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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槐风拉住那个女人的手吻了吻，郑重介绍道，「嫣嫣，这是季晴，是你嫂子。」
钟予嫣呆愣ḺẔ了几秒，藏在外套下的双手猛然缩紧。
在历槐风警告的眼神下，她勉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艰难开口，「嫂，嫂子好。」
季晴亲昵地拉过钟予嫣的手，「这就是嫣嫣呀？真漂亮！」
季晴上下打量着她，可那眼神，却让钟予嫣觉得十分不舒服。自己好像变成了展柜里的展品，被人肆意观赏。
「嫣嫣，你别惊讶，我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难免喜欢。都怪你哥他很少跟我提起你，就像我今天都不知道你会来呢！」
钟予嫣眼神暗了暗，原来哥哥在国外，从不曾想过她，也不愿提起她。
季晴娇嗔地瞪了一眼历槐风，「我今天可是什么礼物都没准备，嫣嫣要是觉得我小气，你就是罪魁祸首！」
历槐风宠溺地揉了揉季晴的头，「这不是怕你吃醋？」
季晴不以为然，「认养的妹妹而已，我吃什么醋。」
季晴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钟予嫣，她虽然是笑着的，可却满是防备。
钟予嫣对上季晴的眼神，看到她扯了扯衣领，也看到了她脖子上的暧昧红痕。
历槐风消失的这三年，钟予嫣每天食不知味，一闭眼便是他们曾经的点滴。在每一个煎熬的夜里，历槐风都在季晴的身边，他们牵手，拥抱，接吻，甚至......
一想到这儿，钟予嫣的心里，便绞着痛。
她狠狠掐着胸口上的软肉，仿佛这样就能缓解疼痛一般。
季晴看到钟予嫣失态的样子，轻声笑了。在历槐风的脸上亲了一口，「槐风，我们走吧。」
历槐风熟练地接过季晴的包，牵着她的手向外走，「好，我们回家。」
钟予嫣木然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直到季晴回头，扫视了一眼钟予嫣，「嫣嫣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送你去医院吗？还是你生我的气，没有给你带礼物？槐风，你看你，都是你干的好事！」
季晴不满地噘嘴，挥舞着拳头轻轻打向历槐风的胸口。
历槐风用一只手便包住了季晴的双手，哄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错。老婆，你别不高兴了。」
直到历槐风原本满是笑意的双眼，在看向她时瞬间冷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钟予嫣，还不过来？」
她想，三个人的空间，终究有些拥挤。
等哥哥签下放弃认养书，她便离开吧。
4
钟予嫣怎么都没想到，季晴说的回家，竟然是回到她和历槐风的别墅。
她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季晴却像个女主人般拍了拍身旁的沙发，「嫣嫣，愣着做什么，快过来坐呀！」
历槐风先一步坐在季晴右手边的位置，让她靠着自己。钟予嫣只好坐在另一个小沙发上。
气氛尴尬又沉默，钟予嫣率先打破这种气氛。她拿来早已经拟好的《放弃认养书》，轻轻放在历槐风身前的茶几上，「哥，麻烦你签下字吧。」
历槐风盯着封面的那五个大字，脸色实在说不上好看，他下意识咬紧了牙关，下颌紧绷出一道锋利的线条。
他周身阴沉的厉害，钟予嫣不敢看他的双眼，将那认养书向前推了推，又赶忙抽回手。
历槐风内心情绪翻涌，不断地深吸着气，眸中凌厉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极力克制的平静。
他说，「钟予嫣，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个事？」
「嗯......哥，我长大了，你也要成家了。签下它，对你我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