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鸢季封宴(宦妻)小说无删减版免费阅读-宦妻精彩章节推荐阅读
“哪有……”季封宴哼笑着移开视线:“我特意去你府上将厨师的方子要了几份来。”
沈时鸢哂笑着,不知说些什么好。
但看在他为自己花了心思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正要拿起汤勺,季封宴的手伸了过来,不等她开口就将她想要吃的菜端到她面前。
沈时鸢:……
默默将碗里的吃了下去,入喉的瞬间丝滑,九千岁府厨子的手艺自然不必多说。
八大菜系最顶尖的厨子时刻待命,比她从各地花了大价钱请去‘曲流觞’师傅们的手艺还要好上几分。
只伺候季封宴一人太浪费了,若是能挖去‘曲流觞’……
沈时鸢垂眸,在心底暗暗谋算着。
接下来几次,季封宴也都在伺候沈时鸢用膳。
可以说得上是体贴入微,只用眼神就能识别她想要什么。
在季封宴再次伸手,沈时鸢拦住了他。
“千岁爷,你再继续,这段饭妾身可无福消受。”她无奈。
这段饭吃得她如芒刺背。
她知道季封宴洞察人心很是厉害,但用在她身上,就有些难受了。
他不会以为自己很贴心吧?她苦笑。
沈时鸢也在他的碗里舀了一大勺吃食:“怎么就我在吃,你不吃。”
季封宴轻飘飘道:“这样……习惯了。”
她拿着汤勺的手微微颤抖着。
这话——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从前像我这样低贱的奴役是没资格吃饭的,只能不停伺候着主子。”
季封宴的话不悲不喜,只是在叙述过往的经历。
“伺候得好了,我的赏赐就是他们的残羹剩饭。”他自嘲地笑笑:“毕竟主子的饭,每一口都是香甜的。”
沈时鸢抬眸看着他,对上那双诡谲的眼。
她知道这话不是假的,也不是在刻意卖惨,而是他的真实写照,都是他当年一步步成为人上人的血泪和屈辱。
想要过上好日子,总得受一些旁人难以难受的苦。
当年在沈氏祖宅见到季封宴的时候,沈时鸢就知道这是个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人。
他像一只蛰伏在暗处的毒蛇,只等着猎物放松警惕,在猎物露出破绽的时候,将它一口咬下。
见猎物垂死挣扎着,这只毒蛇也不着急将毒液注入,反而悠哉地在一旁看着猎物在绝望中死去。
这时候这条毒蛇才会慢慢享受属于他的猎物。
但若是没得手,毒蛇也不会着急,它会用其他方式让猎物成为它的盘中餐。
季封宴始终在用他的方式试探着她……
只要她露出一丝同情。亦或者是同情,在这段关系中,她就落了下风。
到时候,谁是猎物,谁是猎手,一目了然。
跟季封宴这种天生的异类相处,她……很是兴奋啊。
沈时鸢眼底的了然一闪而过,哼笑着端起他递过来的佳肴,对着他的眼,慢慢的喝下。
放下碗,对着他粲然一笑:“继续。”
看着她的喉咙缓缓动着,季封宴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昔日里,他看着那些贵人对他鄙夷的眼神,心中满是不屑,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会将这些人的喉咙全部咬断。
但沈时鸢不一样。
不管是五年前的tຊ初遇,还是现在了解他本性的眼神,只要是她给予自己的目光,对他而言都是莫大的荣幸。
他该感谢上苍,能让他遇见沈时鸢。
每一刻的对视,他都能感受到来自灵魂的颤栗。
从前他想将她一口口吃掉,撕扯开血肉,将她完完全全塞入腹中,让他们的骨血身躯混为一体。
现在的他披上了精美华服,看上去像是个衣冠禽兽,但骨子里的阴鸷还是没变。
还是想沈时鸢一口口吃掉,吞入腹中,只是如今的吃法变了,变得没有那么血腥。
他痴痴地笑起来,声音蓦地可怖了几分,在一旁伺候的宝禄顿时头冷汗,背后的衣裳被打湿了,用手一捏还能渗水。
沈时鸢摆摆手,以示宝禄下去。
宝禄向她投来一个感恩的眼神匆匆离去。
千岁爷又犯病了,以前这种情形他们都是跑的远远地,有时候还会被误伤,严重一些还会把小命也丢了。
宝禄躲到安全的地方,这时候才心有余悸地想:千岁爷从前过得苦,变成这样也是没办法的事。只有夫人这种奇女子才可以制服千岁爷这只妖兽。
“呵呵……”季封宴那双诡谲的眸,眼底的暗色愈发浓郁,馥郁的红廖香倾斜而出。
冰凉的手指划在沈时鸢的脖颈上,只要他轻轻用力,她的小命掌握在他的手上:“你不怕吗?”
沈时鸢反问:“我为什么要怕?”
第66章 心疼他
嫁给季封宴,遇到这样的场面早在她预料之中。
四目相对之时,彼此之间的杀意从眼眸倾斜而出,激烈地碰撞之下产生的爱意将两人紧紧包裹着。
这样……不是很有意思吗?
否则生活平淡如一潭死水,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沈时鸢笑着道:“千岁爷,今日是我们成婚的第一日,这么迫不及待吗?”
这么迫不及待就要露出你妖兽的一面吗?那她可真是……新喜不自胜啊!
瞥见她眼眸浓墨的兴奋,季封宴满意地笑起来。
有什么比身边的枕边人跟他是一类人感到开心的呢?
他的动作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暖香软玉入怀,季封宴那双诡谲的眼缓缓流露几分温情。
沈时鸢没有拒绝季封宴过分的动作。
“唔……”
在季封宴意乱情迷的时候,她蓦地将膝盖狠狠朝上踢去。
一口咬住他不安分的指尖,若不是他躲得及时,怕不是要将指头咬下来。
沈时鸢拔出发髻上的牡丹簪子抵在季封宴的脖颈上,划过一道无法忽视的血痕。
“千岁爷,对妾身还满意吗?”沈时鸢挑眉:“这是第一次,力道还有些吃不准,下次会进步的。”
驯兽急不得,就是要耐心,一步步让妖兽落入自己的陷阱。
季封宴一阵哼笑,将沈时鸢抱起来放在八仙椅上,脸上的红晕告诉她,他很满意现在的状态,他快要爽死了。
“季封宴,你还真是变态呀……”
沈时鸢索性不装了,抵在他脖子上的簪子微微用力,簪子扎进血肉里带来的痛意让他浑身一颤。
“这么做很舒服吗?那我就多给你点奖励,怎么样?”
季封宴脸上的艳色愈发浓烈。
他身上的汗珠和血珠缓缓落下,两人低声的轻语伴随着他身上的红廖花香味将沈时鸢的神志渐渐迷失。
已经分不清是谁在奖赏谁。
最后的记忆里,是他冰凉的指尖在她的脸上划过,带来奇异的触感,恳求的嗓音在她耳边萦绕:“我的王妃、你是独属于我的王妃……”
“留在我身边吧,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的……”
*
沈时鸢清醒后,发现自己处在寝室内,身边躺在季封宴那只妖孽。
她轻声叹口气。怎么她抵不住这份诱惑,接连几次跟着一块胡闹。
不过——沈时鸢看着安静睡颜的季封宴,慢慢凑近到他身边。
睡着了的季封宴不似往日那般妖艳,身上那股嚣张的气焰也被完全收敛起来。
她垂眸,摸着他柔顺的长发,心道,他一点也没变。
从前就是这么个不稳定的性子,除了她没人能稳得住。
也是,没人能接受得了枕边人是个诡谲阴鸷的性子,现在更加难以琢磨,动不动就发疯。
好在——再怎么癫狂,他总归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从都察院的人只言片语里,沈时鸢大致猜出季封宴遭受过什么非人的对待。
他对权贵、朝中大臣苛刻,对氏族近乎赶尽杀绝的态度,也印证了她的想法。
沈时鸢低声轻叹,轻拂过他精致的眉眼,只有此刻她才敢把眼底的柔意释放出来。
她心疼呀……她真的很心疼季封宴,也在心疼着自己。
逝去的五年是他们不能追回的。
即使现在成了亲,可她们两人的道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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