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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头》经典读后感有感

时间: 2021-03-21 21:50:43  热度: 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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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头》是一本由[美] 戴维·霍夫曼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88.00,页数:60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寡头》读后感(一):要和中国那些年的企业史对比看

这本书要结合吴晓波的那几部《跌宕三十年》讲中国企业史和政商博弈的书一起看,对比看,才能体味这两个国家的异同……我觉得关键是,俄罗斯没出个邓公……普大帝搞经济确实不行,梅姐夫和榕基总理比,也相差十万八千里…但是这两个国家还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是为什么一个国家成功了,一个国家失败了呢

《寡头》读后感(二):从经济政治角度了解了俄罗斯休克的十年

之前只是在历史书中知道,苏联解体后,俄罗斯采用休克疗法,经济停滞了一段时间,到普京时期才逐渐恢复,这本书则更清晰的向我展示了这些寡头是如何跟政府进行勾结,掏空苏联70年的积累的,有很强的借鉴意义。我对每个寡头的发家史其实并不是很感兴趣,无非是个人机遇+历史机遇,其中历史机遇占比重比较大,我所感兴趣的是,寡头们在成气候之后的不断斗争,包括与政府的,与其他寡头的,与海外势力的,这些都很有趣。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们扶助叶利钦顺利连任这点,让我感受到了宣传机器的巨大统治力,以及人们的无辨别力和盲从。我们现在其实是活在各种宣传的影子下,商品、政治等等,可能佛教的解脱就是,看透了这些?

《寡头》读后感(三):《寡头~新俄罗斯财富与权力》书评

这本书像政治老师写的,三句话离不开意识形态,资本主义、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充斥全书。

这本书主观性很明显,虽然读之前我不是非常了解变革后的俄罗斯,但是作者的主观感情色彩很难让读者相信他陈述的过程是不是事实,因为其使用的词语都不是中性的,而都是贬义的。看上去与朝鲜写美国一个路数。不知道是作者原本如此,还是翻译的原因。

所以看了这本书后,反而对普京掌控俄罗斯多年有欣慰感。而实际上全书内容是着力写叶利钦把俄罗斯资本主义化的。

值得一提的是,书中所述苏联解体后政治、经济体制改革,尤其是国有资产私有化改革的过程与后果,可以引以为鉴,并引以为戒。不过,以后有时间会看看其它书对俄罗斯局势发展的阐述,这样可以形成客观的视角。

《寡头》读后感(四):权利的游戏

读到寡头们在政坛呼风唤雨这段感觉很是过瘾。这很像我之前玩过的一款经营类游戏,基于三国演义的历史背景。军阀,也可以叫做军政寡头们在华夏大地展开生死争取,有合纵、有反间、有诽谤。人在玩这款游戏时,感觉很有意思,大概是我这种小人物、小屌丝才能靠这种游戏体验权利的快感吧。

现实中,每个国家通过权利游戏获得快感的人总是屈指可数。通过读这本书,也让人知道,这些人是如何成为寡头。我想说的还是制度的缺陷,让某些人屡屡钻了空子。上升的平台越高,空子越大。社会不稳定,制度形同虚设,这种现象越明显。

第二个感觉就是身处权利中的人,没有一个干净人。读到普京这部分,感觉他对寡头的扼杀,也带有很大的选择性。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大概是每个领导人对身边人最基本的标准吧。旧的寡头走了,新的寡头又满满升起。就像之前看过的一个满清剧,说到贪官问题,主人公说:没有办法把全天下的贪官都杀了。他们就像一群鸭子,肥鸭子死了,来了瘦鸭子,一样会把自己吃的肥胖。

权利真是个好东西,它捆绑了太多的人性在里面。有了它,隐藏人性才能发挥出来。但就像气球一样,它总有膨胀的吹爆那天!

《寡头》读后感(五):诞生与消亡:俄罗斯寡头的三个阶段

寡头的诞生和消亡和国家权力息息相关,畸形的强盗资本主义造就了苏联之后寄生于国家之上的寡头群体。他们作为一个整体的兴亡可以划分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戈尔巴乔夫改革后期合作社的兴起到叶利钦的第一届政府。在这一阶段寡头吮吸国家的遗产,通过权力寻租得到大量的资本积累。寡头诞生于民主政治和市场经济之中,同时也通过专制权力排斥了同一领域的竞争者。这种强盗资本主义谈不上公平与民主,对市场的摧残和法制的践踏只会更大程度的割裂社会。 第二阶段是叶利钦的第二任期,随着寡头的联合,96年叶利钦通过权钱交易再一次赢得了大选,作为代价寡头的实力则进一步扩大,雀山俱乐部从幕后走向台前,甚至以别列佐夫斯基为代表的“七人”意图操纵政府,成为俄罗斯这个国家的“董事会”。寡头终于迎来了自己的巅峰时期。可这些人只是聚敛财富并非创造财富,他们通过国际借贷创造一个巨大的并且毫无支撑的金融泡沫。全球金融危机使得这一泡沫迅速破裂,俄罗斯的资本市场连带着整个国家走向了危机的边缘。 第三阶段是普京时代,克格勃出身的普京上台标志着俄罗斯传统的回归,强力机关恢复了对国家的严格管束。即使这样带来的是相比于自由的某种退步,但对于世纪之交的俄罗斯来说,国家资本主义是唯一的出路。寡头作为上个时代的宠儿很快就成了新时代的弃儿,普京时代的新俄罗斯只能有一个寡头,不是雀山,而是克林姆林宫。

《寡头》读后感(六):呛人的洋葱头

芸芸众生的个体在历史的浪潮中,宛如一叶孤舟,无力适从。灰色与短缺的阴影,笼罩着后勃列日涅夫时期,食物、日用品、各类必需品的短缺,每一次寻觅与抢扑都是开启人们神经紧张的开关。每一个人都竭力维持生计,为了借酒浇愁,甚至喝廉价的花露水。同时,终究有那么几个人,改变了这一切。历史携裹所有人,却也被个别人所翻卷。

没有满腔热情,没有什么宏大的理想,更没有撤退可言,他们如履薄冰,回顾那时,亚历山大·斯莫伦斯基坦言:“他一下子打断我话头‘我们当时根本没考虑国家就要垮台这一点’他说。相反他们担心的是自己的命运。如果戈尔巴乔夫被赶下台,他们这些人会被关进大牢,还是作为投机分子被枪毙?根本没有考虑国家倒不倒台。‘我们想的是自己的死期!’”到此,不禁联想至《二手时间》中人们回忆中的艰涩“真正的社会主义是需要有理想的人,但是现在没有这种人。理想都是废话和童话。”

即便如此,洋葱头仍旧被层层剥开了。然而,没有健全法制的捆绑,没有前车之鉴的被效仿,手握财富者仿佛驾驭狂奔的马车,享受着快速聚敛的财富与权力。而这代价,仍旧是片片孤舟的人民。“人民汽车只能留在人民的梦里,但人民的钱是拿不回来了。别列佐夫斯基的方案制定得如此周密,以至于到头来,他和购买他证券的人们都没有购买证券人的名单。这正是他的主意:没有名单,没有赔偿,没有问题。”当然,不仅仅是一个个破碎的汽车股票梦,“轻松赚钱时代,即20世纪90年代,是新俄罗斯黑暗面的真实写照。自由的新鲜空气令人振奋,但很多人厚颜无耻地利用了这股新鲜空气。他们利用自由回避法律,欺骗国家,诈骗百姓,逃脱法律的制裁。”

疯狂的经济形态,伴随的是与政治的缠连。1993年,当叶利钦感到总统的位子不稳时,他没有选择自杀,而是下令向国会开炮。这与寡头们屡屡遇到危机时,向民众刮取金钱、媒体输送骗取信任的苟且做法,如出一辙。

诚如文中所述“国家资本主义不能代替真正的市场。”因此,再深的政治纠葛,也终究代替不了健康的市场经济。更何况这一缠连并不持久。岁月不饶人,叶利钦这次遇到的危险,不再是国会或任何外界,而是源于自身的欠恙。终于,普京登台。后者由寡头辅佐登上,却也令寡头们跌落塔尖。洋葱头的呛人与苦痛,喧哗与骚动,终究落下帷幕。曾经一个时代游戏规则的创立者们,亦成了小舟一片,或是牢狱之灾,或是划向海外。寡头的轨迹,网式拦权及操纵的同时,也告诉众人,这个游戏玩法,确是个死胡同。

社会的变动是为过去,当下的厚重,却只能任凭将来妄测了。

《寡头》读后感(七):没看完

gt;> 普京和90年代自由放纵时期的叶利钦不同,他偏向于一种国家资本主义或裙带资本主义,在这种制度中,由掌权者选择成功者和失败者。 >> 布劳德的做法是,购买一家公司的股票,深挖其账簿,然后公布他发现的腐败及侵吞行为,以此来提升股票价格,使他的基金增值。 >> 在透明国际(Transparency International)的清廉指数排行榜上,178个国家中俄罗斯位列第154,与肯尼亚和塔吉克斯坦的水平相当。 >> 在叶利钦执政期间,争议有时会通过买凶刺杀来解决。安娜·波利科夫斯卡娅(Anna Politkovskaya)是一名专揭黑幕的记者,她对发生在车臣共和国的难以解决的谋杀及暴力事件进行了尖锐的报道。2006年10月7日,安娜在莫斯科公寓大楼的电梯内遭枪击身亡。 >> 俄国政府并未对其互联网进行封锁,因此俄罗斯人可以自由浏览网上的各种言论,甚至一些对现有体制严厉批判的言论。但是独立媒体的受众主要集中在莫斯科及其他大城市,仅占很小一部分,实际影响力非常小。对于这类烦人的质疑,克里姆林宫及其他主流电视媒体直接选择视而不见。 >> 俄罗斯人现在与政治渐行渐远,反而进入了与普京达成“不参与协议”的时代:如果普京不干涉俄罗斯人的私人生活,那么他们也不会干涉政治。 >> “人们沉溺于自己的个人事务,远离政治领域,这也是他们自愿放弃的。”李普曼说道。结果就是“政府可以轻易地主导整个社会”。 >> 在《福布斯》杂志公布的年度世界亿万富翁排行榜中,有101位居住在俄罗斯,大部分都是原油、天然气、煤矿、金属以及银行领域。 >> 来自圣彼得堡的合伙人梅德韦杰夫的当选是通过人所周知的“管控式民主”模式——投票确有其事,结果却是内定的。 >> 人们现在更加清晰地认识到,经济现代化的成功是不可能脱离政治现代化的。 >> 决策理论 >> 1992年之后,来自美国和欧洲的投资银行家和律师大量拥入俄罗斯,帮忙书写规模宏大的俄罗斯私有化规程,起草首要的公司治理法规,并着手建立资本市场。 >> 苏联时期,因为尖锐批评美国资本主义的阴暗面,西奥多·德莱塞(Theodore Dreiser)极富影响力的作品《金融家》(The Financier)和《美国悲剧》(An American Tragedy)被翻译成俄文并广为传阅。 >> 他们首先选择放开价格和所有权,其次才是建立市场经济的规则和制度。这导致俄罗斯资本主义诞生在先天缺氧的环境中,这是一个缺乏有效法制的真空,又是一个被极度削弱以致无力执行现有法律的国家。 >> 他们都赞同旧制度要垮台,却对新制度各执己见。 >> 尽管这个国家的制度声称自己十分伟大,但它早已停滞不前,从内到外腐朽不堪。 >> 当局不希望满肚子怒气的乘客往里看,因而用看不透的百叶窗将一张张疲惫的面孔挡在了外面。 >> 没有人觉得奇怪,那就是生活——见着什么买什么。她本想出门买鸡肉,没买成。她买了卫生纸。等她下次想买卫生纸的时候,也许买到的是鸡肉。 >> 人们在囤积;什么都囤积,只是以防万一。 >> 尽管俄语有“买”这个动词,但他们更愿意说“弄”或者“搞”。他们会说:“我弄了一斤黄油。”你能“弄”到或“搞”到什么,并不取决于钞票,而是关系、运气和命运。 >> 不过,真正的牛仔裤也能买到,要么通过游客,要么通过黄牛党,或是在苏联精英们使用专供硬通券的特殊商店。 >> 灰色经济孕育于官方的经济体制。在塑造“新人类”理念的驱使下,苏联当局想方设法剔除人们的贪欲和嫉妒,不惜花费大量精力去消除企业家精神。 >> 毫不夸张地说,是求生的欲望,是过上好日子的欲望催生了灰色经济。 >> 数十年前,俄语中出现“裙带”(blat)一词,准确勾勒了灰色经济所产生的基本驱动力。这个词一度名声欠佳,有点小偷小摸的意思,后来经过演变,特指通过朋友或关系把什么东西弄到手。 >> 看似庞大的苏联中央计划经济实际上已经布满裂缝,人们在这样的裂缝里拥挤为生。 >> 我们的晚餐所需并非来自屠宰商、酿酒师和面包师的恩惠,而是来自他们对自身利益的关切。我们不说唤起他们利他心的话,而说唤起他们利己心的话,我们从不说自己有需要,而说对他们有利。 >> 马克思曾经预言,资本主义将会发育“成熟”,但列宁来不及等待。 >> 1929年,他尝试发起一场“自上而下的被迫革命”,强制推行农业集体化,由此酿成巨大的人类灾难——饥荒、死亡和短缺。 >> 斯大林模式把苏联推进到工业时代,以略多于十年的时间实现了其他国家一百年才能取得的成就 >> 根据结果修改答案,所需所愿朝令夕改。 >> 方向盘在转动,结果却一切照旧。 >> 令奈舒尔深感气愤的是此种疲弱明显地体现在统计数据的遮遮掩掩上。实际上,用于公开发表的统计年鉴、文章和其他材料全都经过权威部门的擦洗和更改,以消除所有的负面信息。 >> 恰是短缺经济和灰色经济、中央计划体制的混乱和利己心产生的驱动力,在俄罗斯催生出全新的资本主义以及寡头现象。 >> 就斯莫伦斯基而言,苏联社会主义的终结始于《圣经》印刷活动。 >> 他们甚至喝廉价的花露水。抵制饮酒运动前景不妙,他觉得那不过是社会制度的又一滑稽表象,纯属无休无止的宣传运动,不会有人信以为真。 >> 体制就是这样,你得拜访好几个柜台的人,每走一处,都要放几个信封。每个人你都得送东西。体制就那样,否则你别想办事。 >> 赫尔曼发现,多位银行家和国家银行的官员都承认,非法硬通货交易发展的繁荣程度,已经远远不受当局的控制。一度掌握全部货币和信贷的国家银行,正在新的环境下日渐丢失阵地。 >> 我们银行总是先行后闻。当我们要做一件事情时,官方批文往往在事成之后才送到手里。我们根本不可能先拿批文再做事情。 >> 功成名就的商界大佬往往拥有神秘而高水平的安保措施,细节永不为人所知。

《寡头》读后感(八):俄罗斯寡头们的命运——《寡头》读后

《寡头:新俄罗斯的财富与权力》的作者戴维·霍夫曼曾是《华盛顿邮报》莫斯科记者站的站长,在本书中他以文学纪实的手法重现俄罗斯曾经的寡头时代——一个扭曲的资本主义,一些骗子和罪犯成了亿万富翁和国家的主宰。

这些俄罗斯寡头们的命运实际上就是一段俄罗斯的演变史。

1985年,戈尔巴乔夫上台后开始推行改革,然而改革非但未能挽救早已千疮百孔的苏联,反而推动了苏联的解体,也是因为他的改革,其时仍默默无闻的寡头们开始登上历史的舞台。

世人往往将戈尔巴乔夫视为苏联解体的主要责任人,在今日仍有不少俄罗斯人在缅怀苏联曾经的荣光,沉浸于世界两强之一的大国幻象。是的,这只是一种幻象,一个真正的强国,绝不是徒具军事、国力强大的霸权,而人民却生活于水深火热当中的国家。

苏联后期,计划经济实际上已经破产,生产效率低下,货物商品短缺,维持统治的不过是庞大官僚体制的统治惯性。戈尔巴乔夫实施改革后,放开了国家管制的部分领域,率先受益的是敢于“下海”的勇士,然而物品短缺和腐败横行同时存在的情况下,“下海”了之后,企业生产所需的物质根本无法从正常的渠道获得,何况在权力配额制下,利润最高的领域就是利用审批的权力,以人为制造的信息、资源不对称赚取差价。

寡头们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成长起来的,比如霍多尔科夫斯基以低价把国家研究中心的项目拿下来,再高价转售给实际承担业务的公司;别列佐夫斯基利用汽车进口的配额大发其财;古辛斯基与莫斯科市长卢日科夫相勾结,将免费获取的公共房屋重新装修后再行倒卖……

可以说,这些寡头们获取第一桶金的方式没有一个是手脚干净的,但这与其说是资本的原罪,不如说是权力的腐败。况且,能以如此简单的方式就能获取巨额利润,焉能不形成资本与权力相勾结的路径依赖?

进入叶利钦时代后,寡头们对这种方式的利益攫取更为得心应手,尤其是政府准备对国有资产进行大规模私有化的处置之后,这些寡头明目张胆的把控整个资产处置的流程,以极低的价格将国有资产收入囊中。以霍多尔科夫斯基收购尤科斯为例,一分钱没掏,直接以尤科斯本身的资产为担保来将尤科斯的控制权拿到手上,曾经是俄罗斯最大的石油企业就是以这种手法造就的。

这种非市场手段的豪取强夺使得寡头之间的纷争矛盾不息,因为谁都想将国有资产中最肥美的鲜肉吃下来,而这些鲜肉总是有限的。其中别列佐夫斯基和古辛斯基间的竞争上升到了直接刀兵相见的程度。然而,当面对共同的威胁时,这些寡头又异常的统一,齐力展现出他们足以左右政局的巨大能量。

寡头们的这次联合缘于1996年俄罗斯的总统大选,共产党领导人久加诺夫不单在国内拥有超高的民望,而且还在达沃斯论坛中赢得了西方社会的好感。然而,正是久加诺夫在达沃斯的出色表现使寡头们感受到了逼迫的威胁,寡头们担心久加诺夫上台后会向他们进行清算,于是他们迅速组成统一战线,即便是矛盾尖锐的别列佐夫斯基和古辛斯基也第一时间握手言和,共同介入总统选举。

寡头们控制的资本怪兽快速动作起来,他们为叶利钦量身打造了选举方案,旗下的媒体不遗余力的为叶利钦宣传的同时,利用人们对苏联后期的恐惧,不断的抹黑久加诺夫。在多数人都不看好叶利钦连任的情况下,他们逆转乾坤,一举将叶利钦再次送上总统的宝座。其后,寡头们变得更加的肆无忌惮。

寡头们的老大哥别列佐夫斯基曾狂妄地说:“只要我愿意,我能让一只猴子当上总统”。在尝到了左右政局的甜头后,寡头们对政治的渗透越来越深。时任俄罗斯总理普里马科夫曾试图秘密调查别列佐夫斯基,别列佐夫斯基跑去总理办公室当面质问,普里马科夫矢口否认后,别列佐夫斯基随之直接将总理签署的调查副本当面拿了出来,总理普里马科夫竟落荒而逃。不久后,普里马科夫被免去总理一职。

1998年的金融危机重创了俄罗斯,同时也重创了这些寡头们。这次灾难的祸根在很大程度上恰是由这些寡头造成的,为了弥补自身的损失,他们进一步加大了对国家经济血液的掠夺,使得民怨沸腾。即便如此,他们还想继续把控2000年的总统选举,但这一次,他们都失算了。

这次大选中寡头们出现了分歧,古辛斯基鼎力支持卢日科夫,而别列佐夫斯基为了阻止卢日科夫当政,转而倾力支持普京,因为普京曾冒着政治风险主动参加别列佐夫斯基为夫人举办的生日宴会,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友谊”。

这次选举不止是候选人间的战争,也是寡头们控制的传媒间的战争,古辛斯基旗下的媒体对在第二次车臣战争中表现强硬的普京进行抨击,而别列佐夫斯基控制的传媒则不断的抹黑卢日科夫。最后的赢家是普京,而且别列佐夫斯基也没想到他所支持的人,恰是埋葬他这类寡头的政治强人。

普京巩固权力后,首先以税务稽查的手段向古辛斯基开火,随后打击的就是不可一世的别列佐夫斯基,他们所控制的传媒全部收归国有。在两人相继流亡后,普京曾表示其余寡头们仍可保留财产,只要他们足够“听话”。

然而无论是为了增加集权的需要,还是为了赢得民众的支持,这些寡头们与普京的强国之路间存在着不可调和的利益冲突。2003年,在一次被电视台广为转播的会议中,普京再度在公众面前敲打仍然把控着经济的寡头们,而其时参会的俄罗斯首富——控制着俄罗斯最大石油企业尤科斯的霍多尔科夫斯基,也当众向普京发难,向记者们展示了俄罗斯官僚贪腐的证据,矛头直指普京的亲信。同年,霍多尔科夫斯基锒铛下狱,几年后,尤科斯和一些其它寡头控制的企业一样,被收归国有。

俄罗斯寡头的历史终结了吗?是,也不是。

曾经呼风唤雨的这些大寡头逐渐退出视野,他们的企业重归国有,然而他们遗留的资本权力却牢牢掌握在普京的亲信手中,这些新掌权的强有力的集团,被称为“西罗维基”——这一神秘的集团,正是俄罗斯权贵资本主义或称国家资本主义,进行“管控式民主”治理的力量核心。

《寡头》读后感(九):普京接班前史:寡头如何败坏一个大国?

文 / 郑渝川

1999年8月9日,当时的俄罗斯总统叶利钦指派名不见经传的弗拉基米尔·普京为代总理。叶利钦在1996年的俄总统大选后获胜后,将更多的政治权力放手给几家寡头,所以这种情况下,无论是政坛老手切尔诺梅尔金、普里马科夫,还是技术官僚斯捷帕申等,都经常会因为得不到寡头的配合支持,而不得不狼狈离任。

寡头们同意叶利钦选择普京来当代总理,是因为后者看上去根本没什么政治根基,应该比较容易操控,可以继续瓜分此前几年私有化进程中还没来得及瓜分的俄国有资产。但无论是鲍里斯·别列佐夫斯基、米哈伊尔·霍多尔科夫斯基,还是其他大大小小的寡头企业家,都没有料到普京掌权将成为他们的致命噩梦。

2018年3月18日,普京在总统大选中轻松取胜,将开始其第四任总统任期(其间经过了普京与梅德韦杰夫“换手”的4年,前者出任总理,而让后者作为前者代言人出任总统)。在俄罗斯经济面临转型困难、对外关系陷入美国和欧洲联手围剿的困难局面下,普京仍然能够以叶利钦从未获得的压倒多数在大选中获胜,其实仰赖的就是他终结了寡头对于俄罗斯政治的掌控——他对寡头进行清洗显得十分残酷,这在俄罗斯以外备受诟病,却深受俄罗斯选民的认可。

俄罗斯的政局现状,是不能令西方世界满意的。一个孱弱的俄罗斯,或者说经济上走向复苏,却在几家寡头掌控下,容易成为西方世界传声筒的俄罗斯,显然更符合西方世界的利益。当然,如果俄罗斯走向某种程度上的政局稳定,却不再像沙皇俄国时代和苏联时代那样具备扩张性,安心于扮演西方世界的小伙伴,政府被打造为小政府,确实可能为西方式的自由市场经济、企业家精神、创新创业浪潮的发育发展创造条件,这是西方世界的许多经济学家、政治学家所希望看到的,也是他们用来批评普京时代俄罗斯的理据所在(普京执政后俄罗斯的发展导向大大偏向了西方的愿景)。问题是,作为一个继承了辽阔疆域和复杂宗教、民族、社会矛盾的超大国家,俄罗斯能不能同时兼有小政府、政局稳定和市场经济?作为一个曾经拥有很强专制传统的国家,这个国家的法治建设水平,大大滞后于经济和技术发展,如果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政府,又能不能搭建起保障财产权和创新的制度体系?

俄罗斯20世纪90年代的寡头掌控,让苏联时期的国家财产甚至大多数居民的个人财产,被集中到少数人手里。尽管寡头们纷纷在20世纪90年代末期、21世纪初开始了所谓的合法化转型,将自己控制的企业转向合法经营,许多经济学家毫无疑问认为就应当因此豁免其“原罪”。事实上,正是因为没有豁免寡头们的“原罪”,普京才会在21世纪初以来的10多年时间内,持续被西方世界批评,这种接近于妖魔化的批评或者说抹黑,并不是或者说并非主要出于普京本人及追随他的人被传腐败。反过来,如果普京沿用叶利钦时代的政策,继续宽纵寡头甚至将之作为执政的基础,是否就意味着西方世界会对俄罗斯的腐败问题不闻不问,赞赏普京宽宥了企业家的“原罪”问题了呢?

上海译文出版社近日引进出版了1995-2001年间出任《华盛顿邮报》莫斯科记者站站长戴维·霍夫曼所著的《寡头:新俄罗斯的财富与权力》一书。这本书自然不可能做到作者所宣称的客观,实际上,作者有关寡头企业家展现了企业家精神、创业精神的说法,是非常牵强的——寡头企业家在苏联解体前的地下经营时期,确实以其无畏精神,在一个还不允许企业家经营的环境下进行了有限度的创业探索,虽然这些人在当时就不可避免的涉及贿赂和特权,但他们的生意能够形成一个有价值的基础,这不能不说是企业家精神的体现。然而,当苏联时代终结,寡头企业家的迅速做大,就不能再以企业家精神来作为合理的解释了。

俄罗斯基洛夫州州长尼基塔·别雷赫因收受贿赂被俄强力部门控制。

当然,《寡头:新俄罗斯的财富与权力》这本书仍然非常详细的介绍了苏联解体以后,至叶利钦辞职、普京成为俄罗斯掌权者的近10年时间里,俄罗斯寡头阶层的形成过程,特别是这一过程中寡头财富聚集所造成的社会和经济代价。

书作者的翔实记述,使得读者可以在忽略其有倾向性的观点评论的前提下,较为完整的了解几个基本问题:

苏联晚期的经济困难究竟是如何造成的;

而在这一时期,后来成长为寡头企业家们的霍多尔科夫斯基、古辛斯基、别列佐夫斯基等人,以及寡头掌控时代以寡头政坛代言人身份亮相的盖达尔、丘拜斯和卢日科夫等人,是如何寻求到生意或政治成长机会的;

叶利钦从排斥寡头到接纳这些对于国家资产有着无休止榨取渴求的“巨蠹”,究竟是出于怎样的政治考虑,而这又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

叶利钦选择普京接班的动机是什么;

俄罗斯20世纪90年代的私有化浪潮,为什么说是完全失败的改革、转型设计,相比之下,卢日科夫为代表的俄罗斯地方主政官员,所开展的国家资本主义实验对于普京时代的俄罗斯政策又有着怎样的影响;

……

总而言之,《寡头:新俄罗斯的财富与权力》相当深刻的揭示了在一个没有政治权威,也没有推行民主政治所必备的政治秩序的时代里,资本与权力的媾和是如何演化为逐利巨兽,甚至要把整个国家的发展前景统统榨干的危险性。这本书的记述对于读者理解俄罗斯是怎样发展到今天的制度结构,理解俄罗斯选民的选择以及俄罗斯官方在国际国内重大政策问题上的选择,都具有不可替代的指导意义。

(完)

授权转载自:经略 [ 微信ID:jingluewangkan ]

原文编辑 :马乐瑶

《寡头》读后感(十):乱世称雄指南

所谓乱世出豪杰,那么,当乱世来临时,哪些人能成为《豪杰榜》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其实,能不能成为豪杰之士都是有迹可循的,在他们还一文不名的时候,从其人的性格、做事风格上就能看出来,此人非池中之物。

俄罗斯前普京时代的寡头崛起之路告诉我们,在体制转型引起的失序、动荡、权力与规则空白时,有以下性格特质的人容易出人头地:

1、年龄要刚刚好,不能太年轻,也不能太老。大部分寡头崛起时间都在三十多岁,在这个年龄段有一定的经验、资源积累,身体健康、精力充沛、野心勃勃,能够集中精力处理繁杂事务,可以心无旁骛迅速扩大势力范围。

2、叛逆者体质,有着极强的自我意志,不守规矩。自我意志的表现形式多种多样,总体原则就是敢冒险,不受外部影响。这种表现可以是胆大包天做违规生意,也可以是公开质疑权威。斯莫伦斯基当过兵,在军队时就开始做生意,退伍后办假许可证、违规印《圣经》,攒够经验资历背靠政府开合作社;霍多尔科夫斯基是学校团委副书记,用团系统资源当金融倒爷;别列佐夫斯基一边追逐诺贝尔奖一边开工厂;卢日科夫在学生时代就敢直接冲上去对着前来视察的领导捶上一拳;丘拜斯年轻时当过教师,听将军讲座时会直接站出来对将军说你错了;古辛斯基排过戏剧作品,根本没把监管规定放在眼里。

3、有没有经验不重要,先干了再说的做事风格,毫无规律的成长轨迹。寡头们在早期发展时对自己的未来都是没有长远规划的,全部是走一步看一步,大多数人是跟着直觉和本性在往前走,人生经历普遍都非常丰富,属于跟什么人都能打交道的款式。斯莫伦斯基做过印刷、当过兵、干过包工头、组织过各种小生意的合作社,最后成了银行家;卢日科夫当过塑料厂经理、化学工业部局长,然后从国企领导的位子上跳槽到了莫斯科当官,先在市消费者服务委员会,而后专门管理国企私有化改革,最后在莫斯科坐大;丘拜斯一开始是学者,读违禁书、当倒爷、因为研究经济改革比较出名最后走总统智囊路线;霍多尔科夫斯基比较简单,背靠团系统资源钻政策漏洞做货币兑换生意;别列佐夫斯基做学术、倒卖汽车、做合作社、建工厂;古辛斯基导演戏剧、组织音乐会和公共活动、开合作社卖文创产品铜手镯、开咨询公司、做包工头、最终聚焦成传媒大亨。

4、出身五花八门(犹太人多),但崛起前都在自己领域内做到顶尖。好几个寡头都是犹太人,少年穷困潦倒的不再少数,也都有被关过、被克格勃查过、被刁难过的经历,有几个还遭遇过苏联时代对犹太人的政策限制,但在动荡时期,这种限制没有对个人的发展产生太大的影响。最关键的是,在寡头们起步时,都在某一个领域中做到很杰出的地步。不管是做学术、开合作社、当倒爷、建工厂、当局长,其工作能力都得到了广泛认可。

5、跟了好的靠山,人脉广、路子宽。多数寡头们一开始也并不都是有靠山和人脉的,都是在工作中一步步攒起来的。斯莫伦斯基生意做得好,被市政府官员看中,去组建合作社;卢日科夫国企做得好才有机会从政;霍多尔科夫斯基念书时就展现出很好的商业天分。其他人也都是如此,即便一开始没有靠山和人脉,但随着势力的不断扩张,其人脉网就搭建的越完备。最终进入了当权者的视野范围,寡头们都找到了叶利钦这个最大的政治靠山,并围绕在叶利钦周围,借助权力的庇护进一步扩张势力。

6、转折性机遇来临的时候,做出了正确选择。寡头们在年轻的时候都遇到过转折性机遇,表面上看,几乎都是孤注一掷、赌一把的心态,即使眼前是一个火坑,也义无反顾地跳进去。但其实很多人的决策是有依据的,比如团系统出身的霍多尔科夫斯基,在毕业时,组织让他选择是继续服从组织还是做风险极大的自负盈亏,他果断选了后者,看似赌博,其实他有一定把握,做选择的时候他已经积累的足够多的经验,对未来局势的把握也比较准确,他对以往的自负盈亏游戏规则已经非常了解了,对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也有一个冷静理智的判断。更多人的转折决策是在前半生一直积累,等到机遇来临时,这个机遇就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除了他们,其他人抓不住这个机遇。

那么,为什么这些性格特质容易出头?三点:

1、身体好、思维活跃、经历广。这种特质能够支撑起混乱时期特有的发展模式“快速试错、快速迭代”,在动荡时期,没有标准上升路径,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什么事有前途、什么事没前途,谁都不知道。所以这时的最优策略就是,多试、多看、多错、多赚,在快速试错过程之后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最适合自己特质的发展路径。

2、懂人性。经历丰富的人同理心会比较强,见多识广、信息渠道通畅,比一般人有着更好的信息源、直觉与判断力,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提升,做人生决策的正确率也就越高。在正确的时间、用正确的方法、做正确的事情,损耗小,就比一般人容易成功。

3、有保护伞。很多寡头得以发家的专业领域并没有太强的技术壁垒,所以就依赖准入壁垒,这种准入壁垒是由政治权力和行政手段塑造的,能崛起的人都是政商关系处理得比较好的人,良好的政商关系给了他们信息情报优势、判断优势、决策优势与执行优势,自己很强又没有拦路虎,自然就顺风顺水。这种政商关系不仅局限在国内,还会向国际蔓延。寡头们与索罗斯等国际金融巨头、国际咨询公司和海外各路人马就保持着十分密切的联系。

当然,在各大领域坐大了之后,寡头们就走向联合。

1、内部联合。当然,寡头们之间也存在着激烈的竞争,但整体上看,更倾向于抱团发展,发达了之后,豪们没有窝在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而是继续向上攀登。寡头巨富们成立了雀山俱乐部,制订了定期聚会聊天的稳定机制,并跨领域联合抱团,出了什么纠纷大家内部解决,不要捅出去给外人笑话。一来稳定自己势力范围,二来堵住了后起之秀的上升通道与发展机会。

2、与最高权力结合。有了钱之后就开始追求权力,议政已经满足不了寡头们的需求,寡头们通过砸钱的方式敲开克里姆林宫的大门,比如资助总统大选、挑选合适的政坛代言人、通过自己的宣传机器影响民众政治认知。

一旦参与政治,就容易出事了。权力斗争的激烈程度远远高于经济领域的竞争,斗争方式也比市场竞争残酷得多。这也是为什么做生意时能保持冷静的寡头们一沾上政治自控力就大大降低,因而政治斗争牵扯的关系更为复杂。参与政治斗争的寡头们内斗越来越激烈,私人恩怨、错综复杂的情绪化、各种挑拨离间、吹耳边风、说坏话,什么方式有效果就用什么方式,大家都是巨头,谁也不服谁,所以特别容易内斗。反而在参与核心权力斗争之后,寡头们的势力因为内斗而被大大削弱。普京之所以能崭露头角上位,是因为在内斗中暂时领先的人笃定普京没背景、没根基、没关系,一直身处权力斗争之外,掀不起什么风浪,但显然是误判局势与普京的个人能力。普京上台站稳脚跟之后,立刻就借力打力,利用寡头内部斗争把这些人一锅端了。

总得来说,在动荡时期存在一段时间空白时代,这时候,传统、既定、人们熟悉的规则被打破,新的规则却没有建立起来,能丢掉传统规则惯性、钻规则漏洞、自己确立规则的人最容易发家致富。勤奋、胆大、关系深厚都是表象,本质上是乱中取胜,比拼得是钻空子的艺术。然而,一旦新的规则重新确立,这些在混乱中钻空子成长起来的巨头也就变得很脆弱,因为他们的草莽习气、钻空子风格已经养成了,要改很难,他们也意识不到要改,尤其是财大气粗之后就很难主动修改自己的行为模式来适应新的外部环境,即便他们想改,靠他们吃饭的人群也会阻止他们。年龄上来了、事业体量大了、行为模式难以修正导致不能适应新的规则,加上激烈的内斗损耗特别容易给人把柄,所以寡头们在新制度建立起来之后反而特别容易就被普京压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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