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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子的贴身小婢和亲传弟子，可谓是风头无量，倾慕者不在少数。

“你说，仙尊会让我们走吗？”落雁想到了一个问题，扯了扯沉鱼的衣袖问。

沉鱼不想回答落雁的问题，因为觉得无趣，也没有意思。

落雁苦着脸靠在沉鱼的肩头，说道：“姐，你又这个样子。”

“你问这个没有意思的。”沉鱼拗不过作乱的人，只好冷着声音说。

沉鱼发现自己很爱摆架子，如同大部分人的父母，对于孩子总是爱一言堂，不愿相互交心。

沉鱼有些难受地低头，她是不想这样的。

落雁是她最亲近的妹妹，世上唯一的亲人。

“仙尊不会让我们走的，我们走了她就没人陪了。”落雁摇着脑袋说。

“你想在这一直待着?”沉鱼语气舒缓，眨了眨眼睛，小声地问。

落雁连忙凑到沉鱼身前，道：“沉鱼，你终于愿意和我说话了。”

望着抓住自己柔荑的落雁，沉鱼笑了笑，脸上的积郁悄然褪去。

她摸了摸落雁的头发，念道：“我何时愿意冷落你?只是有些东西真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

“也对。”

“沉鱼，你让我靠会儿，就一会儿，好不好。”落雁将沉鱼的背部微微压下，整个上半身轻轻贴在上面。

“你还是这个样子。”沉鱼深吸一口气叹道。

她顺从了。

有时候，照顾人也是件很舒服的事，因为被需求也是一种认可。

“妹妹。”沉鱼侧过脸颊，看了安心闭眼歇息的落雁良久，眼眸轻轻颤了颤，嘴唇嗡动。

“姐。”落雁也嘟囔一声。

不知是梦话，还是清醒了过来。

“也不怕着凉了。”沉鱼背起落雁，有些宠溺地说。

她把落雁背回房间，将人小心地放在床榻上，盖好衾被后才出了门。

“沉鱼……”落雁在沉鱼出门后，望着离去的背影喃喃道。

……

“思春了?”白浅予望着远处抬头望天的沉鱼落雁，不由得叹道。

“师伯。”璐璐叫了声停住脚步的白浅予。

“我和你师尊的事，不该扯到你身上，也没有这个道理。”

“你到底是第一次来我的地方做客，不能失了礼数。”白浅予挥了挥袖袍，与璐璐说道。

“仙尊，落雁乏了，我就先让她去歇息了。”沉鱼踏着脚步，来到白浅予面前行了礼。

“无妨，就是你平日对她太过娇纵，有些不好。”白浅予不在意地说。

“沉鱼，我的大弟子，你可以叫师姐。”白浅予对璐璐介绍道。

第57章 沉鱼

“沉鱼师姐。”璐璐微微躬身，行了个礼。

沉鱼有些慌乱地伸出双手，托住了璐璐微微弯下的背脊，制止住少年将要做的事。

“师弟，刚才的事是我鲁莽了。”沉鱼想起了刚才对璐璐的怒目而视，抱着歉意开口。

“等会师弟来我闺房，我和落雁送你些丹药吧。”沉鱼真挚地说，眼眸含情看不出半分假意。

她不是蠢人，相反非常聪明。相比于落雁，也更能博得其他人的喜爱。

璐璐看了眼白浅予，似在求助。

“怕什么，收下便是。”白浅予挑眉，不高兴地说。

“若是林寒，就不会有些许犹豫，你还是不够像她。”白浅予嘴角微掀，笑着说道。

“沉鱼，奉茶吧。”白浅予将少年引到平日所居之所，并示意落座。

或许说起来，这个地方相比于林寒所居之地更有女子气息，更像是一个女子闺房，有娇嫩之气。

软榻玉枕，靠窗的梳妆台上摆满装饰品和脂粉，圆形铜镜的背面雕着金纹，倚在墙壁之上。挂架之上，瓶瓶罐罐的丹药摆放的齐整，封在千年坚冰之内。

他甚至在白浅予的房间看到几个毛绒制品，制成的毛绒动物栩栩如生。

白浅予察觉到他视线所停之地，轻微掀起唇角，念道：“活的很脏，爱到处乱跑，还是这样的舒服些。”

沉鱼莲步轻移，托举着各种东西忙前忙后，尽数放在两个人中间的小桌子上。

这个少女做这做那，以至于额头泛起了点点汗珠，晶莹剔透的汗珠如同极小的水晶。

沉鱼察觉到白浅予的视线，愈发抿紧了唇。

娇俏少女来到几个窗户边，收起了绸质挂帘，引得外界天光投入，室内多了几分苍郁生机。

璐璐望着忙碌的少女心里暗想：沉鱼落雁，真是个好名字，这种词用在她们身上倒也算不得埋没，很是恰当。

沉鱼细眉若弯月，睫毛有些长。

她们的身上很不凡，似乎隐匿着一段故事。他一眼便觉得有些怪异。

沉鱼在璐璐望去时愣了片刻，而后微微别开视线。

白浅予淡然道：“你无需知道其他，平日里也不用唤她们师姐，直呼名讳便好。”

“一切便听仙尊安排。”沉鱼恭敬地说。

“便是你师尊林寒也没有这样奉茶过，边上还有侍女服侍。”白浅予摇摇头，伸出青葱玉指抓起些许美人醉置入盏中，静静烹茶。

白浅予整理有些乱掉的衣袍，解释说道：“沉鱼落雁虽是我的随身小婢，却视若亲生子嗣，怎能可以任旁人使唤，拂我脸面?”

两个相识之人无需赘言，自是安心喝茶，相视无言，若有旁人在一旁伴侍，反而不美。

“她怕是很少跟你讲我的事。”白浅予摆开餐桌上的瓜果，剥下一颗紫葡萄放入嘴中，轻轻吸吮。

“我与林寒相识十几年，若论世上人，没有比我更了解她的，也没有比她更了解我的。”

璐璐同意般的点点头。

“你年岁尚幼，林寒就经常带你来我这玩，一度被旁人认为母子。那时候，你被放在一旁，沉鱼落雁就围着你转，也算是排解烦闷了。”白浅予笑着说道，指尖敲了敲檀木桌面，扣扣扣响着。

“不记得了。”璐璐闻言认真思索了会，旋即无奈叹道。

“后来，林寒很少来，你也很少来，现在连沉鱼落雁都认不得你了。”白浅予倒出煮好的茶，滤去茶叶，再放入亮瓷茶杯中。

白浅予将视线ʝƨɢ投到站在门口的华裙少女身上，道：“沉鱼，你也一并过来坐，不要在那干站着。”

“到底是客人，那样失了礼数。”

沉鱼循声坐下盘膝，背脊微弯。

白浅予又斟了一杯茶水，轻轻放在沉鱼面前，才收回五指。

璐璐这时转过头去，细细打量着沉鱼落雁中的沉鱼。

几缕碎发遮住了沉鱼的耳朵，身后的青丝拘成一带绸缎垂下。许是正值少女，沉鱼并不吝啬于佩戴饰物，贴身的裙服是较为华丽的款式，很能博得眼球。

璐璐不知沉鱼是否上了唇色，那轻轻抿合的唇瓣红的亮眼。

“你一直看我做什么？”沉鱼偷偷往璐璐的方向瞄了几眼，不满地说。

白浅予眉眼带笑，开口问：“沉鱼你真记不得他了?”

沉鱼别过脸压着声音说：“仙尊，我都多久没有见过外人了?”

“林寒之前还惦记着你和落雁，想要你和落雁与他订下娃娃亲，然后与我结作姻亲。”白浅予喝下一杯茶，不紧不慢地说。

白浅予话语一出，当即引得璐璐和沉鱼望去，似乎想从她身上看出东西来。

不过那双眼眸淡淡，瞧不出一丝波动，宛若藏着一片静谧的湖泊。

他和沉鱼都没有听过这件事情，紧张难抑。

白浅予嗤笑一声：“林寒倒是打个好算盘！”

“我的沉鱼落雁为什么要成为旁人的沉鱼落雁?一个不够还想一次娶两个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