因为我在,在自己的位置上。自己就是自己的位置。所以,我思故我仍在。我在故我还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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