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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疑惑他怎么知道按钮的事，下一秒，谢磊带着人冲了进来。

　　苏梅梅已经惊慌失措，结结巴巴地问：

　　“这，这是怎么回事？”

　　谢磊语气冰冷：

　　“怎么回事？你刚才不是都招了吗？原来最近在店里撬客的人是你。”

　　苏梅梅还想辩解：

　　“店长，我，我没有……”

　　谢磊的声音里没有一点温度，仿佛整个包间都被他强势的冰封气场包裹：

　　“你知道自己的下场是什么。”

　　我听到“噗通”一声，苏梅梅跪下的声音。

　　她带着哭腔，可怜地对谢磊说：

　　“店长，你饶了我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可是谢磊一点情面也不讲，不知道他低声对打手说了些什么，下一秒，我听到啪啪两巴掌，大概是扇到了苏梅梅的脸上。

　　紧接着，是一片拳打脚踢的混沌声。

　　苏梅梅刚开始还能开口求饶，打到后面，她的声音逐渐微弱。

　　我抱紧了自己的手臂，不忍再听，却只能站在这，不敢动弹。

　　直到苏梅梅没了动静，谢磊才喊停。

　　他对着打手吩咐道：

　　“把她带走。”

　　我鼓足勇气，往前走了几步，叫住了谢磊。

　　一开口，发现声音已经沙哑：

　　“店长，你要把苏梅梅带到哪里？”

　　谢磊不屑地笑了声，让我别多问：

　　“孙小玲，你知道不知道刚才差一点，你就跟她一个下场？”

　　仅仅是一句话，就让我后背冒出了冷汗。

　　我不敢再说话了，站在一旁，听着包间里的人都走了出去，留下一片寂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按摩床边，开始替换用过的床单。

　　毕竟，马上就会来下一位客人，我要赶紧准备。

　　我以为这套流程已经重复了好几年，不会再出错了。

　　可是今天的床单怎么铺也铺不平整。

　　猛然间，我像是泄了全身力气一样，身体慢慢滑落，最后蹲在床边，小声啜泣。

　　眼泪滴进嘴里，没由来得苦涩。

　　走廊里传来客人和姐妹们嬉笑的声音，和我好像是两个世界。

　　最后，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敢让任何人听见哭声。

9

　　在金世帆做女技师的日子还在继续。

　　这一次，来了一位很不寻常的客人，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女性。

　　她身上的肉松松散散地耷拉下来，但我不敢怠慢，抹了油，细心按着。

　　女人说她叫王丽春，年轻时候早早就结了婚，后来才知道，老公是个GAY，她是被骗婚了。

　　但她还是给老公生了个儿子，等到儿子十岁左右，公公婆婆都去世了，没有长辈约束的情况下，老公直接放飞自我，跑国外去了。

　　剩下她一个人，辛苦带大儿子。

　　好在儿子很争气，考上了名牌大学，王丽春这才觉得自己应该出来放松一下。

　　说完她自己，她把注意力放到了我身上。

　　“小玲，你的眼睛是怎么瞎的？”

　　我又讲了一边自己小时候的经历。

　　王丽春大概是觉得我可怜，啧啧声不断。

　　按完以后，服务员小哥进来把账单递给她。

　　王丽春看了好一会，感叹道：

　　“哎呀，你们这里收费太高了，能不能便宜点？”

　　小哥大概是没见过来金世帆还讲价的，语气高傲地回：

　　“我们这里就这个价，来不起可以不来。”

　　王丽春最后还是付了账，等小哥走了以后，她偷偷对我说：

　　“孩子，你以后能不能去我家帮我按？会所给你多少提成？我给你加钱。”

　　“要不然钱都给了会所，我觉得不合适。”

　　我想了想，趁着休息日去也不是不可以，谢磊没有说不能接私活，况且王丽春给我的感觉不像坏人，于是我同意了。

　　很快，到了跟王丽春约好去她家的日子。

　　第一次去，我还是留了个心眼，告诉会所的姐妹，让她到下午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要是我没接，就直接报警。

　　到了王丽春家里，就她一个人在家，她说儿子在上大学，很少回来。

　　她趴在卧室床上，我帮她做按摩。

　　通过接触她的身体，能感觉得到，她这辈子没少操劳。

　　做完以后，她直接给我现结。

　　就这样来了几次，我慢慢放下了警惕。

　　转眼到了中秋节，会所放假，店里的大部分姐妹都回家过节了，我正在收拾行李，打算回老家看看。

　　忽然接到了王丽春的电话：

　　“小玲姑娘，我突然不太舒服，你能不能现在过来？”

　　我想着现在时间还早，于是来到了王丽春家里。

　　她给我递了杯茶，语气里充满了不好意思：

　　“我也不想突然麻烦你，可是腰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我笑着，想告诉她没关系，可还没开口，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手机也被收走了。我吓得大喊：

　　“王阿姨！你在吗？”

　　王丽春站在一旁，言语间全是恳求：

　　“对不起啊，小玲姑娘，我也不想这样，我现在告诉你实话，我去金世帆就是为了挑姑娘，没办法，你双目失明，这样就看不到我和我儿子的样子了，我只能挑你。”我心下一惊：

　　“你，你想干什么？”

　　王丽春不断重复着一句话：

　　“我求求你帮帮我儿子好不好？求求你帮帮我儿子。”

　　说着，她把儿子带了进来。

　　她儿子似乎不太情愿，小声挣扎着。

　　我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说道：

　　“王阿姨，你别跟我开玩笑，我只做按摩服务，做不了别的！”

10

　　王丽春好像有精神分裂症一样，一边跟我道歉，一边命令儿子脱掉我的衣服。

　　“小明，快去！妈给你带回来了年轻女孩，你快去上她！”

　　小明很不情愿，出声反抗道：

　　“妈，你干什么？！我跟你说过了，我不喜欢女人！”

　　我愣了一下，这么说王丽春的儿子也和老公一样，喜欢同性？

　　王丽春啪一巴掌扇在了小明脸上。

　　“你是不是要我死你才甘心！”

　　“你爸这样，你也这样，你们是不是诚心不让我活！”

　　小明情绪崩溃，大喊道：

　　“妈！你放过我吧……”

　　王丽春咬牙切齿：

　　“我一定要让你恢复正常！”

　　“你不来我帮你！”

　　说着，她上来脱我的衣服，三两下我上半身被她扒得精光。

　　我不知道小明究竟看没看我，我已经脸颊烫得快要爆炸。

　　下一秒，我胸口一凉，原来王丽春摁着小明的脑袋，贴到了我的胸口上。

　　小明极力挣扎，鼻涕眼泪流了到了我身上。

　　听声音，他年纪还小。

　　王丽春更气了，悲愤交加地大吼：

　　“你是个男人！男人！你应该喜欢女人！而不是被男人上！”

　　听着母子俩的对话，我嘴巴张得老大，好似完全忘记了自己危险的处境。

　　小明忽然猛一用力，把王丽春推到了地上。

　　我听见噼里啪啦一阵声音，王丽春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掉了一地。

　　王丽春磕得不轻，发出痛苦的呻吟。

　　小明心软了，过去扶起王丽春，带着哭腔哀求道：

　　“妈，你别再逼我了。”

　　王丽春说不出话来，和小明一起哭。

　　我想自己应该还有救，于是找准时机说道：

　　“王阿姨，你放了我吧，我保证什么也不会说。”

　　王丽春没有回答，紧接着，听到了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小明急得拍门大喊：

　　“妈！你干什么！为什么锁门？！”

　　王丽春恶狠狠地说：

　　“除非你上了个这个女人，否则我绝不放你们出来，你别怪妈心狠，这都是为了你好。”

　　小明愤怒地捶了几下门，崩溃地哭喊了一阵，但都没有得到回应。

　　王丽春是铁了心要把我和她儿子关在这。

　　我叹了口气，冲小明说道：

　　“你能不能先帮我把绳子解开？”

　　小明很听话，一边哽咽着一边帮我把绳子解了。

　　过程中他一直避免跟我接触，我想他的目光应该不会在我上半身停留。

　　我坐起来，穿好衣服。

　　他竟然还跟我道歉：

　　“姐姐，你放心，我不会碰你的。”

　　“这件事都怪我，前两天大学放暑假回来，跟男朋友逛街的时候不小心被我妈撞见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