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传》读后感精选
《萧红传》是一本由葛浩文著作,复旦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0.00元,页数:174,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萧红传》精选点评:
●评价中肯,材料出处很丰富。
●作者写得很用心也很辛苦啊……讲真,被萧红的文字吸引了,只是做人还是要勇敢坚韧一点啊,过分渴望得到关爱有时只会得到他人的轻视……萧红也真是让人叹也不是怜也不是,或许易地而处也未必能比她做得好,然而还是很有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注释的内容非常丰富,葛浩文对《马伯乐》的打抱不平也很合我意,作为传记则显得太简单了些
●人生第一本传记
●葛浩文先生的这本书写于上世纪七十年代,可以说对照那个时候的国内萧红研究,的确有许多可圈可点之处。他在书中表达了很多主观性的判断,有利有弊,好的方面是许多观点新颖、不乏洞见,坏的方面也在于预设了很多批判甚至指责,离真实的历史背景有些远,少了些人情味。
●因为看了电影《黄金时代》才对萧红有了印象,想要多了解她一点。作者对萧红是怀着感情在写,较少臆想她的生活细节,都是从作品出发,谨慎推论,我欣赏这种态度。对作品的评价也较客观,因我只看了《呼兰河传》,别的也无从比对。叹她这软弱的个性,敏感的心灵,这苦难的一生。
●大热闹的年,我躲在角落里看这本书。平心而论,这本书应称作“评传”,学术性颇强,作者评价公允客观,并没太明显的情感倾向。我不是被内容打动的,而是,萧红的性格是单纯又太重感情,以致因情寂寞一生颠沛一生。不要叛逆不要自由不好吗?我相信她后来一定后悔不及……手捧此书,我唯有垂目不语。
●很详尽又相对客观的传记
●憋屈的一生,缺造就了她文笔.女人,那个时代,跳不出的苦难圈
●总是在写论文时才开始补充相关背景知识。书的字数不多,对萧红生平和作品中规中矩地做了介绍,中规中矩意味着异见在预料的范围之内,不算一个贬义词,加上考虑到此书初作时间,以及对萧红友人的采访,实质上倒算一种褒扬。看的时候总疑心《黄金时代》编剧按照此书脉络拍电影,毕竟连许多着重描写的细节都一一体现,不过也许只是影片编年进行且史实来源无二故。葛浩文先生所续《马伯乐》略显平庸,但这本传记倒还挽回了一点我对他的好感,同样的材料,经过不同的裁剪也就有不同的风貌,本书算不得绝顶优秀,但并不如一些评论所说的那么差。
《萧红传》读后感(一):半生尽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
有人说“我们不能以人论文,也不可以文论人”,大概说的正是萧红,若是因为人而看文,也许文便不值得一看了。萧红出生于一个殷实的家庭,本是大家闺秀,若按照父亲的安排,生活应是无忧无虑,更是一个高贵优雅的人妻。但是命运总爱开玩笑,在封建家风中,重男轻女的观念注定萧红不得人爱,只有她的爷爷爱护着她,当母亲,爷爷,奶奶相继去世,继母的到来,让萧红跟父亲的矛盾日益剧增,生性直率单纯,执拗不逊,不满意家人的冷漠,不愿意接受包办婚姻的模式,于是几经周折,出逃,想要去寻找家里没有的爱,却遇人不淑,屡战屡败,两次都怀着上任的孩子嫁给现任,表哥陆振舜和未婚夫汪恩甲的懦弱,萧军的多情冷血,端木蕻良的无能自私,都没有给她想要的爱,只有最后相识不久的骆宾基对病重的萧红不离不弃,只是命不久已,也无福消受了!这是可怜悲凉的人生,所幸在文学道路上,萧红凭借自己的才气和灵气,获得不少文学巨匠的眷顾,待她如女儿的鲁迅,视她如能手的戴望舒,正是有他们的帮助,萧红的文学创作才有了宽广的舞台。这一生,许是造物弄人,许是因果轮回,萧红过得并不如意,临终前她写下了“我将与蓝天碧水永处,留得那半部《红楼》给别人写了。半生尽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最后,1942年1月22日中午12时,三十一岁的萧红死于香港。读完全书,内心是悲悯着萧红人生经历,但是对待爱情的态度,我却是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悲愤,原来在爱情中,还有比张爱玲爱胡兰成低到尘埃里开出一朵花一样的爱情更卑微的,那就是萧红对萧军死心眼的爱。看来,女人对爱情都是盲目的,特别是家庭不幸的女人,若不是爱情的不顺,也许萧红的成就也就不一样了。命如此,也罢也罢!
《萧红传》读后感(二):误入文艺圈的“宅女”
葛浩文的这本传记材料相当丰富,观点也很中肯。以下不是针对此书的书评,只是我对萧红人生经历的随感。
怎么说呢,萧红真是一个很难简单描述的人。我倒是觉得文艺女青年的标签对她而言不太合适,她其实更像是个“宅女” 。虽然她似乎一直以坚强、独立乃至抗争的姿态为人们知晓,实际上却时常陷入软弱与对他人的依赖中,甚至超过了必要的限度,她太容易寂寞与空虚。而她本质上应该是不善交际的,虽然结识不少圈内名人,也受到许多人喜爱,但她似乎始终无法长久从与他人的交集中汲取热量与活力。她尚未长成就已经受伤了,而且无法修补。在旅居日本时她彻底自我禁闭,其实是回到了最真实与本源的状。 她全部的生命都已经打上了呼兰河那阴郁而哀婉的底色。如果说有些诗人和作家如荷尔德林、尼采是受心中的魔鬼驱使,飞蛾扑火般走向毁灭,那萧红则是在同将自己拉入黑暗与混沌中的无形的手作斗争。她的所有努力,将自己从切肤入骨的寂寞与悲凉中拯救出来的努力,终归失败。 从这一点上看,她与深受心中“鬼气”困扰的鲁迅同病相怜,而鲁迅对她的欣赏或许也是某种惺惺相惜呢。
如果让我来设计萧红的二次元形象,一定是一个缠着绷带惹人怜爱的少女。
以上主要是从个人气质上进行分析,其实从作品上看,我们也无法忽视萧红自身特色的强烈影响。她就是那种用笔尖最真实地展露自我的作家,当然这种展露是一种自然而诗性的流露,不同于当下某些写作者的自我叫嚣和炫耀。她不仅缺乏理论才华,而且也从没有刻意对自己的文字进行有计划的改造。那些哀婉动人的乐章很大程度上是真情的倾诉,这也使得她不少作品带有散漫而缺乏系统的问题,这种问题从另一方面看反倒成了她的特色。我们其实无需假设如果她能用心锤炼自己的才华能上升到什么高度,因为她与生俱来的气质决定了她不会迈出这一步。事实上,她作品中最杰出的地方恰恰是与她那颠沛流离的悲剧性生命体验相连。如果她能够克服那种寂寞与空虚的诱惑,过上真正平静、克制而充实的作家生活,我们或许就无法欣赏到她那令人心醉的本源的美。正是这种令人唏嘘的悖论与宿命,使她的文字与那些在题材或写作方式上有相似点的女作家们,比如林海音或希斯内罗丝显著地区别开来,脱离出常规的对成长与伤痛的追忆与诗化,具有了更深一层的韵味,却也染上了更加黯淡而令人绝望的色彩。
《萧红传》读后感(三):因为如此,所以爱她
先看了林贤治的《漂泊者萧红》,所以对萧红的生平不算陌生。但是看完葛浩文的版本,感觉这才是传记的样子。记叙、评述、引用,尽管事无巨细——父亲是否亲生的争议,小学同学的名字等等——但是不觉得累赘,所有的评述都有出处,真的很佩服作者。
作者在其中的《哈尔滨版序》中说:此书为《萧红评传》:“传”指萧红的生平,而“评”则指对其文学作品的评论。这是对本书最好的概括。
先不提萧红生平,不说她的作品,就说传记本身。
尽管“撰写传记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因为不但要顾及主角生平的种种事件在历史下的透视、发生的年代及其产生的不同意义与贡献,同时还需兼顾到其他复杂纷纭的因素……。另一种难处则是作传者本身的心态问题:……最初为了客观,距离当然越远越好,但一旦浸润于主角的生平事件及各种动态,距离便越来越接近了。”如此,作者仍然事无巨细地记录她的生平,客观且全面的评说她的作品。每章末尾的都有几十条注释,以及文末长长的研究资料目录索引,都让人读之心安。
说到萧红,作者有段话总结得很到位“萧红好像对把自己牵入无须有的困境,然后再选择其中最困难的出路,因此使她自己陷进更大的悲愁中有着过人的本领。 我们从她那受尽折磨的一生中可看出,她好像有种被虐待狂似的,把她自己的过人才智和平静心田去供那些男人利用,去为他们做那些下贱和辛劳的琐事,如抄写东西,做做情妇以及管管家等。”,真实而残忍。
另一方面,她生在那个年代,身体饥饿,精神孤独,却不依附政党,不归顺主义,加上她自身“独特的艺术才华”,使她的作品“超越时间和空间”。
她的作品我没看完,只看了精选集,头两篇就是《王阿嫂的死》和《生死场》,除了感觉结构比较松散,感觉到的是一个个场景,不能成为完整的故事;而那一个个的场景,凶残!绝望!生和死都是那么轻而易举。看了一半,我竟然看不下去了。
如果说李碧华是“阴森森”,那么萧红就是“血淋淋”。
可是你看她的诗歌,又是那么睿致、通透:“
朋友和敌人我都一样的崇敬 / 因为在我的灵魂上他们都画过条纹
人在孤独的时候 / 反而不愿意看到孤独的东西
生命为什么不挂着铃子 / 不然丢了你 / 怎么感到有所失
理想的白马骑不得 / 梦中的爱人爱不得
什么是痛苦 / 说不出的痛苦最痛苦”
其实,她只是一个敏感、孤独、不幸的有才华的女子,所以才爱她!
《萧红传》读后感(四):葛浩文是萧红的隔世爱人
在老挝把葛浩文(Howard Goldblatt)的《萧红传》读完了。选这本主要是因为作者:诺贝尔文学首个中国获奖作家莫言的小说,就是葛译的,他被认为是英文世界里最牛的中国文学翻译家。
葛浩文是萧红铁粉,在美国印第安纳大学师从柳亚子的公子柳无忌,毕业论文写的就是萧红和萧军,自此成为萧红的立传人。他也因此向往中国东北,还专程去哈尔滨生活过一年,对那里的风俗、人情有切身体会。
葛认为萧的作品例如《呼兰河传》、《生死场》、《商市街》、《马伯乐》这几部都被严重低估了,和国内对萧红曾有的评价颇有距离。
我也觉得,萧红仍然是目前为止最好的东北作家,虽然不是篇篇好(《桥》那篇简直看不下去),但有些难能可贵地超越了当时作家所受的时代束缚。读她写自己、写家乡的小说,甚至不需要了解其所处时代——今日东北,并未有多大改变,人性普遍的幽暗和光华,土地赋予当地人的特殊情趣,幸运地由萧红用笔写下了。
在我看来,想了解东北,是无法绕过《呼兰河传》的。
文字,可以打败时间,也能消弭地域隔膜。葛浩文与萧红的奇异关系就是证明。他和她不仅分隔大洋两岸,而且天人永隔,萧红竟有葛浩文这样的读者和爱人。
《萧红传》还提供了很多信息,包括和鲁迅、萧军、端木蕻良、骆宾基的种种情谊和纠缠。葛对她一生缺爱造成的性格也有分析。
边看边叹气。
唉,我也爱萧红。
《萧红传》读后感(五):萧红的一些
第一次读到她的文,立马就喜欢上了,笔头轻盈,情绪柔软,既感性又精准妥帖,还有淡淡的诗意,情不禁地就融在了她絮叨的世界里。直叹这是怎样的一位奇女子,有这么厉害的功力。
很早就想读她的传记,这次读到葛浩文的《萧红传》,总算是了了一件心事。一口气读罢,放下,过些天又翻了几页,叹息不已。准备为她记下些什么。
1930年,萧红拿到初中三年毕业证后,父亲将她终身许配给一个大军阀的儿子,而那个唯一疼爱她的祖父撒手西归。她决定逃婚,离开了家乡,去了哈尔滨。
不久,她与女中教书的李姓青年同居,几个月后,她发现恋人竟然还有太太和孩子,她苦恼不已,一个人搬出,在小旅馆租了一间小房间,怀着身孕。半年过去,山穷水尽,她向《国际协报》文艺副刊的编辑投了求救的通讯。编辑和萧军替她偿还了欠旅馆600多元的外债,把她送去医院,萧军天天去看她。她生下的女孩送给别人了。
据描述,萧军生得短小身材,国字脸,目光锐利,弯弓眉,性格粗暴,常酗酒、口角、打斗。 他们在一起了五年,虽然也有相互扶持的快乐时光,在此期间,萧红写了不少作品,她的写作大部分可说是受了萧军的影响和鼓动。但萧军的性情急躁,最后竟惯于在有人面前揭露她的弱点,且对她时而拳打脚踢。萧红忍无可忍。
1937年她与与端木蕻良相识,这是个仰慕她的人,萧红名气比他大,因此她在与端木之间的关系上占了上风。他们迅速在第二年的5月举行婚礼。胡风提议新郎新娘谈谈恋爱经过时,萧红说:“掏肝剖肺地说,我和端木蕻良没有什么罗曼蒂克的恋爱历史。是我在决定同三郎永远分开的时候才发现了端木蕻良。我对端木蕻良没有什么过高的希求,我只想过正常的老百姓式的夫妻生活。没有争吵,没有打闹,没有不忠,没有讥笑,有的只是互相谅解、爱护、体贴。”
事实上,这位新伴侣并没有让萧红满意,她和友人抱怨说端木是个“胆小鬼,势利鬼,马屁鬼,一天到晚在那里装腔作势的。”她的不满并不是只针对他一人而已,她对整个世界,尤其是女人的世界,感到非常心酸,她写道,“你知道吗?我是个女性。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稀薄的,而身边的累赘又是笨重的!而且多么讨厌呵,女性有着过多的自我牺牲精神。这不是勇敢,倒是怯懦,是在长期的无助的牺牲状态中养成的自甘牺牲的惰性,我知道;可是我还是免不了想:我算什么呢?屈辱算什么呢?灾难算什么呢?甚至死算什么呢?我不明白,我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两个,是这样想的是我呢,还是那样想的是。不错,我要飞,但同时觉得……我会掉下来。”
白朗说,“萧红是个神经质的聪明人。”萧红自己说,“我的心就像被浸在毒汁里那么黑暗,浸得久了,或者我的心会被淹死的,我知道这是不对,我时时在批判着自己,但这是情感,我批判不了。”
与她一见如故的丁玲写道,“当萧红和我认识的时候,是在春初,那时山西还很冷,很久生活在军旅之中,习惯于粗犷的我,骤睹着她的苍白的脸,紧紧闭着的嘴唇,敏捷的动作和神经质的笑声,使我觉得很特别,而唤起许多的回忆,但她的说话是很自然而直率的。我很奇怪作为一个作家的她,为什么会那样少于世故,大概女人都容易保有纯洁和幻想,或者也就同时显得有些稚嫩和软弱的原故吧。但我们却很亲切,彼此并不感觉到有什么孤僻的性格。我们都尽情地在一块儿唱歌,每夜谈到很晚才睡觉。当然我们之中在思想上,在情感上,在性格上都不是没有差异,然而彼此都能理解,并不会因为不同意见或不同嗜好而争吵,而揶揄。”
1940年,萧红抵达香港,41年春,病情加重,而她正打算另写一篇长篇小说:“内容是写我的一个同学,因为追求革命,而把恋爱牺牲了。那对方的男子,本也是革命者,就因为彼此都对革命起着过高的热情的浪潮,而彼此又都把握不了那革命,所以悲剧在一开头就已经注定的了。但是一看起来他们在精神上是无时不在幸福之中。但是那种幸福就像薄纱一样,轻轻的就被风吹走了。结果是一个东,一个西,不通音信,男婚女嫁。在那默默的一年一月的时间中,有的时候,某一方面听到了传闻,那哀感是仍会升起来的,不过不怎么具体吧了,就像听到了海上的难船的呼救似的,辽远,空阔,似有似无。同时那种惊惧的感情,我要把他写出来。假若人的心上可以放一块砖头的话,那么这块砖头再过十年去翻动他,那滋味就绝不相同于去翻动一块放在墙角的砖头。”
而身体不允许,她已知复原无望,除了听天由命外,偶尔也发发“愤怒”:“我本来还想写些东西,可是我知道,我就要离开你们了,留着那半部《红楼》给别人写去了……你们难过什么呢?人,谁有不死的呢?总要有死的那一天,你们能活到八十岁吗?生活的这样,身体又这样虚,死,算什么呢?我很坦然的。”她终以喉瘤炎、肺病、虚弱等症逝世,年仅三十。
一位评者说,萧红“不以诗名,别具诗心”。
可以想到的最好的怀念方式,就是阅读她诗样的行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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