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我最后一次与母亲聊天。七十二岁的母亲在两个月前被告知罹患喉癌,需要切除喉部的息肉。但只是这样还没办法完全治愈,必须同时切除声带及喉头部分。手术前两天,医生对我说:“你母亲接下来会暂时没有办法享用美食,所以尽可能让她吃喜欢的东西吧。”
孩子像春天悄悄开花的紫丁香,不觉间已三岁了。这几年,她的妈妈一夜未离开过她,悉心守护在她的身边。虽然这个孩子已在空气和阳光中成长,可感觉她依然同母体相连,晚上非母亲哼唱童谣不能入睡,使得那个做父亲的,只有在日头下才能得到承认,日头一沉,孩子
父亲每每回家,携一身淡淡的海腥味。这个深谙海洋之深广与动荡的人,从来不会在家逗留得久,船才是他漂浮的陆地。以至于在从前的许多年里,在我童年、少年甚至更长的时光里,父亲对于我来讲,更像个客人,来自海上的客人。那艘木帆船,是父亲海员生涯的起始站
晚了4天,我们才回到澳大利亚。不关新冠肺炎病毒的事儿,是我的错。直到进了机场才得知,飞机早扔下我们在前一天就飞走了—我竟然把回程机票上的1月27日凌晨1时误解为第二日凌晨!惦记着要上班,而孩子们要上学,顾不了那么多,票價再贵,也立马抢了最近
搬进上海新家的第一天,我梦见了北京地铁。梦中,我还是20多岁,穿一件白色羽绒服,把双肩包放在胸前,在上下班汹涌的人潮中抓紧肩带,艰难挪移脚步。醒来,我哭了。我先后在三个城市长居过。我是安徽合肥人,在安庆上大学,回合肥工作两年,又去北京读研究
我老家在苏北,一个叫“东湾子”的村庄,地处偏僻,常被人说成是“龟不生蛋的地方”。穷,是那个年代的缩影。在穷得肚子都吃不饱的年代,能喝上“墨水”是了不得的大事。父亲是家中老大,老实巴交的爷爷竟然送父亲去私塾。父亲肚子里的“墨水”,是志学之年打
一事实上,我们很难听清她在说什么。她声音那样小,大概是普通人音量的十分之一。每当她被老师点起来发言,定然是全场安静。大家都屏气凝神,集中注意力想听清楚她到底说了些什么,因为通常点她起来答题的老师都会紧接着做一件事情:请另一位同学“复述一下孙
在外地工作的时候,母亲在给我的信中说:留给你的一树李子熟透了,一个一个落到地上,最后一个都落了,你还没回来!我仿佛看到母亲站在那李子树下,忧伤地捡起最后一个李子,内心该是怎样的落寞和荒芜!我看到了那个佝偻着的身影,那一把我赖以取暖的“干柴”
曾听一个媒体人说过这样一件事,他年轻时想在杭州买房,可是所有积蓄加上借款,首付还是差了四十万。这是他很不容易才拿到的购房资格,眼看就要作废了,他心急如焚。就在这时,他母亲给他送来了四十万。他母亲只是县城的一个小学教师,每个月工资不过三千多。
过去,我一直以为,只有那些年纪比我们大、学历比我们高、比我们优秀的人,才足以成为我们的人生导师。但事实上,只要是能够给予我们重要的生命启发的人,都是我们的人生导师。比如,我那两个可爱的宝贝女儿。先说我的小女儿。我与先生都是第二次婚姻,我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