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言文学网

散文随笔 优美散文 抒情散文 散文诗 名家散文 叙事散文 游记散文 春天散文 爱情散文 伤感散文 写景散文 节日散文 精选散文

黎南星霍辞镜小说全文-黎南星霍辞镜免费无弹窗在线阅读

时间: 2023-11-07 14:26:37  热度: 103℃ 

点击全文阅读

黎府与陆府门前,就盼着两家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好看这盛京城里最大的热闹。

  只是没几日,她们的念头便彻底落了空。

  陆锦婵只如没事人一般,该赴宴赴宴,该赏梅赏梅,日子过得并无半点不同。

  而黎家嫡女,更是连大门都未曾出过,每日待在闺中,将一切流言与目光阻隔在外。

  若是说她伤心欲绝,却也不像。

  毕竟从品香宴回来的第二日,相府便以提前迎贺年节为由,张了灯,结了彩,一派喜气。

  甚至几回太子亲自登门,东宫的仪仗都到了黎府门前了,却被黎相以时近年节,府中诸事杂乱,不堪迎驾为由,生生给拒了回去。

  如此一来,盛京城中更是众说纷纭。

  可偏偏南星对此却是全然不知。

  她自品香宴回来的隔日,便收到了霍辞镜自自己这拿走的两本古籍,并一大沓誊抄完的宣纸。

  南星将这叠宣纸与前几日中誊抄完的放在一起,又清点了一次,便知道余下的古籍已是所剩无几。

  本着早点拿回玉牌的心思,她将自己关在闺房里,一连誊抄了数日,就连太子曾登门过都不知。

  就在今日里,她才终于落了下最后一笔,揉着略有些发酸的手腕自古籍间站起身来。

  “檀香。”她轻轻唤了一声,杏眼微弯:“两个时辰之前晒着的那几张可干透了?若干透了,便拿过来与前几日写的放在一处。”

  候在外头的檀香听见她的吩咐,便轻轻打帘进来:“还未完全干透,小姐您再等等。”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一股子冻风便也自锦帘缝隙里钻入,带得桌面上刚写完的宣纸微微飘起一角。

  这可是刚抄完的,墨迹还未干。

  南星一惊,忙以玉镇纸一一压住了,这才一道抬起眼来看向檀香,一道轻声问道:“父亲可在书——”

  这句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她的视线也正落在了檀香的身上。

  只见今日里檀香一身喜庆的桃红色小袄,连着同色的棉裙,只裙裾上零星落了一些雪沫子,甫一触及到屋内的热气,便化成了一小滴晶莹的水,将裙裾的颜色染深了一些。

  “下雪了?”南星有些讶然,轻声开口。

  “是啊,外头下了好大的雪。”檀香笑应。

  盛京城地势偏南,即便是冬日里,也少有冷得刺骨的时候,更是极少落雪。

  上一场雪,大抵已在三五年之前,记不清了。

  因而得到檀香肯定的答复后,南星也格外高兴些。只随意拿了件斗篷披在身上,便提着裙裾匆匆往廊下走。

  相府中的抄手游廊建得巍然,视野开阔,只站在廊下,便能纵观整个庭院。

  只见此刻庭院里已是遍地铺白,梅花枝上都压了厚厚一层落雪,可半空中却仍是玉鳞飞舞,大有永无止歇之态。

  南星将裙裾提得愈发高了一些,伸足出去,软底的鹿皮小靴在干净的雪地上轻轻一踏,落下一枚小巧的足印。

  她一路往雪中的庭院里走,四面赏景,急得檀香忙追了出去,一路为她打着伞,生怕她风寒侵体。

  南星四处走了一阵,直到将这庭院中的雪景都赏尽了,这才想起了要拿回玉牌的事来,遂侧过脸轻声问檀香:“对了,爹爹呢?可是在书房里?”

  碎雪打在绢伞上簌簌有声,将檀香的嗓音盖过去大半。

  “相爷一早就进宫去了。”

  *

  寻仙殿中,香烟袅袅,宝烛高烧。

  成帝坐在一张兽皮毯子上,略有些沙哑的嗓音如窗外的雪沫子般,颓散,却透着一股寒气:“北面的雪灾刚赈下去没几日,便又天降大雪,连绵了整整半月。”

  “城池里冻死饿死流民无数,更有甚者,已开始易子相食。数个城池民心不稳,已有暴/乱之态。”

  他说着,皱眉将视线落在宝帐外肃立的臣子身上:“黎相,你如何看?”

  黎厉山双眉紧锁,思忖良久,方缓缓道:“雪灾可赈,暴/乱却麻烦。如今天降大雪,北面已是民不聊生,若再以强势手段镇压暴民,怕是会引得暴/乱加剧,甚至会有乱贼趁此机会揭竿而起,自立为王。”

  他顿了一顿,又道:“依臣所见,应当恩威并施。由皇室中人亲任赈灾使。既可显天家皇恩,又可安百姓之心。”

  成帝昨日彻夜问道,今日只略往深处一想,便觉得脑中一片钝痛。他以拇指摁了自己的太阳穴,也不再深想,只径自问道:“皇室中人颇多,在京城的也不少。依黎相看,谁最合适?”

  黎厉山目光微抬,斟酌了须臾,还未开口,旁侧一道温润嗓音已响在静室,掷地有声:“依儿臣愚见,七皇弟最合适不过。”

  成帝抬目看了一眼太子,眸光微动:“霍辞镜?”

  “是。”太子微垂首,恭敬答道:“皇室中人,或年幼懵懂,或有职衔在身,或于京城中已有家室,不便在年节之前远赴北城。唯独霍辞镜,无牵无挂,即便自幼未经蒙学,在谋略之上稍有欠缺,但有各城巡抚太守相助,也定能妥善完成此事。”

  “且,这赈灾使,要的是皇室众人的名头。若是遣旁支出去,未免难以服众,唯有遣皇子,才能真正收复民心,平此灾祸。”

  成帝摁着太阳穴的手指略微松开了一些。

  他虽已许久不理朝政,但对眼前之事,多少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毕竟此事都不消深想,只一眼看,便知是一件无甚名利可图,却又极为艰难,甚至还会有性命之虞的烫手山芋。丢给谁,谁都不乐意接着。

  想至此,他面色微动,又问黎厉山:“黎相觉得如何?”

  黎厉山掀起眼皮看了太子一眼,旋即拱手道:“既太子殿下心中已有人选,那臣自无异议。”

  成帝闻言微微颔首,抬目看向太子,略有些感叹道:“难得你们兄弟一心。”

  霍行衍豁然抬首,神情微震,而黎厉山只拱手的姿态微微一顿,便又不动声色地肃立如初。

  成帝笑道:“今日清晨,老七已与朕主动请缨,去北面赈灾。”

  “还放下话来,雪灾一日不平,便一日不回盛京。”

  霍行衍几乎要将银牙咬碎——这明明是一场不得不赴的鸿门宴,但霍辞镜抢先一步提出来,反倒在成帝心里落得个好。

  但事已至此,他还是不得不咬牙夸赞道:“七皇弟深明大义,是皇子之典范。”

  他顿了一顿,又垂首道:“灾民可怜。若不是臣手中统领着三部,杂事繁多,定会主动请缨去北面赈灾。”

  成帝颔首,又抬手一指旁边的香案。

  大宦官伏环会意,紧步过去,自香案底下取出一纸面略有些泛黄的奏章,走出宝帐,双手递给了黎厉山。

  黎厉山接过,目光略微一扫。

  上回赈灾之事离得颇近,所耗物资还未来得及清算。

  因而手中这一折,写的是五年前的雪灾用度。

  成帝自宝帐后开口:“此回用度,便令户部按折上所写清算下去,交给七皇子。”

  “黎相意下如何?”

  黎厉山眸中暗光微动。

  时隔五年,斗转星移间,各地物价早就涨了不知多

猜你喜欢

推荐春天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